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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诗情

//m.zimplifyit.com 2014年05月07日10:07 来源:中国文化报 筱 卉
    药乡晨曲(国画)       巫卫东 药乡晨曲(国画) 巫卫东

  与巫卫东先生相识,缘自我所在的单位广州画院与兰州画院举办的交流展。

  到兰州的那天,副院长裴林安引领我们走进院长办公室,进门就看见墙上几幅水墨人物大画。与岭南人物画的细腻婉约大相径庭,画面上一股硬朗干爽的西北风扑面而来。正欲细观,巫先生回来了。

  衣着朴实,举止冷静低调,言辞简洁而有条理。这是相谈中,巫先生留给大家的第一印象。当时我的感觉是,这个画家怎么看起来不太像洒脱不羁的艺术家,倒像是一名作风严谨的行政官员?以至于后来带着这个疑惑去他的画中寻找答案。或许“画如其人”不一定完全准确,但巫先生的水墨人物画和他个人的气质却是非常统一的——大气而沉静、干练而真挚、质朴而有底蕴。

  早年在从事写实风格油画创作时,巫先生就已经形成了构图严谨和造型精准的创作特点。在转而从事水墨人物中国画创作后,他将西画中对块、面的艺术表现形式大胆而有创造性地运用到水墨画中,以富有节奏感的笔触变换,营造出干净练达和粗犷硬朗的画风,从而形成了他特有的水墨语言。

  巫先生笔下的水墨人物多为平凡的普通人。静观他西北农村题材的水墨人物作品,画面隐约透出的温暖和力量,是对生命之坚韧的赞歌。《祁连秋晚》中,皮肤晒得黝黑的西北汉子、手拿农具的纯朴姑娘、端碗而食的孩童一一站立树前。一张张浅笑、微笑、开怀大笑的朴实无华却诚实可亲的笑脸,无一不在隐喻述说来自土地的欢乐、来自贫苦生活的满足。画面中黑白灰交错织出的身影,如藏匿闪耀并跳动着音韵的光,照亮画中人物的眼,照亮观者的心田,也照亮人物身后叶将落尽的树,那尚未飘落的叶,仿佛随笑声长成开满一树的花。

  巫先生不仅有着理性的思维,他的内心也孜孜追求着诗意的表达,这在他藏族题材的作品《极地》中便能看出端倪。简单铺呈的画面,笔墨肆意而畅快的行走,收放之间,控制和经营有如神助般隐匿显现。画面定格了身着藏袍的母子在雪地高原的一个瞬间。我笃定地相信,正是偶遇的这个瞬间打动了画者,诚如他在画上的题跋:“晨风掠过,藏族孩子远去的歌声更加让人留恋诗意的草原。”母亲被风吹乱的头发、遮捂鼻子的厚围巾,以及孩子坚毅的眼神,我仿佛听到高亢辽远的歌声,正在穿透凛冽呼啸的北风。通过孩子的眼,我们看到希望,感到力量,也体悟到画者的深情。

  所以不难理解巫先生对古诗词的偏爱。在微信里,我看到二○一三年他陆续创作的一批人物小品画。画中对唯美诗情有的放失地呵护,在轻盈与厚重之间取舍,在浑润、大气中凝练出苍凉与灵秀的完美结合。特别钟爱《淡烟疏雨》,有如唐代牟融诗中“流水断桥芳草路,淡烟疏雨落花天。秋成准拟重来此,沉醉何妨一榻眠”之境。同巫先生作品中的其他人物一样,画中人毫无矫揉造作之态,亦无无病呻吟篇章,只用简笔淡墨,将山野之间的惬意,和着一丝淡淡的惆怅渲染开去。

  在《清风晚晴》、《幽径鸟啼》、《云山空翠》等等小品人物中,都能观望到作者的审美追求。那山,是北方的山,棱角分明、坚实粗粝;那人,是北方的人,纯朴耿直,无扭捏之姿;那些花花树树,是北方的花花树树,没有太多繁枝,但每一片叶却都充满生命的力量。

  巫先生独特的艺术语言,以及他选题的视角,源于他深深热爱的西北大地。苍凉的戈壁滩锤炼了他的信心和勇气,气势雄伟的祁连山孕育了他的诗情和灵性,他用坚韧和顽强,沉默不语地张开诗性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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