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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儿》

//m.zimplifyit.com 2014年03月25日15:06 作者:威廉·巴勒斯
作者:威廉·巴勒斯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3月
书号:978-7-5063-7146-9
定价:25.00元

  作者简介:

  威廉·巴勒斯(1914—1997),美国作家,与艾伦·金斯堡及杰克·凯鲁亚克同为“垮掉的一代”文学运动的创始者。被誉为“垮掉的一代”的精神教父和美国后现代主义创作的先驱之一。晚年涉足演艺界,创作流行歌曲,拍电影,绘画,还为耐克运动鞋在电视上做广告,几乎无所不为。主要作品有《裸体午餐》《瘾君子》《酷儿》《红夜之城》《野孩子》《软机器》《爆炸的票》《新星快车》等。

  内容介绍:

  讲述了一名叫威廉·李的美国人在墨西哥城的酒吧中,苦苦追寻爱人阿勒顿,并和对方一起去亚马孙河流域寻找一种叫作“雅热”的毒品,而恋情最终以失败告终的经历。本书是作者威廉•巴勒斯的半自传小说,与作者本人一段隐秘的生活经历相互对照。

  目录:

  导读 / 1

  酷儿 /1

  两年之后:梦回墨西哥城 / 122

  威廉·巴勒斯为1985 年版本所写的序言 / 136

  致 谢 / 155

  精彩内容节选(2000字左右):

  李对他大约一年前偶然认识的一个名叫卡尔•斯坦伯格的犹太男孩上心起来。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卡尔时,李的心里就活动了: 要不是家传的那些珠宝抵押给了卖毒品的大叔,我这会儿就用得上啦。”

  卡尔有一头金发,轮廓鲜明的脸上没什么肉,几颗雀斑撒在上面,分外醒目。耳朵和鼻子的周围总是粉粉的,看上去好像刚洗过脸。李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看上去像卡尔这么干净的人。他不算大的棕色杏眼与蓬松的金发让李觉得他像个粉嫩的小姑娘。卡尔出生于德国慕尼黑,在美国的巴尔的摩长大,但他从外表到举止仍然有很浓的欧洲气息;他握手的动作就像欧洲本土舞蹈里的击踵步。总的来说,李发现欧洲的年轻人比美国的好打交道。很多美国人的粗鲁使他感到沮丧,那种粗鲁是对礼节彻底而顽固的无知的表现,美国人普遍认为所有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平等的,他们的观念里没有长幼尊卑之分。

  李在任何一种关系里都想寻找那种亲密感。在卡尔身上,他就有这样的感觉。这个男孩会有礼貌地聆听李的唠叨,而且貌似全部都听懂了。在最初的抗拒之后,他接受了李对自己有性方面兴趣的现实。于是他一如既往地礼貌地告诉李:

  既然我改变不了自己对你的看法,那我只好改变我自己对别的事物的看法了。”

  可是李很快发现,他没法再把这层关系深入发展下去了。他暗想: 如果他是个美国孩子,关系到了这种程度的时候我就能跟他上床了,所以他显然不是个酷儿。人与人本来就是可以亲密无间的,可是我与卡尔之间的障碍在哪儿呢?”李最终猜到的答案是:

  因为他妈妈不喜欢,所以他不肯跟我上床。”李意识到,既然如此,就该放手了。他想起一个住在俄克拉荷马市的同性恋犹太朋友,李曾经问他:

  为什么你要住这个地方?你有足够的钱让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啊。”那位朋友回答说: 我如果搬走,无异于杀了我母亲。”李当时只感到无话可说。

  一个下午,李跟卡尔并肩走在阿姆斯特丹大道花园里,突然卡尔对李微微鞠了一躬,跟李握了手,说了句“祝你好运”,就奔向了一辆电车,走了。

  李站在那儿,目送他上了车,然后,李走进公园,在一个铸成树干样子的水泥长凳上坐了下来。背后一株繁茂的大树上盛开的蓝色花朵随风飘落下来,撒在长凳和长凳旁的小径上。他坐在那里,呆滞的目光机械地追着和煦的春风裹携着花瓣沿着小径飘散开去。天空里的云堆积着,准备在太阳落山前洒一场好雨。此刻,李的心被孤独与挫败感塞满了。“我得去物色别的目标了。”

  李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疲惫不堪地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里。

  他看到了男孩们与他之间那条阴暗的界线。每个男孩到了这条线跟前的时候都会跟他说“祝你好运”,然后离开他,乘车远去。

  “很抱歉 …… 我打错电话了 …… 再试一次 …… 或许不要在这里 …… 去别的什么地方吧

  …… 不要在这里 …… 不要是我吧 …… 不要用它,不想要,不愿意

  …… 抱歉 …… 为什么都让我赶上了?”最后一张面孔在他的脑海里如此清晰,如此丑陋,李忍不住吼了起来: 谁问你了?你这个丑陋的婊子养的东西!”

  李睁开眼,举目四顾,有两个墨西哥少年,正用胳膊搂着对方的脖子从他旁边走过。他舔着干涩的嘴唇,看着这两个孩子的背影。

  后来,李仍然能见到卡尔,直到有一天卡尔最后一次对他说“祝你好运”,然后离去。李听说,卡尔跟他家人一起去了乌拉圭。

  李跟温斯顿•穆尔一起在啤酒屋坐着,他叫了双倍浓度墨西哥龙舌兰酒,慢慢品着。老式的布谷鸟挂钟和被虫蛀了的鹿头让啤酒屋看上去是那么的沉闷枯燥而又与现实格格不入,有点儿提洛尔式的古朴味道。溢着泡沫的啤酒,沤出臭味的厕所,还有角落里酸馊的垃圾散发出来的味道混合起来,像浓雾一般塞满这个空间,透过窄小、拥挤又摇摇晃晃的门飘向街道。一台有问题的电视机不时地发生一下故障,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又恐怖又瘆人,听上去就像弗兰肯斯坦在撕人。

  “昨晚我也来这儿了,”李跟穆尔说,“跟一个酷儿医生和他的男朋友聊天来着。那医生是军医团一个少校,他男朋友是个什么工程师。那婊子长得太难看了,简直是惊悚。那医生叫我跟他们一块儿喝一杯,结果他那个男朋友就吃醋了,而我也不想喝什么啤酒,尽管那个医生认为啤酒简直可以被看成墨西哥和他自己的写照。然后他就开始说些你喜不喜欢墨西哥啊之类无聊的话题。我就说,墨西哥有些地方还不错什么的,就是他这个人有点儿讨人厌。尽管我挺烦,但你知道,我还是耐着性子好好说了这些话。然后,不管怎么样,我得回家了,我妻子在家里等着我。

  “结果,那家伙说:‘你没有妻子,你跟我一样是个基佬。’我说: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基,但是医生同志,我没兴趣打听这些。因为你可不是个英俊漂亮的墨西哥人。你,又老又丑,一个让我反胃的墨西哥人。还有你这个让虫子给蛀了的男朋友,比你还丑还恶心一百倍!’不过当然,我不希望我这话会导致什么极端状况的发生

  ……

  “你不知道哈特菲尔德这个人吧?我想你也不认识,很早以前的事儿了。他在一家卖龙舌兰酒的小酒馆里杀死了个搬运工。然后他破费了五百美金才摆平了这事。想想吧,一个阶层最低的搬运工得花这么多,要是你开枪打死一个墨西哥军队里的少校,得花多少钱才能摆平。”

  穆尔把酒店招待叫了过来,用他蹩脚的西班牙语说:我想要个三明治,”他微笑地问那个招待,“这种三明治,有吗?”

  “你想要哪种三明治?”李问他。穆尔的突然插话让他有点儿恼火。

  穆尔说: 我也说不准。”他看着菜单,“我想他们能不能给我用烤全麦面包片做一个芝士三明治。”穆尔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小男孩表情,转过头去望着那个招待。

 

  推荐语:

 

  “垮掉的一代”精神教父半自传小说

  一个关于被心魔驱使与驱逐心魔的故事

  《酷儿》+《瘾君子》+《裸体午餐》=完整的威廉·巴勒斯

  巴勒斯研究专家奥利弗·哈里斯作导读

  揭示小说背后的惨痛真相

 

  前言、序、后记

 

  导读

  “令人惊异的结局”

  杰克 • 凯鲁亚克是1952年5月的第一个周六早晨来到卡莱 • 欧瑞扎巴公寓的 210 号的,小贩子正在街头叫卖着刚出锅的玉米饼,旁边的收音机里播放着培瑞兹

  • 普拉多的音乐。古巴的曼波王,后来绰号为“墨西哥的格伦 • 米勒”的大爵士乐队音乐,对于凯鲁亚克来说,是他在五号公寓听到的最为平淡乏味的音乐,这还真有点儿讽刺意味。他在那个 5 月的早晨来到这个寓所,看见他的老朋友威廉 • 巴勒斯“就像一个待在乱七八糟垃圾箱一样的房间里的疯狂天才”: 他正在写作。看上去狂放不羁,但他的湛蓝而美丽的眼睛却无辜而纯洁。”凯鲁亚克再仔细一看,面前对立矛盾的那个摇摆于混乱与极度纯洁之间的疯子形象,完全吻合了巴勒斯当时正在用“同时双重曝光”的手法所描绘的小说中的自我,凯鲁亚克此时的闯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写作——“这张脸被岁月损坏,愁苦而老迈。”他对笔下的威廉•李如是描述道:他的眼睛如在做梦,满眼都是无辜”——作者以此昭示的不仅仅是小说人物自身蕴含的自相矛盾的特质,也提示了他写这本小说之时所身处的环境。

  由于威廉 • 巴勒斯的作品全集里面找不出一本写“男人与女人之间恋情”的书来——实际上其中任何一本书都可以被命名为“酷儿”——他以此命名的第二部小说就非常有代表性,小说的内容为作为标题的“酷儿”(queer)一词赋予了多重意义:名词的意义(同性恋——带有贬义或自豪感地使用)、形容词的意义(怪异、虚妄、可疑的),以及动词的意义(阻碍、使人气馁与焦躁)。当然,从 1952年写下这本书到 1985 年第一次将它出版,以及出版之后的二十五年里它持续风靡的劲头,有关《酷儿》一书的一切都是相当复杂的。它是一本彻头彻尾个人化的作品,但其间又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政治性,它看似是一部写实主义的叙事作品,却包含着最为大胆奔放的想象,文中所取的素材基调是如此的不确定,以至于读者不知道是应该大声狂笑还是痛苦地哭号。这部天才的古怪之作,它既揭露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世间真相,同时又以神秘感充斥通篇文字,它是早期巴勒斯抛开心中的那个结,写下他不愿透露给世人的故事的自传体著作,描写了一个他埋藏了三十年的秘密。它既是一部让人沮丧的糟糕活儿,同时又预示着某些东西即将来临

  —— 可以说,《酷儿》是《裸体午餐》(Naked Lunch)这部让人反胃的伟大作品的前奏,是一道开胃菜。

  什么与《瘾君子》(即Junky,曾以Junkie为题出版于 1953 年,刚刚完成这一部作品,作者紧接着就写了《酷儿》)这部巴勒斯的开山之作比起来,《酷儿》是如此天差地别的不同?而又为什么,后者在写完之后三十多年的时间里都未曾付印出版?在作者的文学发展历程里,它占据着怎样的位置?在同性恋文学创作史上又该如何定位它?为什么在巴勒斯的作品中,它既因其对欲望的戏剧化描写而显得独一无二,同时它却是因为实际上通篇只字未提的一个死亡事件而闻名于世?——这一切都是这本书所设下的迷局。而它的整个历史则是一个更为复杂的迷局——因为,实际上存在着两部不同的《酷儿》,而非只有一部——即 1952 年巴勒斯写下的手稿与三十年后出版的书稿是不尽然相同的。2009 年这个最新的版本是在相距三十年的这两个旧文本的基础之上,再又重新呈现的一部《酷儿》,为的是值此首次出版二十五周年纪念之时,能够好好把握住这部字数不多然而必须小心对待的作品,并给它一个全新的真实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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