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文学中的文学。
我喜欢一句歌者的话:一个人的生活不应该只有当下,还应该有诗歌和远方。
在这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浮躁的社会里,能够静下心来阅读和创作诗歌的人越来越少。我们有多久没有以一种平静的心态度过一种内心丰富的生活了?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一个丰富的王国,都有着对诗歌、艺术、人生观等丰富的看法。我以为在这个时代,诗歌仍然是一种动人的生活方式。
军旅诗歌应当是最能够体现生命硬度、精神质地和灵魂域面的。以诗歌的骨质追寻永存中华民族心灵的英雄史诗,并尝试解读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情怀,一直是我的不懈追求。在这条诗歌道路上,我在朝圣。回想起来这匆匆步履已经与我的军龄等同了!
以前我误认为诗歌离我的职责很远,以为那是一份自我空间里的梳理与表达,是内心世界的情愫与流淌,是精神领域的豁达与救赎。而当猫耳洞炮火间歇中那突如其来的感怀,当我站在麻栗坡烈士陵园泪如泉涌的殇痛,当我看见天安门前新中国成立35周年、50周年、60周年大阅兵的震荡激情,我明白了诗歌离我的使命很近很近,她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她跟随我下连队、上哨所、钻山沟、登高原,去与战士们交流,感知他们的精神与情感……于是,在部队这所大学校里,我有了一本又一本军旅诗的纪录,又有了一首又一首记录火箭兵的组诗、长诗……
近年来,我让自己的军旅诗歌在“英雄主义”、“铁血素质”和个人的冥想与感觉中呈现和进行。在诗歌创作中,尽力把战士的情怀与诗人的情怀结合起来,力争成为“不仅仅会写情诗,而且会写战歌”的歌者。每个人都要学会苦难,诗的音域不仅仅是要写风花雪月,还必须用来面对灾难,面对民族改革和变革战斗的一些重大的身关民族命运的大事件。这一切无疑需要诗人去面对,而且应该在自己的诗歌里找到这样的担当,诗人应该有责无旁贷的责任,诗人的价值就是担当!“诗言志,文以载道”,讲的就是精神、品格、担当,而这份担当远比春华秋实显得更加具有刚性与钙质。把自己的小情感升华成为大情怀,此时的情诗就是战歌!尽管当代包括军旅诗在内的“主旋律诗歌”创作,很大程度在艺术上受到质疑,导致了人们对这类题材书写的成见。但是我以为,这正是融入中国社会或者见证国家变化的一种方式。只有把自己汇入大海,一滴水才不会干涸!诗人必须与你生活的这个时代发生关系,思考关于社会、关于生存、关于人性、关于生命的种种。我渐渐意识并运用着这份担当,将自己置入军队的变革与发展,记录她成长壮大的步履足印,并以自己的最大限度保持与观照着诗歌的艺术品质。由此,我有意识地去寻找重大的、能够去构思一部部长诗的机会,以便提升我的诗歌创作的气韵和力度、拓展它的深邃与厚重,着力要求自己在军人胸襟和精神气质、灵魂质地上沉淀为一种重量,写作向度趋于大气与深沉。曾出版的长诗《雪傲风红》《血脉》便是我尝试捧出的答卷。
刚刚完成的长诗《长剑当歌》,是我执著在自己的净土,用我对火箭兵的真挚情愫和灵动去探索砺剑诗歌的题材和深度、关注火箭兵的内心情感、梳理火箭兵的天职内核、将诗笔试图超越纷乱的表象进入实质的一份收获,过程虽然艰辛却能体味到梦境与甘甜。这份收获不仅是对火箭兵这个英雄群体的讴歌与赞颂,还是对火箭兵成长史的情感见证。这19首(组)诗里有三分之二是我履职尽责所写的朗诵诗,还有一小部分是为报纸栏目撰写的长诗、组诗,尽管朗诵诗与观赏诗有所差异,听觉艺术与视觉艺术的审美定位和接受方式着实不同,报纸副刊与专业杂志的受众对象和阅读诉求也不可同一,但这些诗即便不是对火箭兵一个个伟大事件的陈述,也是由于那些事件的波动,在我心灵上留下的擦痕及灵魂的照应。
有人说:“好的诗人,应该是有思想的;好的诗人,也应该是一个哲人。”思想对于军旅诗歌创作有着巨大的作用。军旅诗歌最终的指向是人性,是对生命价值的追索和终极思考,是对战争、死亡和生活生存的深切逼视和思考后做出的个人判断。我只想让自己找到一条追望精神本质并向灵魂的高度逼近的途径,为心灵带来愉悦和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