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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可有诸多标签:虔诚码字的作家、广告公司精明的老板、激情的诗人与书法家,痴迷画画的广州美院写意油画高修生。
在我看来,她是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身在商场,却保持本色,对人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直言不喜欢。没有当下职场女子们人情练达的圆通手腕。
我常自作聪明和她讲世俗规则道理,她听完就会睁大一双迷蒙的凤眼,一脸无辜:“啊,是这样?该这样啊?我不知道耶。”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我也无何奈何,知晓她是真不知道。说教之后,盼着她改变,可她不会,依然我行我素。或是习惯使然?久而久之,我也不多言了——她有她的个性,要不然就不是她了。
在东莞文学圈,貌似她并不合群。提到她,多数人笑而不语,我觉得奇怪,和她交往时间长久些,方明白,她的个性和真实常常让人始料不及——这世界,美丽的谎言总是比真实的言语更讨巧些。比如,我也曾自以为是地计较过她的不懂事,当时间久远,一切便释然了——原不过是人情往来间的鸡毛蒜皮的事,她并不知情,或者她认为不需要这么分得清,但是,局内的我或者旁人偏偏就上心了、惦记了,便由此冷落她。
一年半载,甚至更长远,她的电话忽然进来,不由分说,声音依旧是欢欣清脆的——夏可可的嗓音是极美的,柔柔的爽脆,像春天里欢快鸣叫的报喜鸟。
我哼哼唧唧敷衍着应付,她在电话那边却热烈烈真诚地表达歉意和挂念,我反倒不好意思了。她说她开始爱上画画了,我吃惊不小:这女子,文字不是她一生的情人吗?爱情不是她的生命吗?这也忒花心了,又画画去了!我知道,这也便是她,敢说敢做敢当的女子。
她执意要我先看她的画,好家伙,没几天,一本大开的印刷精良如周刊杂志厚厚的画册迅速来到我家。封面是她的艺术照,她变了,姿态分明更加年轻了,眼神更加清明,着装更加夺目了,有不管不顾的决绝,轰轰烈烈的张扬。她也没变,骨子里的热烈与疯狂、激情与冷酷、野心与抱负在她的画面上一览无余。
她最初的面孔系列作品,女人们眼神冷酷而扭曲,冷眼观望,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惧意。可她的色彩感却是极有天赋的,这大约来源于她本身的审美格调。
到后来,她说要读美院研究生,上半年开春时说的话,到9月份,她就真考进广州美院写意油画高级研修班了。欣欣然学画去了!
我对她开始由衷地欣赏和敬佩了。我想,夏可可从文字游走到画画,从商界到艺术,跨界发展,用心经营着自己的人生,她的内心需要经历多少坎坷、多少颠簸,方才如此稳重有加、胸有成竹?
她毫不隐晦自己是爱情至上的女人,在我眼里,她更是一位爱情信徒;看看她的爱情宣言就明了,她说喜欢是占有,真爱是付出,爱情是信仰!在她心底,爱情如信仰一般,终其一生膜拜追随。而我做不到,我以为爱情是天籁之音,可望而不可即。
对于金钱,她也毫不隐瞒自己对它的热爱。我们曾闲谈,她依旧是睁大双眼,反问我:“为什么写作的人一定就要清贫呢?不应该呀!”我想是的,为什么呢?写作也好,画画也罢,都是生活方式的一种,都需要调动全身心的智慧和体力来奋战与拼搏到底。
所以,夏可可并不是清贫的女子,她用她的头脑赚钱,过着有品质的生活。那些年,我也曾听过她的怨言,抱怨世道的不公等,现在的她更多是满怀感恩与满腔柔情。
说来,她还是变了,是因为画画,还是因为在画画中发现另一种美、另一种别开生面的爱情?不得而知。
相比她之前的作品,我更爱她在美院读书后的画面:柔美清新、灵动飘逸、傲然独立。她的画面色彩鲜艳,视觉冲击力很强,这源于她对每种色彩的忠爱与掌控。她说她尤喜桃红,炫目耀眼的桃红,也是爱情的颜色。或许是童年的孤苦无依,清冷单调的经历,温暖与色彩的缺失,使她不停追寻着绚丽多彩的桃红或者爱情?或许,是吧。
我想,桃红是多么难以驾驭的色彩呀!如此夺目地张扬,不,说张狂更贴切些。可这就是夏可可,就是一个活生生跳跃着、默默勤奋着、从不悲情诉苦的女子。
我问她,要成为什么样的画家?她干脆利落回应:做毕加索那样的大家! 扑面而来的霸气来势汹汹,让我吃惊不小!可我也相信,她本就是说到做到的女子!
再细细看她的画作,野心勃勃依旧是有的,只是呈现在画作上不那么显山露水了。有时候,艺术的野心并非一定要那么坚强地张扬,沉静内敛所爆发的力量更强大到令人窒息。好吧,我等待着未来的毕加索——夏可可,你这样一位爱情信徒桃红人生的巅峰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