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是带着决绝的心情离开故乡的,然而那一方水土却成了他文学创作的不竭源泉和厚土。时间犹如酵母,多年以后,他青少年时代所经见的故乡的种种景象、故事和人情况味,被他淬炼成了浓酽如酒的文字,变成了一个个不朽的篇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祝福》《故乡》《孔乙己》《阿Q正传》……中国现代乡土文学也正式从他的笔底发端。 历经百年沧桑,鲁迅笔下的鲁镇、未庄变得怎么样了?“镇上”和“村里”的人们还好么?盛夏时节,我们带着一种文学爱好者朝圣般的心情,从湖南长沙来到了浙江绍兴。[详细]
光膀子的莫言、姜文、张艺谋与年轻的巩俐笑得肆无忌惮、一顶红轿被几个壮汉颠得尘土飞扬、周迅和朱亚文躲进了高粱地……莫言旧居前的这些老照片,张扬地告诉你,《红高粱》拍了电影和电视剧。 高密人坦坦荡荡地揭秘:“张艺谋花几千元种了60亩地,电影里高粱来回晃荡,其实是鼓风机吹的”“我岳父是酒坊里的群众演员,大热天穿着裤衩到水库边上晒背”“九儿死了,那个黑太阳,就是拿我妈那个厂机床上的齿轮代替的”…… 那么,85年前那场惨烈的高密东北乡人和日军的对抗,是真还是戏?[详细]
行走在初秋薄暮下的清溪村,总忍不住神思飘摇。60多年过去了,周立波所描写的那场轰轰烈烈的“巨变”也过去了。但总感到那些鲜活的故事,那些可爱的人物——飒爽干练的邓秀梅、沉稳敦厚的李月辉、克己奉公的刘雨生、火辣刚毅的陈大春、活泼率真的盛淑君、宽厚糊涂的“亭面胡”……依然活在这片土地上。 是的,他们永远活着,活在历史的时空里,活在读者的心上。而他们的作者“周立波”,静静地矗立在故居旁,深情地眺望着脚下的土地。在他的眺望里,这个村庄的故事一直在延续,在发展……[详细]
理想如炬,信念如磐。2022年10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安阳考察时指出:红旗渠就是纪念碑,记载了林县人不认命、不服输、敢于战天斗地的英雄气概。要用红旗渠精神教育人民特别是广大青少年,社会主义是拼出来、干出来、拿命换来的,不仅过去如此,新时代也是如此。没有老一辈人拼命地干,没有他们付出的鲜血乃至生命,就没有今天的幸福生活,我们要永远铭记他们。 2023年8月,河南郑州。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得主李佩甫先生淡呷一口清茶:“壁立万仞!”回想起上世纪九十年代为创作电视剧剧本《难忘岁月——红旗渠的故事》,在太行山下的采访经历,70岁的老人依然心潮澎湃……[详细]
“我知道,父亲是要将我掷在这里,但我假装不知道,等待着这一天。那天,他跟我说,他要上集去,下午就回来,明天咱们再一起回老家去。我知道,他是要悄悄溜走。我一早起来,趁家里人都不知道,躲在村里一棵老树背后,眼看着我父亲,踏着朦胧的晨雾,夹个包袱,像小偷似的从村子里溜出来,过了大河,上了公路,走了。那一刻,我没有出声,只有泪水在脸上哗哗流淌……” 多年后,已成为著名作家“路遥”的王卫国,好几次在公众场合回忆起这一幕,仍忍不住伤心落泪。 这个7岁男孩的经历,是那时黄土高原无数村落里人们困顿生活的缩影……[详细]
我们为马烽而来。马烽(1922—2004),吕梁孝义市人,16岁参加八路军,1940年先后在延安鲁艺部队艺术干部培训班和部队艺术学校学习,开始了文学创作。写书,是要“尽一个革命战士所应尽的天职”。新中国成立后,他在吕梁山下选定了一片村庄,这成为他以笔为犁精耕细作的写作“根据地”。住下来后,《我们村里的年轻人》《三年早知道》《我的第一个上级》……名篇不断。他从革命文学写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文学,从“小马”写成“老马”,跨越中国文学现代史与当代史,写成“山药蛋派”的代表作家。 落地。吕梁横亘天边,巍峨亦温厚……[详细]
清风街原名棣花老街,贾平凹的童年就在这里度过。在弟弟贾栽娃的记忆里,上世纪八十年代,土地承包了,老街变得繁华喧闹。然而,随着312国道改建北移,棣花老街逐渐冷清寥落。“老街地势低,很多人都慢慢地搬走了。1995年之后,基本就腾空了,最少的时候,只剩三五户人住在那里了。” 贾平凹回忆,“我站在老街上,老街几乎要废弃了,门面板有的还在,有的全然地腐烂,从塌了一角的檐头到门框脑上,亮亮地挂了蛛网……街面上生满了草,没有老鼠,黑蚊子一抬脚就轰轰响。”[详细]
是山风,是鸟语,还是那像听筒挂在电线上的丝瓜泄露了信息?迎面撞上几朵像牵牛花绽放的村民的笑脸,他们似乎早侦知我们的行踪:“你们来看韩爹啊!”24年,著名作家韩少功已不知何时被他们从“韩主席”“韩老师”叫成了“韩爹”。 那一栋栋楼房或乡村别墅占据C位,彰显着主人的气派。韩爹的梓园藏在树木的浓荫里,蓝顶红砖,木门木窗木沙发,愈显素朴。 两相映衬,韩爹笑出了酒窝,也笑出了南瓜的味道:我想要和他们打成一片,结果他们的房子越盖越好,不愿跟我打成一片。[详细]
公元前296年,从流放地回到朝廷不到3年的屈原,再次被放逐。他从楚都郢出发,辗转江南。后又经长江到达洞庭湖,溯沅江涉溆水,到达莽莽雪峰山北麓。 冬春之季,天色晦暗阴冷,高峻幽深的山中猿声不绝。这条水路一定漫阻且长,屈原几近迷途。 他写下“入溆浦余儃徊兮,迷不知吾所如”。溆浦,从《楚辞》里流出来了。屈原在这里生活9年,一次次的行吟,让这片古楚属地,有了情。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作家王跃文出生在这里。“一个人受地域文化的影响是必然的、无形的,很多时候是不知不觉的。”他坚信,自小踩过的土地,必定印有屈原的足迹;溆水两岸的芷草和香兰,也必定是屈原采撷过的。 [详细]
这群山,与从山中发源的汹涌激流,让身处中国腹地的这一隅成为了与华夏互动上千年却依旧坚挺难移的边缘地带,成为了一条沟通着云贵高原与江汉平原、洞庭湖平原的多民族接触交流的艰险走廊。 千百年来,这里“百蛮风古洞民多”,他们“饮食言语,迥殊华风”。直到20世纪初叶,这里仍然不通公路与铁路,与外部世界的沟通主要依靠沅水及其各支流。 路上遇得一场暴雨。墨云罡风,呼啸奔来。可我们终究是在车内好好坐着,干燥的,安全的。高速公路开山度岭、穿云越雨,我们毫无意外地在小半日光景中,走完了沈从文89年前返乡探亲时花了12天才走完的路。[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