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山国际写作营·中外诗人对话会成功举办
7月16日,由诗歌月刊杂志社、天柱山管委会主办,天柱书院、天柱山旅游发展公司承办的天柱山国际写作营·中外诗人对话会在天柱山举办。时值七月,天柱山隐于云雾织锦,古木蓊郁,犹如仙境遗落人间;炼丹湖畔,水面似镜未磨,群峰的影子栖身其中。十多位来自中国、法国、俄罗斯、埃及的著名诗人、翻译家、学者,环坐于湖畔木桌,围绕“山水元素在新诗中的表现——东方禅机与西方哲思”这一主题,共同探讨不同的地理地貌、历史文化、风俗习惯、语言文字对新诗构建的影响,分享禅机之玄妙与哲思之严谨对诗歌创作的启发作用。
融有山水元素的诗歌,不可胜数。诸如谢灵运、华兹华斯等诗人书写山水自然的名篇,在世界文学史上展现出丰富多彩的面貌。中外诗人围绕本次对话主题进行思想的碰撞与融合,跨越文化和地域的界限,从更广阔的视角审视世界和人生,借鉴东方禅机中的“空”“无”以及西方哲思中的逻辑思辨等概念,融合中西方诗艺之长,发掘诗歌的艺术价值。本次对话不仅是情感与哲思的跨地域对话,更是意象的跨文化交融、文本风格的跨语言探索,是品读诗作与参照历史现实的沉浸式体验。
法国诗人杜耀德,俄罗斯诗人唐曦兰,埃及诗人穆成功,诗人、安徽省文联主席陈先发,诗人、《诗歌月刊》主编何冰凌,诗人、《三峡文学》执行主编毛子,法国文学专家、翻译、西安外国语大学副教授张婷,诗人、潜山市委常委、天柱山风景区管委会副主任舒寒冰以及诗人孙启放、罗亮、木叶等出席本次活动。
对话会上,陈先发认为,山水给人类心灵的慰籍与启示远未终结,山水诗也不是已经完成的状态,不是封闭的精神容器,诗人在新的社会现实激发之下,会形成全新视角与维度“第二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有可能启动新一轮的诗学创造。天柱山及周边区域是禅宗的源头地之一,禅宗“不立文字”又“不离文字”、“直指本心”的语言观,以及“凝视身边物”的实践方式等等,对诗歌写作富含启示意义,面向现实与传统的双重敞开,将为当代新山水诗写作注入新的活力。
杜耀德谈到,法国诗人波德莱尔一生创作了大量城市题材的诗歌,收录在《恶之花》中,但其中也有一首山水诗闻名于世。以此为切入点,他认为山水以其静默抵达我们身体的每个部分,对我们来说,仿佛是一种得救,向内的更深的思考得以发生。
唐曦兰以中国诗人顾城、翟永明与俄罗斯诗人曼德尔施塔姆、茨维塔耶娃、帕斯捷尔纳克为例,针对诗歌中蕴含的“禅意”“无为”“悲剧意识”“存在主义”等精神内核发表自己的见解。
从阿拉伯古诗歌的16种阿鲁孜诗律调式谈起,穆成功讲述了山水元素——沙漠中主要发挥引路功能的山、不作为风景而是生命之源的水在阿拉伯文化中的象征意义。
何冰凌提出,山水与诗歌间的关系实际上是词与物的关系,并就两者间的统摄关系——中西方诗歌史上争议不断的问题展开讨论。
毛子就怎样在现代山水诗歌中拓展内涵和外延、打通和扩张多维度时空、完成一种极致的美学见解和美学建设阐述其对诗歌的理解。
“当我们探讨山水诗时,是否能够将之置于生态文明与信息文明的双重语境下进行审视与重释?”舒寒冰在会议上提出了“新山水诗”这一概念,以独特的视角赋予山水诗以新的时代内涵与价值。
孙启放以陈先发的诗《枯(七首)》为例,论述了“枯”作为山水的极端形态,如何启发诗人对生命困境的思索,引导其在诗歌中埋下更深层次的禅意和玄机,实现对山水的另一种观照。
罗亮从禅机的智慧入手,引出在诗歌写作方法上,如何实现由质实到空明。空明即空、幻、简、淡、远、枯、寂等等,以轻映出对应的重;以无贡献最大的有,摇曳丰饶神秘而淡然的审美境界。
木叶以商禽、昌耀、肯尼斯·雷克斯罗斯(王红公)、詹姆斯·赖特等诗人为例证,讨论了在当代语境下,如何让一首诗达到既“无理”又“有理”的浑融状态,东方“禅机”与西方“哲思”或可在一首诗中互补式地刹那合成。
当天下午,舒寒冰带领参会诗人沿着天柱山神秘谷——主峰——西关游线游览采风。登顶后,法国诗人杜耀德感叹道:“我爬过中国很多山,只有天柱山与人如此亲近,它险峻却不给人眩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