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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卫峰(白族):对写作方向的又一次辨认

//m.zimplifyit.com 2014年10月13日10:22 来源:中国作家网

  对于诗歌写作者来说,古今中外的文化、文学资源都是营养,这话没错;但又容易导致偏食、营养不良或营养过剩,这种对资源的汲取运用的失衡,事实上已成为近十年来中国诗歌是是非非与众说纷纭的原因。

  诗并不能提供快乐,它是乐中之忧,喜中之悲,是不断地对世界、对自我的反思、批评、求真的阶段结果。它是抒情的,以情感和语言为足,它又是不随便抒情的,绝非常规的闲游散步怡情便已足够。那么,前述的“营养”就并非目的了。

  当说中国诗歌传统或传统诗歌文化时,我们不能不深深惊叹它的自足和系统性,继而疑问随之而至,古诗若是完好,又要新诗何用?反过来,再革命再现代再先锋,新诗又怎么完全脱离古诗?我曾想,“自足”是因其存在的境地大抵是园林式的、山水式的、庙堂式的、书斋式的、个人化的……“自足”与否,与时代、与社会的状态有关,随着社会环境的开放与公共化,时政与个人、群体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当代诗在审美倾向、价值取向、形式建设等方面自然也要跟着变。

  如何变?我也曾激情与激进,一味求变并以此为荣为动力,或谓先锋感;而后,我又渐知,世间原来没有无根之花,西可为中用,古为今用自也合理。有了认识的清醒,便可安然实践。在实践中,我曾努力想立足于传统文化与本土现实发生的链结,在经验、记忆与情感的基座上,从心理角度探索当下时空中个体精神的演进和日常存在状况,在着力恢复诗歌原本的抒情功能的同时,注重写实与艺术性的结合,在诗歌文本建设上坚持创新意识。这选择,可能事倍功半,但关键是要有选择。选择本身就是态度,写作本就是一种态度的表达。

  当诗歌写作行进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必然会从最初的自发的“愉”,到以身心为基础又远不止于此的“逾”。逐步地,独立的理解和情理并重的人文体认,作为个体的“人”与纷杂多变的环境、时间、现实和语言的诗意关系,都复杂而理所当然地涌来,需要我们一次次地过滤。这样,后来的写作,已是从“容”到“融”。从“容”到“融”也是以变应变,作为选择,这时它有了更多的主观能动性。

  新世纪以来,我们进入了“诗歌的传播写作时代”,传播平台茁壮成长而诗歌的票友式的圈层化、娱乐化现象也日益明显。我们稍一留意便会发现,诗作无论如何现代总有传统的骨架,同时传统的表达里亦有自主的现代精神自然闪烁,更多的诗作其实是这二者的整合与磨合。确实,没有一成不变的传统也没有凭空而降的现代,诗歌的有为,其实便是要汲纳二者的优异和合适的营养部分。

  “民族文学”也是这样。我最熟悉的贵州白族通常散居杂居于偏僻的山区,文学创作队伍相对晚出,但又正好有了轻装上阵的优势,对其他文化传统的辨识与吸收更加主动,这让贵州白族文学明显呈现出开放、融汇的状态。文学的地域性、民族根性是我们必须面对的,而积极创新和吸收先进文化精髓,更会使创作更接地气。其实这也正是容与融的主要目的。

  当我这样又一次暗自梳理时,感觉是对自己写作方向的又一次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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