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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品既豪放清新、英气勃勃,又明丽洒脱、深切感人,具有鲜明的独特风格,在我国百花争妍的文坛上,是一束鲜艳夺目的草原之花。
这些作品都强烈地表现了作者一贯坚守的对祖国统一和各民族大团结的珍爱情怀,并以他已经形成的具有浓郁“草原味”的清灵、秀丽的艺术风格,对草原的变革和新生活、新人物进行全情倾注地描绘,显示出了玛拉沁夫具有丰厚的民族情怀与民族文化的底蕴。
是他率先同几位少数民族杰出作家一道,将整个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带进了一个新的层次,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玛拉沁夫被誉为中国草原文学的开拓者、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事业的重要推动者。他是中国第一个自觉地以写草原为己任的作家,他的小说把葱郁的草 原呈现为生气勃发的生命形式,把自我的艺术个性与民族的艺术传统融合为充满英雄意识与阳刚之气的壮阔境界,浸透着蒙古民族游牧文化的厚重,显示出内在的诗 意的张力。他站在历史的高度,用自己的作品呼应现实的变革,对民族的命运做深层的思考和追问,表现出强烈的历史使命和真诚的大爱之心。这使他的小说创作具 有扣人心弦的艺术魅力。同时,作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具有代表性的作家之一,他一直锲而不舍地致力于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事业的建设和发展,为培养一批又一批 新生代少数民族文学新人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
玛拉沁夫是一位创作成就颇丰的杰出作家,在他的作品中,既有可称史诗性经典巨著的长篇小说《茫茫的草原》(上下部),也有描写重大题材的神采飞 扬的中短篇小说和许多韵味悠然、行云流水般隽永清丽的散文及多部电影文学剧本。玛拉沁夫的文学成就早已突破地域界限,蜚声全国,走向世界。他不仅具有深厚 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又具有较深的文化学识和艺术素养;不仅创作方向正确,而且在艺术上也刻意求精。因此,他的作品既豪放清新、英气勃勃,又明丽洒脱、 深切感人,具有鲜明的独特风格,在我国百花争妍的文坛上,是一束鲜艳夺目的草原之花。
新中国成立后,在党的领导下,少数民族文学蓬勃发展,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内蒙古已经形成了一个草原文学流派。一个流派的形成,必定需要有一 个相当规模的文学群体,同时必定需要有几位优秀代表人物先行,无疑玛拉沁夫就是那个年代草原文学的重要开拓者和先行者之一。玛拉沁夫早在21岁时,因创作 处女作《科尔沁草原的人们》而一举成名,从此,才情毕现的玛拉沁夫的创作就一发而不可收。其后的几年时间里,他先后创作出了《春的喜歌》《在暴风雪中》 《路》《迷路》《花的草原》《歌声》《琴声》《诗的波浪》等30多篇小说,特别是用数年时间创作出反映蒙古族人民为争取民族解放而英勇斗争的史诗性长篇小 说《茫茫的草原》,以及电影剧本《草原上的人们》《草原晨曲》《沙漠的春天》《祖国啊,母亲!》和影响了几代人的著名报告文学《草原英雄小姐妹》等,这些 作品都强烈地表现了作者一贯坚守的对祖国统一和各民族大团结的珍爱情怀,并以他已经形成的具有浓郁“草原味”的清灵、秀丽的艺术风格,对草原的变革和新生 活、新人物进行全情倾注地描绘,显示出了玛拉沁夫具有丰厚的民族情怀与民族文化的底蕴。文学大师老舍赞誉玛拉沁夫为“文坛千里马”(1963年)。文学巨匠茅盾于1962年发表近一万字的长文专门评点玛拉沁夫的小说创作,他认为玛拉沁夫的作品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10多年来始终一贯。茅盾先生的结语是 “玛拉沁夫富有生活的积累,同时他又富于诗人的气质,这就成就了他的作品的风格——自在而清丽”。
进入新时期以后,玛拉沁夫以饱满的时代意识和旺盛的创造力先后发表了《第一道曙光》《踏过深深的积雪》《大地》《荒漠》《草原的浪花》《青青大 草滩》,特别是他写的短篇小说《活佛的故事》和中篇小说《爱,在夏夜里燃烧》堪称是中短篇小说难得一见的翘楚之作,充分展现了玛拉沁夫掌握小说创作功底之 深、艺术想象力与表现力之强。《活佛的故事》获得了1980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他的创作深深植根于蒙古族人民社会现实的土壤之中,通过更深刻更哲理化地揭示历史发展的规律,升华出充满当代精神的主题。他以深厚的民族情感、开阔的民族文化视野,把描绘草原的生活内涵与历史渊源全方位地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玛拉沁夫是草原的歌者,是艺术地绘制草原的高手。他所选择的题材、提炼的主题、塑造的人物形象,都具有浓郁的草原色调、草原气质、草原风采。读 他的作品,我们可以体会到艺术的神秘的一面,它能把你轻轻带到蒙古草原上,让你犹如置身于一望无垠的绿草丛中,犹如看到了人欢马叫的场景,听到了一首首悦 耳的牧歌。因此,人们称玛拉沁夫是中国草原文学的代表性作家,是名副其实的。因为,是他率先同几位少数民族杰出作家一道,将整个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带进了一 个新的层次,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大家知道,在新中国成立之前,中国是没有草原文学这个概念的。虽有一些个体文学写作活动,但由于各种原因,并没有引起 人们的关注。1952年1月,玛拉沁夫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了《科尔沁草原的人们》,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1952年1月18日《人民日报》在“文化生活 简评”中称赞这篇小说是“写了新的主题、新的生活,反映了现实生活先进的力量,用新的伦理和新的道德精神教育人民”的优秀作品。也正是在那以后,敖德斯 尔、超克图纳仁、云照光、安柯钦夫、扎拉嘎胡、朋斯克、张长弓、杨啸、贺政民、冯国仁等一批内蒙古作家先后推出了一大批草原文学力作,其中有一些是汉族作 家,对此玛拉沁夫曾经做过这样的解释,他说:“草原文学这个概念不是民族性的,而是地域性的,是指写草原这一特定地域的文学。内蒙古作家中的汉族同志,有 的生在草原,长在草原,写了一辈子草原,甚至去世后把尸骨都埋在了草原,例如著名作家张长弓等,他们的作品当然属于草原文学,他们本人当然是文学流派的重 要成员。”玛拉沁夫的这种开放性包容性的见解是公允的,得到了学界的认同。至此,内蒙古作家以一个群体姿态出现在当代文坛上。
大草原是草原文学的母体。玛拉沁夫不是坐而论道者,他遵循毛泽东的教导,一直坚持深入生活。成名后他在北京学习了两年,1954年主动要求返回 内蒙古,径赴察哈尔草原在基层挂职生活了三年,1958年到包钢白云鄂博铁矿担任车间党总支书记两年,后受批判,下放农村改造,参加“社教”“四清”长达 三年之久(玛拉沁夫却坦然认为对一个作家来说那也算是接触基层体验生活)。总之,不管在顺利时或是逆境中,玛拉沁夫从来未曾消沉过,这一点,我们从他在不 同境遇时创作的作品中可以得到印证。因为他对我们的党、我们的共和国、我们这个时代的忠贞信念从未动摇过。玛拉沁夫的创作是蒙古民族一个时代的文化符号。 从文化全球化的高度和视角来审视玛拉沁夫的小说艺术,我们不能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玛拉沁夫的小说是一种有别于其他类型的草原文化小说,这应该是玛拉沁 夫对中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的一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