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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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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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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连载

第七章 一张帖子 贵人相助

看着一青一白衣女子远去的背影,红莲沿着街道匆忙走到县衙门前。迎面而来是县衙的大门,只见的八字朝南而开,大门前是一堵八字墙,上方张贴着皇上圣谕,还有朝廷和官府的谕示,以及县官的告示和禁令,几乎的是贴满了一面墙,让人看上去是眼花缭乱。县衙的门前就是喧闹大街,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的不少,还有着不少人停住脚步,围观八字墙上面的告示。然而,想起大多数的平民不识字,看不懂墙上面发布的告示,有识字的就大声念出来了,还有的平民听着津津有味。平头百姓害怕见官,一介草民惧怕官司。红莲是秀才的身份不同,见官员没有什么大不了。

大叔说:“你是什么地方人,怎么也来围观衙门的告示?”

红莲说:“我是一个乡下来的,前来衙门是想着办点事。”

大叔说:“小伙子,没有熟人的话,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红莲说:“大叔,你说什么话,有问题就不能来说理了?”

大叔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来衙门告状的吧!”

红莲说:“没你说的那么邪乎,怎么衙门也不给人告状。”

心中思考着一会儿说的话,前思后想也未弄个所以然,没有着确切的证据在手里,很难证明海寇一定会攻城。从红莲和叶富贵的交谈之中,可以看出如今南州府的附近海域,听说聚集了好几股海寇势力,人数发展的在继续不断壮大。然而,这种很不寻常和可疑的情况,按说县衙不可能毫无察觉了,必须抓住形势中有利有弊的环节,将要采用单刀直入陈说一番事件。目的是向县令说明海寇可能攻打南林城,至于判断和如何应对就是县令的职责了。反正有着秀才掩护特殊的身份,即使是虚惊一场也能全身而退,顶多是受点个小责罚无妨碍,这点风险还是能够承担起来。

大叔说:“你说来衙门办点事,难道和告状有所不同吗?”

红莲说:“这当然不一样了,我是为南林平头百姓办事。”

大叔说:“小伙子,你是在呱封神榜,在胡说些什么了。”

红莲说:“大叔,就算的说来告状,为什么不想让我去?”

大叔说:“你可知道穷死不告状,都是有着一定的道理。”

红莲说:“这个说法听过,只不过是裤裆放屁弄两岔了。”

在南林拥有着秀才的身份,那是象征知识量丰富的人。不但见官员是不用跪拜,甚至还能大骂地方官员。你要知道在当时民骂官的后果,那是一件非常极其严重的事情。只要给衙门里捕快抓到了,不用多说是要被判处重刑。然而,你要明白的是秀才却不一样了,若觉得官员有不符合孔孟之道,对官员可以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一般官员只能忍着拿他没有办法。甚至,有时秀才杀人犯法了,官员都不敢随意逮捕,更不用说对秀才施行刑罚,总而言之秀才的身份特殊。只有向省级督学政申报,等待批准革除秀才功名,有张榜告示的公布于众,官府才能对秀才的动手。

大叔说:“你说的什么意思?莫非自己真的是给说错了。”

红莲说:“这海寇即将来攻城,可能南林很快要沦陷了。”

大叔说:“小伙子,你不是在呱封神榜,在胡说些什么?”

红莲说:“大叔,这是不争的事实,并不是危言耸听了。”

大叔说:“你说的官府都不知情,为何自己来多管闲事?”

红莲说:“这是关乎百姓安危,必须的来衙门商量对策。”

想起在噩梦中出现海寇的身影,攻城掠地很可能不是虚惊一场。于是,红莲没有在大门前多停留了,走过仪门来到县衙大堂之中,看到庄严肃穆的场面,还没有到升堂的时间,大堂之中除有老衙役一人,并无其他县衙的工作人员。老衙役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有人进来无从察觉是毫不知情,没有打扰老衙役甜蜜的梦,红莲放轻脚步的往里面走。回忆考中秀才功名之时,自己曾经来过一趟县衙,后来和县学堂同生门一起,还拜访了县令是熟悉环境。然而,前任县令岁数大告老还乡,现任县令上个月刚刚到来。在思来想去的拐过大堂之时,有个陌生人悄悄的走了过来。

金宝说:“你是不是红公子,没有猜错的话是个秀才吧!”

红莲说:“这位差爷的大名,你、你看样子是认识我了。”

金宝说:“红公子,你来拜访县令之时,我还见过你呀!”

红莲说:“差爷,这说来有些时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金宝说:“贵人多忘事,你、你还记得大堂中书吏之人。”

红莲说:“这头脑一时愚钝,还望差爷能够多多的关照。”

看到走进的人觉得眼熟,一时想不出名字才尴尬,好在那年轻金宝自我介绍,才清楚是县衙兵房的书吏,那年来衙门拜访县令大人,才知道在大堂之中人见过,心想难怪眼熟见面打招呼,在衙门有熟人一定好办事。不过,那时县令和新晋的秀才,在一起谈古论今的切磋,金宝和衙门其他吏员站一旁,也没有互相自我介绍的沟通。千万的别瞧不起一副书生穷酸样子,红莲作为一名秀才身份要高于书吏。不过,金宝年纪轻轻就进县衙当书吏,红莲也是不敢随意的轻视对方,朝廷官员有任期,书吏职业是专职,虽说书吏不同于一些官员了,可好歹也是朝廷中衙门的人。

金宝说:“你前来县衙之地,不知道您是否有什么事吗?”

红莲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县令大人是否在衙内了。”

金宝说:“红公子,又来拜访大人,这、这个不太清楚。”

红莲说:“金差爷,有件不小的事,准备向大人的汇报。”

金宝说:“有没有接见的拜帖,没有家伙怎么去通报了?”

红莲说:“这要接见县令大人,真没想到的还有些费劲。”

红莲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林县人,难免日后有机会和金宝打交道,或许将来有事的有求于人,自然不会胡乱的得罪对方。再说,当时的几十个秀才之中,红莲不是爱出风头之人。甚至,不光秀才榜上的排名落后,而且生活困难是家境贫寒。一众秀才中并不起眼了,看不出有什么骄傲自满。然而,在这么长的时间未存谋面,金宝还一眼认出直呼其名,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记忆,应该有个很了不起的大脑。于是,金宝自然的扫了一眼秀才,看见红莲手中提着两包药,说话语气之中吞吞吐吐,表达能力恰似含糊不清,从脸上露出的神色十分古怪。让人心里感觉得捉摸不透了。

金宝说:“你在稍等片刻,我去看县令大人是否在休息?”

红莲说:“这真的太好了,有劳了金差爷前往探听虚实。”

金宝说:“红公子,县令大人在宅内,没拜帖如何禀报?”

红莲说:“金差爷,这可如何是好,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金宝说:“我去拿笔墨纸砚,你就抓紧的草拟个拜帖吧!”

红莲说:“这多亏你的帮助,不然想起来的该如何是好。”

那个时代有学问的读书人,一般拜访的人物都要呈帖,红莲一时忽视给忘记带了,想到回客栈取来有些路远。其实不用拜帖的也无妨,以秀才身份是能接见了,考虑到未存和现任县令见面,无拜帖不能证明秀才身份,一旦贸然上去就会有失礼,很有可能想办的事泡汤了。于是,金宝收起刚用的笔墨纸砚,也将红莲写好的拜帖带走,考虑刚写的帖子墨汁未干,走进县衙的厢房之中烤火。只见老衙役在睡梦中醒来了,莫名其妙的紧紧盯住了秀才。红莲在外面的等了一会儿,金宝拿着烘干墨汁的拜帖,从西边的厢房中匆匆忙忙走了出来,叫后宅门中门子把帖子传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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