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以至于过去,还是未来,我都始终坚信,小麦是我的亲人。我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只知道它来自我的五脏六腑。
我始终依靠着,只有小麦的关怀,我才能摆脱恐慌。
恐慌的心情,恐慌的月光,使乡村很冷。
很冷的时候,我就会穿过街道,穿过一阵无奈,走进小麦地里,寻找心灵的慰藉,把身体蛰伏掩藏起来,摄取温暖。
只有感受到小麦的温暖,才是最真实的,使疲惫与焦虑荡然无存,表露真实。
我会使自己齐刷刷地站起来,迎着璀璨的阳光,让金色灿烂的质地,一点点渗透进皮肤,直至最灼热的太阳把我染成麦粒的颜色。
我与小麦对视着,意味深长地对视着,然后一齐大声地高喊!
斧 头
斧头,黝黑。发出沉着的光。
只想放弃梦想和幻想,以力量和厚重展示着沉默。
做每一件事都要端端正正的。一斧头砍下去,就可寻找到事物的本质。
斧头,让木头变成木头,又让木头变成疼痛。
是一种宿命,是一种春天的宿命。
泪水泛着光。比死亡更简单。坚守者自己的孤单。
斧头,一件简单的工具,表现出不平凡的手段。
沧 桑
我在寻找真相。在春天里,先从寻找一朵花的内涵开始。
岁月之上,太阳明晃晃地让人炫目。午夜惊魂,让一棵树的嫩芽至今仍在颤微。
我望见一米之外的鸟,羽毛脱落,失眠的眼神在梦的深处尖叫。
积攒很久的绝望与寒光,已经坠落于眉宇之间,让耳朵和雪花都惊觉起来。
关山重叠,荆棘丛生,一个九月的回眸,便将澎湃的魂魄,流落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