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舞”：新疆绿洲上的惊鸿之影

哈萨克族“马舞”。资料图片

　　今年是马年，关于马文化的话题不断。人们不仅赏马、画马，还创造了“马舞”。

　　新疆绿洲上，“马舞”的历史十分悠久。在库车森木赛姆千佛洞和拜城克孜尔千佛洞的壁画上，“马舞”的图案细腻而完整。 

　　不仅在新疆的壁画上有这样的忠实描摹，一本名叫《乐府杂录》的书对“马舞”也有文字记载。《乐府杂录》在“舞工”条目中详细叙述了“马舞”的表演方式：“身穿彩衣，执鞭，舞蹀燮，蹄应节。”这一表述在新疆考古中找到了明确的物证。

　　1960年，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的挖掘工作吸引了世人的目光。除了伏羲和女娲像，同时出土的唐代泥马俑也令人叹为观止：336号墓的“彩绘马舞俑”栩栩如生，三人一组，两人装扮成一匹马，披上马的装饰形套，一个人顶着马头，双足作为马的前肢，另一人扮成马的后部，双足作为马的后肢。还有一人头戴少数民族尖帽，骑在马背上充当骑手。骑手右手执绳，左手挥鞭，面带笑容，昂首挺胸，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那么，在当今的实际生活中，新疆还有“马舞”的惊鸿之影吗？通过考察，“阿特比依”——如今的哈萨克族民间舞蹈进入了专家的视野。

　　传统的哈萨克人一直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马是哈萨克人亲密而重要的生活伙伴，因而哈萨克人在娱乐之中便自然多了以马为题材的舞蹈。

　　《舞马倾杯曲》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马舞曲，同样来自于唐人典籍。《通典》、《唐音葵要》对此有着记载。

　　唐玄宗对“马舞”也是兴致盎然，《旧唐书·音乐志》记载：“玄宗在位多年，善乐音。若宴设会，即御勤政楼。即内闲厩引蹀马三十匹，倾杯乐曲，奋首鼓尾，纵横应节，又施三层校床，乘马而上，忭转自如。”

　　据传，唐玄宗好斗鸡舞马，所以花样翻新。他经常命令舞马人在场上放三层木板或大床，让马在舞马人的指挥下，随着音乐旋转起舞。更惊人的是，唐玄宗还选拔了几个力拔山兮的壮士，欣赏“马舞”时会随意指定一个壮士高举板床，让舞马在斗尺之地跳跃纵横、翩翩起舞。

　　现在，维吾尔族民间的“马舞”，舞者身穿“马舞”服饰，通过模仿马的各种动作，创造马的生动形象。有些老演员们演得特别投入，他们把马的各种动作模仿得特别精彩。舞蹈一般由两个人来表演，其中一人戴马的道具，模仿马的奔跑动作，另外一人手持马鞭紧随其后，模仿赶马人。

　　音乐开始，演员随着伴奏模仿马的各种动作，边跳边唱，并根据马的性格特点，编唱与马有关的各类唱词，歌词风趣幽默，唱腔变化巧妙。其表演动作健康活泼，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长期以来，深受新疆各族人民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