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一起拉石磙
六月的晚风,柔和清凉
我想起了中学时和父亲一起拉石磙的日子
每年的夏秋两季
收割,打粮,扬场,晒谷
是每一个农家人繁忙又喜悦的时期
额头的汗水挂在嘴角
迟迟舍不得擦去,这是丰收最好的印记
后来,拖拉机代替了我们劳作
它仿佛让父亲轻省了很多
但父亲手上支棱的老茧依然粗糙,
而用了多年的石磙却光滑明亮
仿佛在默默诉说着那个苦涩的岁月
弹唱着一代质朴的农民之声
吱呀吱呀的响声,此时异常美妙让人回味
如今,农田大规模承包出去
两季农作物全部机械化生产
在那遗弃在角落里的石磙上时常坐着老父亲
他,一言不发,回忆着半生情怀
流年依旧无情地催生着白发
他始终默默地遥望东皋
试图望至远处的儿郎,啥时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