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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块钱的布鞋,大众品牌的棉衣,脖子上的围巾总算是个名牌,可是已经被搓揉得没有样子了。近年来,陈佩斯一头扎进舞台,似乎与周边的环境“绝缘”了,即使是现身公众场合,他也经常是不修边幅。临近年底,又到了北京喜剧艺术节要登场的时候了,为了这个他一手拉扯起来的“宝贝儿子”,陈佩斯总会勉为其难地多露几次面。
舞台 像个农民那样去躬耕
这本来是一次简单的采访,但是工作人员早早就在现场摆出了北京喜剧艺术节的海报,显得非常正式。看着这阵势,陈佩斯有一点儿不适应。他忍不住开玩笑说:“我们现在有点儿排场了吧?”
往届北京喜剧艺术节,资金全部都由陈佩斯的大道文化包揽,“个人力量有限,办一次就很耗元气,所以都得隔两年攒够了钱再办一次。”今年6月的京交会上,他与北奥签约,合办今年的北京喜剧艺术节,这才有了所谓的排场。
这些年,陈佩斯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舞台和他的喜剧理论研究中。他带着十几个学生,像个认真的农民那样仔细地躬耕,“每年春天、夏天创作排戏、培训,秋天、冬天演戏,这就是我的全部。”舞台这块土地没有辜负他的劳作。陈佩斯说,他租下的两个小剧场已经能够达到收支平衡,“这批年轻人每天在小剧场演出,用他们自己微薄的演出收入去养剧场,养他们自己,能够做到这些很不容易。”
对于陈佩斯来说,舞台是他实践喜剧理论的实验田。谈起喜剧,他俨然就像个艺术理论专家。“以前我认为喜剧的条件是悲情的内核,并由此提出了我的‘差势说’,去年我又发现了新的喜剧条件,那就是对行动的悖逆,小到一个包袱,大到一个大的事件和一个人行动,都是由悖逆条件产生的。它怎样出现,怎样铺垫,就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喜剧结构标准和条件。”
这个听上去学术色彩甚浓的新发现,让陈佩斯倒抽了一口凉气:“它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可我却刚刚才发现,那就是说,可能还会有更重要的东西我还没有发现。”
这么多年,陈佩斯以一个个令人捧腹的形象被人们牢牢记住,他已经把喜剧当成自己一生的事业,除了这件事,他明确表示不会去尝试其他的工作:“喜剧我还没闹明白呢,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去做别的。”
荧屏 真的没时间去上春晚
陈佩斯塑造的很多经典喜剧形象,都是在央视春晚的舞台上为观众熟知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每到年底这个时候,总会有记者不厌其烦地向他打听,还上不上春晚?时间长了,陈佩斯也有些无奈,只能一笑置之。今年又有消息称,朱时茂收到央视春晚的邀请,但闭口不提陈佩斯是否会上春晚。“这小子,他是故意留一个活扣!”对于老搭档的“狡猾”,陈佩斯早已了解,不以为然。但他自己的态度很明确:春晚肯定不去,没时间。
虽然舞台很小众,但陈佩斯并不留恋电视荧屏的繁华。“喜剧艺术节从策划、排演再到演出就得整整一年的时间,真的没时间参加春晚。知名度什么的也无所谓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能够承受后果。”
即使偶尔回到影视圈,陈佩斯也是另有一番考虑。明年初,由他自编自导自演的电视剧《好大一个家》将开播,对于这次重又涉足影视圈,陈佩斯说:“我只想论证一下长篇结构喜剧的可能性,是为了完成自己关于喜剧理论的一个验证。”
这次短暂的回归也带给他很大冲击,发现自己确实已经不适应影视圈的生存规则,“这个剧本我做了两年,要是时间充裕我会再打磨一年,可是投资方等不了,上得很仓促。”至于将来会不会再度执导电视剧,他觉得那至少是三年以后的事了,光是准备剧本就得需要两年时间。“我这个速度,大概没有投资方敢和我合作。”陈佩斯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