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狐行动》分别追踪描述了很多次不同的劝返、抓捕经济犯罪嫌疑人的情景,非常具有现场感和传奇性,这些表现在世界不同地域国家地区的追捕、侦察、缉拿、押解故事,充满法律威严及奇异景象、精神情感内容,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是智慧与狡猾的对阵,是凶狠同智勇的比试,是法律与人性的透射,富有题材的吸引力和阅读的满足感。像“五天四万公里的环球追捕”、“激情尼日利亚”、“闪电行动”、“勇闯‘埃博拉’疫区”、“南美洲的暗度陈仓”、“惊心动魄的五个小时”、“一只猫的思乡之情”等很多篇章,几乎就是微缩而精致的侦缉电影,在灵动的活动影像中展示出微妙的情节和人物的性格心理与行动,十分精彩,引人入胜。这些严格地局限于真实存在和发生的内容和情节,也许因为匆忙还没有得到适当的文学展开,对于其社会背景包含亦欠少开拓,但对于迫切关注社会热点矛盾事件的读者,其现实存在作用和影响力,显然是会超越那些缺乏社会生活气息、缺乏人物社会内容的所谓虚构故事的。
在不少报告文学作家畏惧于新闻传媒手段的多样和即时性的艰难,而自觉或不自觉地放弃疏远了对社会生活现实内容的积极表达,更多地转向历史追踪和考察理解表述的时候,报告文学本应承担的社会现实性表达就被弱化了。在报告文学弱化了自己的现实社会生活表达的同时,有些有价值的题材对象就会被忽略,很多关注社会现实生活的读者就会流失,报告文学这种文体的个性力量也会被减弱,这对于现实社会生活和报告文学双方都会是一种欠缺。这是十分令人遗憾的现象。如此一来,报告文学也会因为自身个性能力的退化和对社会现实影响力的轻淡,而被某些人误认为是一种个性模糊,甚至缺乏自身伦理基础的对象,进而被忽略和排斥。吕铮的《猎狐行动》,即时而接近成功地表现,应该具有唤醒并证明报告文学现实表达特性的存在价值,会让人从这样的表达中更好、更深入准确地理解报告文学的现实价值和力量。
《猎狐行动》在走向社会,走近读者的过程中,还很好地借助和利用了现代媒体,如报纸、网络、影视等传媒推介手段,使之内容价值得到及时充分的发酵影响。这也给传统的报告文学创作出版传播方式提供了经验,值得认真吸收和借鉴。报告文学开初就是借助现代新闻传媒平台生成和发展起来的一种文体形式,在传媒手段空前发展的时候,亦不能固步自封,不图改变,而使自己在写作传播的方式等方面落后于时代。现实性的关注和灵活表达,应该始终是报告文学创作和发展的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