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12年开始到现在,我就持续在创作一部叫做《少年冒险侠》系列的科幻悬疑冒险小说,这套书讲述的是我的家乡德宏发生的种种离奇古怪的超自然神秘案件,两个无所畏惧的少年,通过缜密的推理,惊恐的冒险,抽丝剥茧,战胜一个个无以伦比的困难和敌人,成功拯救城市甚至是世界的小说。但在创作过程中,小说的视角,已从家乡剥离出去,延伸到了未来与宇宙。创作脱离了现实,已经遇到了瓶颈。因为,我很久没有回到乡村,回到田间地头,去和那些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为生活操劳的农民们、乡亲们打过交道了,我无法感知到他们的想法,他们的语言,他们的故事,我失去了生活,进入了虚妄的幻想世界,这时候,是中国作协的定点深入生活项目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
时间过得真快,2012年又过了四分之三,接受中国作协定点深入生活任务的时间也不短了,期间感触颇深,许多现实情况发人深省。
2012年是世界经济风雨飘摇的一年,中国经济也难以避免的受到了巨大冲击。虽然各种网络新闻报纸杂志,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认真描述过目前的经济窘境,但是我个人从自己的现实感受中完全可以体会出中国经济所面临的问题,这种衡量方法按照日常说法叫做“回到常识”,它是朴素的也是片面的,但是它至少是真实的,巴菲特老先生在倡导价值投资时就运用了这种方法……
我离开江西已经二十多年,期间一直写的是江西苏区题材。虽然八十年代积累的素材较多,自己对江西苏区的历史也较了解,但毕竟在海南生活工作,时空上和那片红色土地距离都很遥远。我觉得自己的素材已经感觉后续不足,尤其是对红色土地上的当代人,了解不够。所以,我特别想去赣南定点体验生活。感激中国作家协会给了我这次机会。
五月底得到省作协转达中国作协决定我定点深入生活的通知,同时省委宣传部明传电报到我所在的市委宣传部。于是,我于6月1日离开工作岗位,开始深生活至今。我报的深入生活选题是创作长篇小说《湘西纵队》(暂名),故我定点深入生活的主要地区为“湖南人民解放总队湘西纵队”诞生地——湖南省辰溪县的辰阳镇和龙头庵乡,以及与“湘西纵队”诞生、战斗有关的其他地方,如水井乡、大水田乡,溆浦、凤凰、芷江、沅陵、永顺、泸溪、麻阳、洪江等地。在深入生活的半年时间里,我先后坐乡间中巴,河中木船,租车和步行,先后二十多次深入相关地区的相关乡村和家庭,利用各种关系寻找相关资料300多万字,采访相关人员二十多人。
我的出生地是上海浦东,因三十年来的开发开放,浦东已经从农村变成了一个新兴城市,浦东地区的农民脱胎换骨,变成了城市居民。在我外出就学前,浦东在我脑中的印象,与如今有着天壤之别。而我现在的居住地,是在上海远郊的卫星城——金山石化。我在调入上海作协工作之前,是上海石化工业学校的一名教师,该校的学生大多来自农村。从教十八年来,我与众多农村学生和家长有着接触的经验。比起较早开发的浦东农村,金山又有着独具的特点,可以说,金山是上海仅存的,还残余着农村痕迹的区县。
我出生农村,一直把农村视为自己创作的源头活水,但出了几本书后,也发觉单凭以往的生活积累和经验,已不可能挖掘到农村正在发生的广泛而深刻变革的新鲜事和深层次的东西。所以,这次到农村定点深入生活,确是源自于我内心和写作的需要。我以一个位于城乡结合部的福建莆田市涵西街道办事处为基点,向周边辐射,采取了“走得出,沉得下,蹲得住”的方式,深入到街道、乡村、田间地头进行采风与采访,一次次地审视曾经熟悉、但已陌生的乡镇农村,接触并思考农民诸多现实性的问题。
我3月初到樟木头采访,终于约到了聂艳团长。
聂艳团长是我这一次采访计划中的一个重点。这是因为,首先,她是“中国双拥艺术团”的团长,关于艺术团的情况,我想请她详细谈一谈。第二她曾是一位军嫂,我很想了解一下她当年做军嫂时的一些经历。第三,我也想听一听,她从一个曾经的军嫂角度是如何看待东莞樟木头镇的“双拥党委书记”李满堂的。由于写作时间紧迫,为保险起见,我在天津出发前先给聂艳团长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此次去樟木头采访的计划和内容,并请她一定抽出时间接受我的采访。聂艳团长立刻给我复了短信,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一九八三年暑假,一个闷热的下午,我躺在我家炕上看路遥的《人生》。记忆里那本书是小32开本,墨绿色封皮,人生两个字在右上角,白色方形毛笔行书。是我同学借我的——为了验证记忆,我从网上查到了中国青年出版社一九八二年十一月一日出版的《人生》单行本图片,让我吃惊的是,它跟我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淡黄色的天幕,有隐约穿过云层的霞光,一抹地平线,一个垂头拎篮子的小人——应该是女主人公刘巧珍吧?还有人生两个字是瘦长的印刷体,而且是醒目的红色。然后我打电话向同学求证,他几乎把这件事给忘掉了。那么,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还是确实有过那样的一本《人生》?在遥远的八十年代初,存在盗版这一说吗?
映秀有两个春天,一个在迎春的枝头,一个在人们的心坎儿。公元2011年1月31日,两个春天同时降临,使这块土地成为吉祥福地。我有幸与春天一起来到这个地方,看到美丽温暖的人间景象。我的幸运更在于,是与映秀春天的使者同行。不是手提花篮,裙袂翩翩的丰隽神女,是一些精敏干练,沉默寡言的男子。他们是东莞援建映秀工作组的人们。
就像鸟儿要归巢一样,一个人走得再远,最终还是要回家的。毛四妞在去家千里、漂泊十载之后,回到了故乡毛村。
那时候毛村还是世外小村,几十家泥脸儿柴门儿的窑院,三五家、五七家地刻画在向阳沟崖上,从村中放眼东西南北,都是层出不穷、层峦叠嶂的山,就如一个走山路的古人慨叹的:“正在万山圈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拦。”这样一个举步维艰的地方,对任何人的来去,都会存有深刻的记忆。
所以村人都还记得,当年四妞别乡时,只有十七岁。他先是在村塾念了几年之乎者也,又到四十里外的古镇读了几年新学,至十七岁时已饱读诗书、意气风发,于是背负行囊告别故乡,去了四百里外的省城开封,投考了那里的名校河南大学。
四面八方的人
像水一样漫上街头
而临街的沟河
却多少显得些干瘦
色彩斑斓的广告
吸引着无数眼球
商场、市场和超市
深入其中,只能侧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