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古代文论的理论资源

//m.zimplifyit.com 2015年04月22日07:26 李圣传

  杜书瀛的新著《从“诗文评”到“文艺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对文学理论学科的古今源流进行了翔实考辨,梳理了中国文论从古代形态的“诗文评”对现代形态的“文艺学”的发展、蜕变历程。日前,程正民、蒲震元、党圣元、王一川、李春青、金元浦、袁济喜、金惠敏等20多位专家学者围绕该著展开了交流与研讨。

  大家认为该著视野开阔,追求理论创新,以通观古今流变与中外汇通的历史眼光,对古代“诗文评”到现代“文艺学”的转型进行了一次可贵的理论探索,并紧扣中华民族传统审美心理结构对以“诗文评”为核心的古代文论和美学思想进行了新的系统论析,不但避免了“硬套西方概念”和“以西释中”的种种弊病,表现了一定的理论自觉,而且观点新颖、资料翔实、论析周密,对进一步开拓学术研究视野具有启迪意义。还有专家认为该著从中国古人与西方的思维方式、“诗文评”与西方文艺理论与文学批评的比较立论,不仅有自己的独特感受与体验,还突显了较高的理论品位。

  与会者肯定杜书瀛“其人其书其学”,凸显“才、胆、识、力”。与会者高度概括了杜书瀛的为人与治学品格,认为其人温厚朴实、提携后学,其书彰显学术气象,其学则始终坚持“文学审美本质”并融贯各家。

  大家谈到该著确立了两种“模态范式”,为学界竖立起标杆。杜书瀛不仅对这种“范式”的转化与蜕变有深入系统地爬梳与研究,还体现了其文论研究上“外在视野”和“内在视野”的融合。该著不仅在比较中确立了“诗文评”和“文艺学”两大“范式模态”,更在以“史”带“论”基础上对从“诗文评”到“文艺学”衍变发展的逻辑线索进行了深入总结,为文学理论界竖立了标杆。

  与会学者们还就该著提出了许多不同的学术意见,并加以了研讨与争鸣。这其中,分歧争辩的焦点尤为集中地落实到“形态”与“对接”两个关键问题上:一是“诗文评”究竟能否概括全部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二是中国现代“文艺学”究竟是否从古代“诗文评”的逻辑转化中线性发展而来?

  观点之一:“诗文评”属“集部”的尾部,仅是中国古代文艺理论的“形态”之一,并不能覆盖或代表全部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但从主流上看,大致呈现为“诗文评”线索,这需要在理论形态和作品分析中对其内涵外延作进一步申说。现代“文艺学”是“西化”的过程,与古人的思维方式存在较大区别,并且“诗文评”只是出现在魏晋之后,之前并没有,此外,在中国古代诸多的“史论”与“经学”中也存在大量文学理论思想,却并不叫“诗文评”。有学者指出“诗文评”仅划归在中国古代“经史子集”的“集部”中,并位于“楚辞、别集、总集、诗文评、词曲”5大类的第4位,是专门收录“文学理论和批评”方面的书籍。然而,在“子部”、“史部”和“经部”中,诸如司马迁的《太史公自序》,也蕴含着大量而丰富的文学理论思想,却并不属于“诗文评”。有学者则认为尽管“诗文评”并不能代表全部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但从主流看,中国古代诗学文论还是大致呈现为“诗文评”线索,据此,我们仍可以将“诗文评”视为中国古代文艺学的主流形态,只不过需要在理论形态和作品分析上作一些补充说明。

  观点之二:用“诗文评”取代“文艺学”究竟有无必要?从“诗文评”到“文艺学”还存在以“小”接“大”的问题。因为“诗文评”和“文艺学”代表的是不同时代不同阶段的理论产物,且“诗文评”并非古代文艺学形态的惟一样式,而只是其中一个形态。问题的根本症结在于:一是能不能用古代“诗文评”取代今天的“文艺学”,一旦取代,我们又当如何面对五四以后引进的一些西方文艺理论概念?二是古代“诗文评”与现代“文艺学”的对接,似乎有以“小”接“大”的感觉。

  观点之三:现代“文艺学”是“旧范式”的摧毁与“新范式”的建立,是“断裂”后的“新生”,与“诗文评”并无直接关联,但积极吸纳了中国古代文论的话语资源。有学者认为中国现代“文艺学”学科是新的话语范式的新建,它是特定学术语境中被建构起来的学科产物,实则与中国古典“诗文评”并无直接关联,只不过现代形态的“文艺学”知识积极吸纳了含“诗文评”在内的中国古代文论话语资源,并在充实和丰富中进一步完善发展了自己的学科话语体系。现代形态的“文艺学”是被建构起来的学科话语体系,这其中尤其包含马列文论的话语知识,这些也都是当下文学理论的一大重要组成部分。还有专家认为从“诗文评”到“文艺学”是一个“文化选择”的过程,是“断裂”后的“新生”,尤其是现代形态的“文艺学”,不仅继承吸纳了中国古代的文论传统,还在全球化的跨文化交流对话中,广泛吸纳了其他学科的理论资源,并积极面向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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