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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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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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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苦缘》》连载

第一十六章

第 十 六 集

386 大街上 日

各种车辆于马路上穿梭来往。

出租车上,季忠孝两眼拼命似的死死盯着周飞的汽车。

(季忠孝的主观镜头)大街上车流涌动。远远的,周飞的汽车时隐时现。

前面来到了一座岔路复杂的大型立交桥。

季忠孝叮嘱司机:“盯住。这里岔道多。”

司机胸有成竹地跟着前面的汽车向前行驶着。在立交桥上的弯道上,能清晰地看到周飞的汽车在行驶。

出租车跟着周飞的汽车驶出立交桥,沿着宽阔在大街行驶着。

387 出租车内 日

季忠孝两眼死盯着周飞的汽车。

出租车司机:“看你的样子也不是警察啊,你盯他的梢肯定有什么图谋。”

季忠孝两眼向前望着:“你关心那么多干什么。你就开你的车好了。”

(季忠孝的主观镜头)周飞的汽车向马路边靠着,最后在马路边停了下来。

季忠孝急切地:“停车……停车!”

(季忠孝的主观镜头)周飞的车门被打开,马莉莎从车里出来。她关好车门后,向着人行道走去。周飞的汽车重新启动,继续向前行驶着。

出租车尾随其后,沿着宽阔的大街行驶着。

388 周飞家的楼院门洞 日

周飞的汽车驶来,穿过门洞,向楼院驶去。

出租车跟着驶近门洞,慢慢地向前行驶着,最后,停在了门洞口。

389 出租车内 日

季忠孝两眼冷静地向院里望着。

(季忠孝的主观镜头)周飞的汽车在楼门口处停下。周飞从车里出来,将车门关上之后,向楼门走去,随之在楼门处消失。

季忠孝从车里下来。他从容地走进门洞。

门洞里,楼院的人们和往日一样,有的在那里下棋,有的几个人在那里闲聊,也有摆地摊修自行车的。胖莲仍在那里卖她的地瓜。

季忠孝走向胖莲。

胖莲满脸微笑地望着季忠孝:“你买烤地瓜吗?”

季忠孝:“烤地瓜怎么卖?”

胖莲:“两块钱一斤,买多少?”

季忠孝:“你给我约两个。”

胖莲:“好的。”胖莲开始约地瓜。

季忠孝:“咱们这个院儿里有个叫周飞的吗?他是服装公司的经理。”

胖莲边约地瓜,边说:“有,三十来岁。哎,你找他有事?他刚回来,你看,那就是他的车,我看见他刚进楼里。他家就在那个单元的三楼。”

季忠孝边向住宅楼的方向望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没事,没事,我不找他……只是随便问问。”

胖莲称完地瓜,将地瓜装进一个塑料袋子里,递给了季忠孝:“好了,这是二斤,整好四块钱。”

季忠孝回过头来,付了胖莲的地瓜钱,边向大门洞走着,边回头向周飞家的窗户望着。

季忠孝离去。

390 周宇轩家 日

周飞进屋后四处张望:“妈”

周飞又叫:“燕子!”

周飞奔向卧室门口打开房门。

韩冬月躺在卧室床上。

周飞进屋来到韩冬月跟前:“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周飞:“妈,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韩冬月披头散发地坐起来,看了看周飞,用和谒的语气问:“小飞,你告诉妈,你说妈对你怎么样?”

周飞不知其意,迷惑不解地回答:“妈对我挺好的呀,妈怎么想起问这个?”

韩冬月:“没什么,妈就是随便问问。”

周飞高兴起来:“妈,我想找你商量点事。”

韩冬月:“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说吧。”

周飞坐到韩冬月的面前:“妈,咱家的服装厂,现在可是难透了。工厂停产了,工人也都放假了。厂里还压了一批原料,又不能生产。资金根本就无法周转。最近,我与鹤岗煤矿签订了一列车煤炭的购销合同。目的是想卖出去挣俩钱,缓解工厂资金紧张的问题。按合同,他们的煤发到站,我就给他们货款。现在,一列车的煤炭已经发过来了,可我还是一点钱都没有。就怕人家的货到了,我没钱给人家,让人家告我诈骗罪。我回来,就是向你要些钱,抓紧安排了这些事。”

韩冬月很不满地说:“小飞,你爸爸现在病这么重,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惹这种的麻烦?”

周飞不满地说:“怎么是这个时候惹麻烦?我爸不就是这两天才确诊得了这种病的吗?我进的这批煤,还是前些天的事。那时,我哪知道我爸会得这种病啊?可现在,说啥都晚了。厂子停产了,周转资金也都压到原料上了,煤炭的合同我也早都签完了,你要是真的不给我拿钱,我还真的要进巴篱子。你就说能不能给我拿钱吧?”

韩冬月坚决地说:“不能,咱家的钱,现在已经不多,你爸治病正急需用钱,现在考虑其他事,一旦治病的钱没有了怎么办?”

周飞:“妈,那你就能忍心看着我这样犯罪犯下去,眼瞅着我去坐牢吗?”

韩冬月:“周飞,不是妈心狠。我宁可让你坐牢,也不能让你动那点钱。你坐牢不会坐多久就会出来,只不过是在那里遭几天罪。可这钱要是给你花了,你爸治病没了钱,我就是现抢也来不及啊!没钱给他治病,他要是真的不行了,他进了地狱,你还能把他拉回来吗?到那时,说啥都晚了。”

周飞纠缠着说:“妈,咱家不是还有些钱吗?你还能把那些钱都给我爸治病啊?”

韩冬月耐心地说:“小飞,咱家的钱,剩下的已经不多。这点钱能不能够给你爸治病,这都很难说。你能说出你爸治病得需要多少钱吗?”

周飞:“啊,你就想把这钱都花光了。我跟你说吧,那钱就是都花光了,也治不好我爸的病。”

韩冬月痛苦万分地听着周飞把话说完,气愤地说:“周飞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不管怎么说,你爸也是苦巴苦业一辈子了。你爸的病,咱就明知道治不好也得治。我就跟你说吧,现在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考虑,一切都服从为你爸治病。”

周飞质问韩冬月:“妈,你怎么能这样处理问题?我问你,假如咱家的钱都用在给我爸治病了,我爸还没好,咱家的钱也花光了,闹个鸡飞蛋打,我们都成了穷苦老百姓,谁能养你老啊?”

韩冬月听了周飞的话,吃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她才浑身颤抖着说:“周飞……你可气坏我了,你……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

周飞坚持地说:“这样说话咋的了,要不你就给我拿钱。”

韩冬月坚决地说:“我不能给你拿钱。咱家也没有钱。”

周飞站起身:“好,你不给我拿钱,好,你不给我拿钱好,我可是跟你说清楚,将来你活不起那天,你就不要找我,我也不认识你。”

周飞说完,站起身,离开韩冬月的卧室。摔门而去。

韩冬月痛苦到了极点。她站在那里傻了一样,两眼直直地望着周飞离去。

391 周宇轩家中 日

韩冬月坐在沙发上抹着泪水,两眼伤神地向前望着。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动静。

韩冬月向房门望去。

周燕从门外进到屋里,用惊诧的目光望着韩冬月,情不自禁地上前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好象有点不高兴?”

韩冬月带着一脸的侮气没有吱声,起身直奔卧室。

周燕手足无措地呆站在卧室门口,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呜呜的痛哭声。

周燕推门进了卧室。

卧室里,韩冬月扒在床上痛哭

周燕走近韩冬月:“妈,你到底怎么了?”

韩冬月仍哭。

周燕烦躁地乞求道:“妈,你就不能不哭吗?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你先说出来。”

韩冬月伤心地骂道:“那周飞,伤天害理,不得好死。”

周燕不解地问:“妈,周飞又怎么了?”

韩冬月疲惫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周燕啊,妈心里憋屈呀,那周飞他们哥俩欺负我呀。”

周燕反对地说:“妈,你可别胡说,他们怎么会欺负你呢?”

韩冬月不满地说:“燕子,怎么,妈的话你也不信了,要是没有这事,妈能跟你撒谎吗?就是刚才的事,那周飞逼着向我要钱,我没给,他就不满意我。你说这多让我伤心啊。”

周燕安慰韩冬月说:“那你伤什么心啊,那不是你的儿子吗?”

韩冬月生气地说:“儿子?哪有这样的儿子?燕子,你对咱们这个家根本就不了解。在这个家,妈就你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亲人哪。”

周燕:“妈,你说什么呢?我爸不是你的亲人?我飞哥不是你的亲人?”

韩冬月:“你爸是亲人,可他很快就要不行了,那周飞,咳……燕子,有些话妈现在还不能当你细说。以后妈有机会再当你说清楚。不管怎么说,妈心里清楚,妈可就你这么一个亲人,妈可就指望你了。”

周燕:“妈,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怎么让我越听越糊涂?”

韩冬月坐起身来。她擦了擦泪眼,强忍着悲痛,望着周燕说:“燕子,你就先不要问了。眼前的事,是你爸得了这种病,好的希望是没有了。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你爸这要是一没,这个家也就不行了。等把你爸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也不能在这个是非之地呆下去了。我们现在就该考虑后事。你抓紧与吴国栋联系。你要是跟吴国栋的事成了,我们就不愁后路了。到时候,我们就离开这个家。妈就跟你们去。”

周燕:“妈,有什么问题咱们就解决什么问题,你说些别的有什么用。”

韩冬月不满地说:“什么没用?我让你抓紧和吴国栋联系,你不要说别的,你到底能不能和吴国栋联系?”

周燕:“我不能再主动和他联系。他的情况咱们也不了解,也根本无法了解。跟无法了解的人打交道,弄不好会吃亏上当的。”

韩冬月不满地:“你以前不是说他不会有家室吗?你以前还说过,他有家室又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他爱你就行。”

周燕:“我是说过,可他根本就不爱我。也不可能和我结婚。他就是有两个臭钱,到处寻找刺激。其实,他不光是和我联系,他还和别的女孩有联系。他是到处寻找刺激。”

韩冬月:“…………”

周燕:“行了,妈,你就不要再提他了,我不想再提他。我们就自己解决自己的事,不依靠任何人。妈,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让我也明白明白?”

韩冬月:“你不要问了,该说的时候,妈就会当你说的。”

周燕:“那周飞到哪儿去了?”

韩冬月:“我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周燕沉思片刻,赌气离开卧室。她来到客厅一侧的衣服架下,拿起衣服,穿衣后,摘下挎包,走出房门。

392 莉莎服装店 日

周飞将马莉莎推倒在一张床上,他们在床上滚着。

周飞挣脱马莉莎,起身向外屋走去。

周飞离去。马莉莎起身坐在床上。

周飞来到外屋,他把店门关上,然后,又将店门上了锁。他推了一下店门,证明确实是锁上后,又向里屋走去。

周飞进屋向着坐在床上的马莉莎说:“我把外边的门锁上了。”说完,一下子扑到马莉莎的身上,并将马莉莎压倒在床上。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周飞侧过身,伸手去脱马莉莎的裤子。

马莉莎阻拦着:“不行那个。”

周飞没顾马莉莎的阻拦,继续拼命地脱着马莉莎的裤子。

马莉莎拼命挣脱周飞,最后坐起身,不高兴地:“你这个人有毛病咋的,越来越赛脸。”

周飞沮丧地罢手,两眼直直地望着马莉莎:“莉莎,你还戒备我吗?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地?你让我怎么我就怎么,难道你还要让我把心掏出来吗?”

马莉莎气愤地:“你跟我俩少臭美。你有家有室的,就想随随便便地占人家的便宜?”

周飞:“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还非要我和他离婚不成?”

马莉莎:“……”

周飞:“你说她兢兢业业地为我们这个家……哎呀……我……我真的找不了她的茬,你让我怎么向她提离婚?我说你就不能不提离婚和结婚的事吗?我结婚都后悔死了。你没听人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还非往那里钻。”

马莉莎两眼流着泪,歇斯底里地喊:“你少跟我说这些,我不听…我不听!”马莉莎捂上了耳朵,撕心裂肺地喊:“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周飞愣住了。他沮丧地坐在那里。稍倾,他恶狠狠地看了马莉莎一眼,站起身,一扭身愤愤地离去了。

马莉莎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393 大街上 日

周飞离开莉莎服装店之后,十分沮丧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周飞掏出手机:“喂……”“喂,你是孟财吗?我是周飞……你过来……到豪门。干什么?什么也不干,陪我喝酒!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啰嗦……抓紧过来……把林森、赵福东也找来。”

周飞说完,收起手机,向豪门酒店走去。

周飞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走着。

一阵激烈的迪斯科舞曲传来,周飞停住脚步,向着舞曲传来的方向望着。

一家门面装修豪华的歌舞餐厅,门面装着镶有“豪门歌舞餐厅”字样的巨型彩灯牌扁。

周飞站在门前望着这家餐厅,走了进去。

394 歌舞厅 日

烟气弥漫、灯光暗淡的舞厅,球型灯旋转着。

节奏感十分强烈的舞曲震撼人心。

舞池内狂乱舞蹈着的人们。

周飞坐在一个单间里,心情烦躁地吸着烟。

孟财、林森、赵福东走过来,他们发现了周飞便走了进来。

孟财一见周飞,便如释重负地:“这下我可下见到你了。你都把我急死了。”

周飞:“什么事啊?看你张牙舞爪地。”

孟财:“不好了,那个服装店的小子盯到咱们厂子来了。刚才我进厂的时候,我就看见他站在咱们厂门口。要不是我眼快,非让他认出我来不可。看来他是谋到了点什么影子,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出外面了。这要是让他给获着了,那可就坏事了。我看你今天就该晚点回家。千万不能让他给认出来。”

周飞在沉思了一下,胸有成竹地向孟财说:“你就不要管这事了,量他也不

能把我怎么样。我问你,这些煤都推销出去了吧?”

孟财很怯弱地说:“这两天,我和林森、赵福东都没少跑,该去的地方我们也都到了,可这些煤贩子,根本就不信咱们给的价是真的,他们根本就不想和咱们做这笔生意。这们连一车皮的煤也没有推销出去。”

周飞大吃一惊:“什么?连一车皮都没有推销出去?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这样搞,你这不纯粹是坑我吗。你是不是没有照相馆我的意见办?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现在的事,可不是挣钱的事了,我就不信,咱们就照本攸出去,不能再想着挣钱了,哪怕就是少赔点,也得把这煤给处理了,不然的话可是要惹麻烦的。你说吧,现在,你还有什么办法?”

孟财满脸无奈的样子:“时间太紧了,在他们的货到来前,我想怎么也没法销出那么多的煤。”

周飞有些急燥地:“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前天他们那伙人还来了,他们来是正式告诉咱们,他们已经把煤发出来了。今天他们又来找我,我分析煤肯定是到了。我知道他们找我肯定是要钱的事,我就故意躲了。不然,你说咱们拿不出钱来,这可怎么向人家交待。这件事,就怪我当初轻信了你。这下可好,我看这下可真的要炸锅。买卖没做成,可能还要让人家告到法庭!你们这些费物……费物!通通都是费物!”

孟财劝周飞说:“周飞,事到如今,你冲我发火,我也是没说的,谁让我愿意给你出主意了,挨损挨骂我都认了。可你打我骂我也不顶用。要我说,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办法。我看这样吧:他们来找你交货,你就先出面应酬着,你就跟着他们去验收,我这边,和林森他们再出去跑跑,兴许就在他们将你告上法院之前,我们就能把他们的煤都推销出去。这样的话,你就不致于蹲监狱了。”

周飞的气消了点,他情绪缓和了点说:“好吧,别的就不要多说了。我今天的情绪不好,让你们陪我喝点酒。也算我犒劳犒劳你们,吃完饭,你们抓紧出去给我跑去。”

孟财等感激地:“那是那是,我们一定不能让周大哥失望。”

周飞:“好了,叫小姐过来,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尽管点。我先下去活动活动。”

周飞说着,起身走出饭厅。

乐池内,拼命敲鼓的鼓手,不住地摇头晃脑,动不动就甩一下他那披肩长发。

乐池前,歌手手拿麦克风,狂喊着令人撕心裂肺如怨如泣的歌曲。

舞池内,周飞拼命跳着迪士高舞。

如哀如怨的歌曲震撼人心:

你明亮的眼睛,

你爽朗的笑声,

常常出现我梦中。

白日里你望我一眼,

黑夜里我面对星空。

泪眼朦胧难入梦,

古刹钟声伴我到黎明。

盼望你我常相见,

向你吐露心中的真情。

周飞和一位披头散发的舞女对舞。

如哀如怨的歌曲在继续:

你美丽的面容,

你窈窕的身影,

永远留在我心中。

欢乐时你别忘了我,

悲伤时我会报以情。

人生难得一知己,

心心相印才能有真情。

盼望你我永相爱,

陪你走完茫茫的征程。

周飞和一个打扮妖野的女青年拼命跳着迪士高舞。

周飞的手机响起来。他停止跳舞,取出手机听着。

周飞掏出手机:“喂……我是周飞。”

395 服装公司走廊 日

秘书小姐在打电话:“周经理,您在哪儿呢?”

396 歌舞餐厅 日

周飞有些不耐烦地:“有什么事你就说,你管我在哪儿干什么。”

397 服装公司走廊 日

秘书小姐:“公司来了三个鹤岗煤商,说是到咱这来取煤款。非要找你不可。”

398 歌舞餐厅 日

周飞:“你就把他们应付走了算了,这事还用我说?他们要见我,你就说找不到我。”

399 服装公司走廊 日

秘书小姐:“那好了。”说完收起手机,进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办公室里,在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他们都是鹤岗煤商。

女秘书走到他们面前:“你们几位不要在这等了。刚才,我和我们经理联系,他的手机关了,始终没联系上。”

煤商甲:“他临走时没跟你说要到哪儿去吗?”

女秘书:“没说。我们经理非常忙,有时也来不及和我们打一下招呼,他在什么地方,干什么,我们都没法知道。其实,你们这样事先也没个话,就来见我们经理,肯定是徒劳。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定个时间,我事先和我们经理打好招呼,到时候你们再来。”

煤商甲:“我看问题不在这儿,关键是你们经理不想见我们。他是在有意识地躲我们。你说这样躲,这哪是办法。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我就不信,躲了和尚还能躲得了庙?这样吧,他家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我们到他家去找。”

女秘书:“他不会在家的。”

煤商乙:“在不在家你不要管,你就告诉我们,他家在什么地方。我就不信,他总也不回家!”

煤商丙:“对,你就告诉我们,他家在什么地方,我们自己去找。”

女秘书:“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

煤商甲:“你说这不是笑话,你当经理的秘书,不知道经理的家在什么地方?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不是骗我们吗。”

女秘书:“我就是知道也没法告诉你们。我就是因为有过这种情况,挨了我们经理的批评。你们说我还没脸?我们经理说了,凡是公司的事,都要在公司办,不要在他家办,他家不是办公室。”

煤商乙:“你就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吧?”

女秘书坚决地:“我不能告诉你们。请你们理解我,我吃这碗饭也很不容易。”

煤商甲:“那好了,我们走,我们自己打听去。我就不信,在别埸儿打听不到你们经理的家!”

几个人说着就离开经理室。

400 医院门口 日

梁伟正站在医院门口东张西望着。

一辆红色的轿车驶来,在医院的大门口停下。

黄维佳从车里出来。

黄维佳站在车旁向大门方向望着。

梁伟向轿车走来

黄维佳打开后面的车门,从里面拎出一个拎兜,然后迎向梁伟。

梁伟走近黄维佳和黄维佳见面。

黄维佳来到梁伟的面前,深情地望着梁伟,有些埋怨地:“你怎么不愿意给

我挂电话?”

梁伟诚恳地:“这两天,我确实没倒出时间和你联糸。”

黄维佳:“怎么,连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你是真的没有时间,还是顾意折磨我。”

梁伟:“哪能是顾意折磨你呢。”梁伟望着黄维佳拎着这么多的东西,忙上前

接过来:“你看你,来看看就算了,还拎这么多的东西干啥。”

黄维佳:“你可算了吧,这点破东西都折腾我两次了。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急得我什么也做不下去,我就跑到医院来了。”

梁伟:“你还来过这家医院?”

黄维佳:“可不是吗。上次来,内科的各病房我都看了一遍,就是没找到你们,我又拎回去了。把我气得,我都想把这些东西扔掉了。”

梁伟笑了:“你还是那样好耍小孩子脾气。”

黄维佳:“谁耍小孩子脾气了?就怨你,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我着急想见你,是有点儿事要跟你唠唠。我问你,你来到这顺心吗?”

梁伟:“咳,一言难尽啊。我到这个家,现在看,这个家里人对我有一些误解。认为我来这儿肯定是居心叵测,或者是图什么便宜来了。他们对我都十分的戒备,甚至做了些让我感到伤心的事情。”

黄维佳:“我想你肯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这一点,从你来的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上次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提醒你要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黄维佳:“你怎么会感到这一点?”

黄维佳:“这不是什么感到。我已经成了这方面的受害者了。你知道上次咱们坐车为什么跑郊外去了吗?”

梁伟:“那是为什么?”

黄维佳:“这方面的事,我已经作过调查。告诉你吧,那是你弟弟设下的陷阱。他安排几个人到车站接你,是想把你拉到郊外的一个废砖厂,然后把你扔到那里,交给事先埋伏在那里的一伙人,让他们对你一顿暴打,让你无脸再进他们的家门。那天幸亏你遇到了我,你才免遭不幸。那天也多亏我机敏,不然,我们俩要是进了他们的圈套,不仅你会遭到毒打,我也会遭到他们的强暴。他们这些人是干得出来的。想起来,我都有些后怕。”

梁伟沉痛地:“是吗?竟能有这样的事?咳,这事太可怕了。这种事情要是真的出现了,我挨什么样的毒打那倒无所谓。可我怎么去面对你?我就太对不起你了,这种后果,我是怎么也负不起。”梁伟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我……我这是何苦的呢?”

黄维佳愣愣地望着梁伟:“哎……你这是怎么了?”

梁伟:“咳……我是想,我这次来,真的要是惹了这麻烦,我这一辈子也对不起你呀。现在想起来,该有多可怕?我都后悔来到这儿认这个父亲。”

黄维佳:“你的那个弟弟怎么会这样?你和他,尽管是两母所生,可也毕竟是一个父亲啊。”

梁伟:“咳,什么两母所生,那是我的同父同母的双胞胎弟弟啊。到这后我才知道,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点。”

黄维佳:“他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说了?”

梁伟:“我父亲和我的这个继母都跟我回避这一点。我还不知道这里的原因。可能是他们有他们的道理。”

黄维佳:“他们有什么道理,这不是事实吗?”

梁伟:“事实倒是事实。可我的继母她不承认这个事实。这来的那天,我的继母就向我交待,周飞不是我的那个亲弟弟,我的那个亲弟弟已经死了。说她还要指望周飞养老,让我不要误导周飞。还说要给我一些钱,让我回家。我想,我父亲病得这样,我和我弟弟的关系还没有沟通,我不能就这样回家。我要照顾一下我父亲,适当机会,我还要把和弟弟的关系明确了。”

黄维佳:“你做事总是那样的思前想后,你的心总是太软。要是我,早都把事情全盘兜出去了。”

梁伟:“现在家里还都瞒着这事,我要是给兜出去,这家里肯定就会乱套的。”

黄维佳:“行了,你的事你就掂量着处理吧。走,咱们上楼,我也看看你父亲。你父亲的病很重吗?”

梁伟很沉痛地说:“他得的是胃癌,还是中晚期。这已经确诊了。现在的问题是,应该尽早儿手术。”

两个人边唠着,边向住院部大楼里走着。

401 周家楼道 日

三个鹤岗煤商沿楼梯拾级而上。他们来到周飞家门口,其中煤商甲向后面的两个同伴问:“是这家吧?”

两个同伴:“就是。”

煤商甲按门铃。

门开了,韩冬月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煤商甲:“这是周经理家吗?”

韩冬月:“他不在家。”

煤商甲:“您是他的什么人?”

韩冬月:“我是他的母亲。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煤商甲:“我们和他做了一笔煤炭供求买卖。我们的煤已经运来交货,我们是来向他要那笔煤款的。”

韩冬月:“那你们到他的单位找他。”

煤商甲:“他不在单位,我们刚从他的单位过来。”

韩冬月:“如果他不在单位,我就不知道他在哪儿了。”

煤商甲:“能不能麻烦你给找一找?”

韩冬月:“我又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让我怎么找?”

煤商甲:“他有手机,您给他挂个电话。”

韩冬月:“你们为什么不挂,非让我挂?”

煤商甲:“我们挂,他不接,要是你挂,他就能接。”

韩冬月:“那是为什么?”

煤商甲:“他一看到你们家的电话号码,他就知道是家里打来的,他就会接呗。”

韩冬月:“那你就使我们家的电话挂。”

煤商有些高兴:“那也行。”

韩冬月将他们几个人放进屋里。

韩冬月指着电话机:“电话在那儿,你们自己挂。”

煤商甲:“好的。”边说边向电话机走去。他拿起电话拨号,电话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他放下电话,无奈地说:“关机了。”

几个煤商都面面相观。

煤商甲:“我们等一会再拨吧?”

韩冬月:“你传他。他的BP机号就在那墙上。”

煤商甲向墙上的电话号码看着,然后开始拨电话。

402 周宇轩病房 日

周宇轩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梁伟将黄维佳让进屋里。

周宇轩听到有人进屋就睁开眼。他见梁伟领近一个年轻女人,就忙坐起来。

黄维佳进屋后,看出周宇轩可能是梁伟的父亲,但她还是怀疑地回头看了看梁伟。

梁伟指着周宇轩:“这是我的父亲。”

黄维佳望着周宇轩寒暄地:“大伯您好!”

周宇轩看着黄维佳:“好……好。”

梁伟来到周宇轩面前介绍说:“爸,这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叫黄维佳,就在这个城里工作。”

周宇轩点点头:“请坐吧。”

黄维佳没有马上坐下,她转过身向着梁伟:“这个屋子,你别说,我还真的来过,可就是没看出这是你的父亲。”

梁伟:“可能那节骨眼,我正好出去了。”

黄维佳:“你肯定是出去了,不然,那次我不能白来。”黄维佳说着,走到周宇轩的床头,将挂在床头的床头卡托在手中仔细地看着。然后,直起身,坐在了椅子上问梁伟:“怎么样?在这儿住院有什么困难吗?”

梁伟:“怎么,这医院里你有熟人吗?”

黄维佳:“熟人倒是没有,不过,咱们没有办不成的事。”

梁伟:“我知道了,你现在是有钱了,你看,说话也有底气。”

黄维佳:“行了,你就不要和我耍贫嘴了。有事你尽管吱声就是。”

梁伟:“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就心里有底了。”

黄维佳向周宇轩告辞:“大伯,您好好养病,我这就回去了。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周宇轩:“谢谢你。”

梁伟:“爸,我出去送送她。”

周宇轩:“去吧,我这没有啥事。”

梁伟和黄维佳走出病房。

403 周宇轩家 日

三个鹤岗煤商坐在周家的沙发上,在憔急地等着周飞的回话。

韩冬月:“你们不要等了,他不能回话了。”

煤商甲:“他不回话,不回话我们就在你们家里等,我看他还能总也不回来?”

韩冬月不满地:“那不行。我家有病人在医院,我也该去医院了。你们走吧。”

煤商甲:“我们不能走,我们非等他回来不可。他是个骗子,他骗了我们的煤,骗了我们的钱。今天我们非要见见他的面。”

韩冬月:“你们非要等我又没拦你们,你们上外面等他去我这屋里不搁你们。”

煤商们:“我们哪儿也不去,我们就在你们家等。你要是不愿意让我们在你家,你就马上给他挂电话,让他抓紧回来和我们见面。”

韩冬月:“电话你们不是也挂了吗,他不回来又不是我不让他回来,你们让我有什么办法。”

几个煤商放赖地:“你没办法,我们有办法,我们就不走了,我们就把这儿当做我们的家了,我们就得让你老太太委屈点了。你那儿子不把钱给我们,我们就不走。”他们说着,便拿出烟来,互相让着,抽起来。

韩冬月气愤地:“我可告诉你们,我家有病人在医院,我得马上到医院去,你们要在这儿放赖那可不行。”

煤商们:“老太太,你该去医院去医院。我们不能走,我们来了好几天了,钱都花没了,这住旅馆也住不起了,吃饭也没钱了,我们就得吃住在这儿了。”

韩冬月愤怒地来到煤商们的面前,上前拉起煤商甲就往外推。一直推出门。另外两个人也跟出了门。

“咣啷”一声,韩冬月把门关上了。

404 歌舞餐厅 日

节奏感强烈的舞曲震憾人心。

一曲终了,周飞和狂舞着的人们停止舞蹈,舞厅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舞池一侧的小间。

周飞和他的哥们儿:赵福东、林森、孟财围桌而坐。

神情沮丧的周飞精神不振,蔫头耷脑。

孟财在倒酒。

孟财(首先端起酒杯,在空中划一圈):“来,哥们儿,喝!”

赵福东、林森也端起酒杯与孟财碰杯。

林森:“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喝!”

林森(正欲与周飞碰杯,见周飞没有端杯):“怎么,大哥,端杯。”

周飞仍没端杯。

赵福东:“喂,周大哥,你怎么了?”

周飞端起酒杯豪爽地站起来:“妈的,哥们儿竞碰着那不顺心的事儿。来!不管他,喝!”

林森:“周老弟,今天咱就喝酒,烦心的事全见他妈的鬼去。来,来,来,喝!”

孟财:“对,别净想那些烦心的事,喝!”

几个人都将酒杯举到周飞的面前:“来……干!”

几个酒杯撞到了一起。

大家都仰起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进。

孟财边坐下,边问周飞:“周大哥,你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说给我们听听。”

周飞毫不隐晦地:“妈的,我刚才到马莉莎那儿又碰了一鼻子灰。她那么爱我,可她还就是不让我碰她。她是非要嫁给我才能允许我和她亲近。可你们想想,我家你嫂子那么利害,我能和她离了那婚吗?不离婚,我跟这马莉莎就算是没有缘份了。”

孟财笑了:“周大哥,我看你也够痴情的了。好姑娘不是有的是吗?你就非可马莉莎那一棵树吊死人?”

周飞心思沉重地:“你们不知道,我实在是离不开马莉莎。”

赵福东:“你别尽说那些没出息的话,她马莉莎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凭你这条件,找她那样的有的是。”

周飞:“我这一辈子,要是不能和她在一起,我恐怕都活不了了。”

林森:“没那么严重吧,真要是那样,我们帮你,我就不信,咱哥儿四个斗不过她一个马莉莎。”

孟财:“老弟,你不用上火,我们帮你想主意,一定把她马莉莎弄到手。来,喝酒。”

周飞端起酒杯喝酒。

孟财、赵福东、林森喝酒,一饮而尽。

孟财又拿起酒瓶倒酒。

几个人吃菜。

孟财吃几口菜之后,沉思着:“哼,象马莉莎这样的小妞儿,你跟她玩正格的,你周飞肯定是斗不过她,要是我呀,就给她来点邪的、浑的,准保让她心服口服,就是心不服,也得让她口服。”

赵福东:“孟哥,你说怎么来邪的?你说说看。”

林森:“对了,孟哥,咱哥儿四个顶属你点子多,你就给出出主意。”

孟财轻蔑地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周大哥,要我看,那马莉莎现在还真的守着贞节,她平时处对象,交哥们儿,自卫能力很强吗,她怕就怕失去她的贞节。你就不能胆子放大一点儿,别象个书生似的,循规蹈矩。你破了她的身子,让她失去处女的优越感,我就不信,你的这一招治服不了她。”

赵福东、林森起哄地赞许着:“高……高……高!孟哥这一招儿实在是高!”

孟财得意地举起杯:“喝酒!”

林森叫周飞:“来,周大哥,为了你和马莉莎成双配对儿入洞房,干杯!”

周飞坐在那里沉思着。

赵福东:“周大哥,你就照孟哥说的去做,马莉莎肯定就是你的了。来,干杯。”

周飞举起杯。

几个人都举起杯。

四个酒杯在空中潇洒地撞到了一起。

四个人共同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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