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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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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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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佛伴湖》连载

第一十一章

第十一章

柳鸣不无惊讶,暗想,乐伯对这座山有如此研究,一定有深厚的感情,然而异国他乡,无穷的山水风物,为何独对这座山情有独钟?

他来不及细想转向乐伯道:“在中国国内战争中,白马山以其雄奇的西南天然屏障之险要,成为当年国共之争的战略要地。

其东北面悬崖陡峭,下临乌江天堑,西南面森林密布,各处交通要塞,腹部是川湘公路呈‘之’字形横贯其中,当地老乡称它有‘上18(公里),平18(公里),下18(公里)’之险,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这在我们的来路上已经体验过了。

1949年11月中旬,蒋介石为实现‘确保大西南,还都渝州府’军事部署的梦想,在得知防守川湘的宋希濂部急剧溃败后,急令蒋经国持自己的亲笔信到龙县信宁镇督战,要求宋死守白马山。”柳鸣像放电影一般,对一行人讲述了一段中国近代史上鲜为人知的战争故事。

乐伯道:“这一段历史我看过,宋希濂将所有本钱投放到了白马山,以3万兵力在这座山上紧急布防,沿川湘公路的要塞设下五道防线,以阻止刘伯承、邓小平所部前进。同时,蒋介石还急电其他兵团驰援白马山。”

说到这儿,乐伯叹了一口气:“战争除了政治因素外,战场上的胜败还在于兵贵神速,当年两边的兵力实际上都这儿进行了一场特别的山地户外运动赛,最后可见老蒋的兵将们跑慢了。”

柳鸣接道:“是的。在共产党领导下的刘、邓大军面前,蒋守军犹如惊弓之鸟,兵败如山倒。

1949年11月22日拂晓,刘、邓以8万兵力发起总攻,很快便攻破白马山各道防线。总计毙敌3000余人,生俘12000余人,缴获汽车200余辆,骡马600匹,各种火炮和枪支弹药无数,并顺势解放了蒲板、车盘、凉水等十余个乡镇,从根本上摧毁了白马山防线,自此蒋介石精心布置的川东大门洞开,渝州失去屏障。现在看来,真如先生所言,当年这山上的争斗,多么像一场别开生面的山地户外运动。”

“哇!想不到,这山还有如此厚重的历史。更想不到的是你们还把它比作成了一场山地户外运动,真是太有趣了。”卓娅总喜欢感叹词,“哇!”一声高叫或低吟,听完柳鸣和乐伯的叙说后又给用上了。

 一路上,柳鸣对乐伯更加感觉到不可思议,似乎时时处处都在联想着他的山地户外运动,可见其他对这项运动的痴迷,尤其他对中国对龙县为什么这么了如指掌?后面将有诸多疑点要解啊! 

愕然间,大家已步过一片密林,见前面一条清溪夹着凉风,潺潺而来,那风吹进大家的鼻腔,近乎甜丝丝的,有如清润之气沁人心脾。

柳鸣道:“这溪流名叫大沙河,发源于巍峨广袤的大娄山,流经黔州省道真县,注入白马山原始森林,平均海拔1200米,河流全长近100公里,最宽处20—30米,最窄处2米左右。它像一条涓涓流淌的乳泉,滋润着这浩瀚的生物基因库。沿溪,植被繁茂、奇花异草、高山流水、天然湖泊等景观美不胜收。”

这时,麒麟与汤姆已去到溪边各自饮起清泉水来,那惬意劲似在饮蜜水一般。卓娅也跟着去,遇这么好的水,本就活泼好动的她哪里肯放过。

只乐伯与柳鸣朝着溪流之上横跨的一座古桥深深的打量着。桥长约12米、宽3米余、高7米左右,全部由石块垒砌,桥头一石碑上刻“万寿桥”三字,年款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

“哇!古桥,比我爷爷的爷爷还老啊!”卓娅喝完水赶过来便是一声高叫,那动人的俄罗斯腔调,似桥下溪水一般清爽悦耳。

柳鸣道:“这没落的古桥虽经过二百多年的沧桑,却不失它的英雄气势和庄严厚重,站在这里,你也许会听见马帮的铃声在远去的时空中回响。”

此时,乐伯倚桥凝望,显得十分安静,仿佛真在听那时空中的铃声。

柳鸣又开讲了:

 “据传乾隆四十八年间,年过古稀的乾隆帝从京城动身,开始第六次巡游江南。历经康乾盛世的大清帝国 疆域扩大,国家统一,社会安定,经济繁荣,人口激增,手工业发达。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尤其是农业生产的持续发展,荒地的大量开垦、耕地面积的扩大,农民过着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

在这样的一种历史背景下,当地百姓为歌颂‘康乾盛世’,特修‘万寿桥’改善川黔通道,企盼乾隆能在巡游之际光顾白马山风光。将桥取名为‘万寿’既寄望乾隆万寿无疆,也希望此桥生命永固长寿万年喽。”

“哟,不愧是中国才子!”卓娅夸起人来,如快枪一般。令柳鸣也谈兴更浓:

“自古以来,这里与黔州接壤,两地商贸交流十分频繁,往返于黔州山与白马山的商贾、马队络绎不绝。但交通不便,极其封闭,进山出山要跋山涉水数天。特别是发源于白马山的大沙河阻断了这条贸易频繁的商旅之路。于是,进出的商贾们集资修建了这座万寿桥,使得往返渝黔两地的贸易更加顺畅,为促进渝黔人民的商贸及文化交流起到了重要作用。”

 “嗯,博古通今,好口才!”卓娅又听又赞。

柳鸣经卓娅一夸,又感叹道:“二百多年的变迁,沧海桑田,‘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昔日的商贸之路,早已被飞速的机车所取代。”

这时乐伯才深情的插话道:“在这青山绿水的静寂中,桥碑上那闪烁着‘万寿桥’、‘同结善缘’的古朴符号,让我们探寻到了中国龙县山区交通鼻祖的模样,以及祖先们那勤劳、淳朴的背影。”

 “嗯,是的。如今,那大小均匀的长形条石堆砌成的弧形拱桥完好无损,青苔爬满了石面,在丛林的衬托下,墨绿色的石桥更显古色古香。”卓娅也动情赞扬。

 “来吧!异国他乡的朋友,在这‘山映斜阳天接水’的地方‘万寿桥’等着你。她的周围苍山滴翠,林海茫茫,百鸟吟唱,蝶舞翻飞,鸟语花香。哦,还有桥下的流水,这如同世外桃源的人间仙境会让你感慨:山美桥美人更美啊!”柳鸣像演讲者一般再一次向大家抒起情来。

大家回过神来,继续前行。

又顺山脊爬上一座峰尖,这时大家来到一座塔前。见是一座瞭望台——建于二十世纪80年代,呈圆柱形,直径约5米,高约15米。大家明白塔立于白马山最高处了,能登高远望,尽情欣赏茫茫林海的旖旎风光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上到塔顶,体验“山高人为峰,一览众山小”的诗情画意。

只见四周奇峰怪石,山峦叠翠,溪流潺潺,沟壑幽深。

柳鸣道:“一年四季这里景色绝佳。春天,山花烂漫,处处锦绣;夏天,烟云飘渺,翁郁清凉;秋天,层林尽染,姹紫嫣红;冬天,玉树银花,琼峰瑶壑。峰顶看云海有如置身海岛,银涛茫茫,看雪景一片净土,看日出景色瑰丽,看林浪流绿溢翠,山水秀丽,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好!好!好!一口气说出这山上的四季美色。”卓娅又为柳鸣鼓起掌来。

乐伯接着道:“这白马山风景优美,应是大西南集观光、度假、休闲、娱乐以及教学、科考为一体的理想胜地。”

 “正是,它是一座真正的宝山。”柳鸣很赞同乐伯的观点。

乐伯又道:“那盘山路,站这上面看得更清楚了,接二连三的之字拐如一道九曲回肠又像一根翡翠的绕线,穿越着白马山的林海。”

柳鸣道:“过去,此路为川黔盐茶商贸交流的主要通道。川盐经乌江运抵现在龙县的龙角古镇,再人背马驮运往黔州的道真县各地销售,并将茶叶、药材从黔州换回,又从龙角出乌江流向长江各地。”

这时,见乐伯又一路文字和一个圈的在他的小本子上形成记录。

突然,乐伯道:“你说的那块碑就在远处的那道山棱上吧!”柳鸣知道乐伯指的那块‘黔蜀门屏’,应了声:“就那山棱子的垭口处”。

乐伯感叹:“先辈们真是太厉害了!”他的语调轻柔,但感觉很重,似有千钧长叹而缓缓落地。

其他人并未警觉,而柳鸣掂量了出来,内心甚感惊讶,乐伯怎么也把中国古人称先辈了呢?难道这个黄皮肤的美国人与中国有什么关系?这又是一个迷团在柳鸣心中升起。

而另一边,在龙县城热闹的巷口老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过着2、5、8兴起的赶集日,街道门店百业兴隆,地铺摊贩品类繁多,叫买叫卖,此起彼伏,市场一派荣华景象。

沿街可见卖五金交电的、销农药肥料的、整铁器瓷货的、售衣物鞋袜的、摆酒水茶饮的、开馆子火锅的、行医弄药的,逗乐杂耍的,总之,三叫九流,五花八门,无比热闹祥和,各自忙碌着兴旺的买卖。尤其那煮面条、下水饺、搓汤圆、叫豆花饭的,人进人出,座无虚席,说不出的红红火火。

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一个藏族人摆的药摊前,拿着半只虎爪问起了话来。

“你这儿竟有虎骨出售?”戴着墨镜的他,向着只穿有一支左衣袖的半袍、扎腰带并套黄色衬衣的藏医问道。

“是的,这是雪山上来的,专治跌打损伤,要不来一点?”藏医盯着墨镜介绍道。

“它不是保护动物吗?你们怎敢捕它?”墨镜连发疑问。

“它是在追赶羚羊的过程中摔死的!”藏医拖着长长的音调。

“哈、哈、哈,是吗?”接着只听“咔嚓”一声,墨镜边笑边将手中的虎骨折断。

“干吗?你找死?”藏医哗的一下抽出腰间的藏刀。

“哎!别、别、别,你要我报公安?”墨镜一副玩事不恭的样子。

“你,你……”藏医心知遇到了高人,识破了他狗骨的嫁接,竟一下耸了,想要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我给你真虎骨吧!”墨镜满脸堆笑。

“你什么人?林业,还是公安便衣?”藏医有些懵而试探性的追问。

“不,不,不,我什么也不是,就这白马山上放羊的!”墨镜本就装扮成了老农,这下又取下墨镜,露了瘦黑的脸儿。

“嗯,你想干啥呢?”藏医将信将疑。

“不,我什么也不干,只想问你要不要真正的虎骨?”墨镜似在表达老农民的真诚。

“哪儿来的它?”藏医像被吸引到了,指了指墨镜手中的断骨。

“不就追羚羊摔死的吗?”墨镜一本正经的。

“哦!哈、哈、哈……”二人竟一同会心的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交货?”藏医瞬间来了兴趣。

“不急嘛!好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墨镜显得不慌不忙并将眼镜重新戴上。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藏医有点不耐烦。

“有,有,有,意义大着呢,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墨镜说完,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四下看了看,转身离开。

“那,你……”未等藏医反应过来,墨镜已消失到了人群中。

见墨镜走后,那藏医便将精心炮制的“虎骨”给藏了起来。

墨镜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立即向胖子呼叫,报告他另一项工作的突破口。

原来,在监视乐伯一行之余,墨镜还在寻找他们的另一条发财路径,他们在非洲搁浅的生意,想从这东方重新开辟渠道。

“中国的市场应该无法估量的,我已作了不少试探。”墨镜情不自禁的汇报着光明的前景。

“是真的吗?他们不是管得很严吗?”胖子有些迟疑。

“不,他们人多,行医的,做餐馆的,弄古玩的,改革开放的市场很热闹!”墨镜诉说着自己亲眼见证的市场景象。

“有什么巧妙的渠道呢?你有了好主意?”胖子知道这些是高利益回报,且正愁手里的货还堆着呢。既高兴墨镜的作为又担心方法不够成熟。

“这个当然要慢慢来,鲜货就在中国这边弄,这边的大森林什么都有啊!存货嘛,我们本身不缺的,得从远方弄些过来,先开开路。”黑镜做着认真的分析。

“关键是地下道儿得安全的打开。”胖子边听边指导着要点。

“切入点肯定是有的,不妨可以先通过‘芳芳’边境秘密通道弄些虎骨、象牙进来,我先小试一下。”墨镜说出了建设性的意见。

“你有把握吗?”胖子显然还不够放心,担心墨镜说的可靠性,以及他们‘芳芳’通道的安全性。

“有的,不过,弄进来你负责,弄出去我负责。”墨镜分工明确式的表着态。

“不,不急,现阶段的工作,这只是次要,重要的还是搞清Mr.乐一行的所有,他们才是我们最动人的猎物。”胖子用指挥者的语气下了结论。只听,墨镜吐了一声“yes”后,挂了电话。

仍穿行在白马山上的乐伯们一行,还沉浸在大山林海的幸福中,此时,他们来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茶林里。只听柳鸣指着对面的远山给乐伯、卓娅介绍:

“这儿呢?叫望仙崖,处乌江南岸,仙女山就在对面的北岸,那云中隐隐约约的山峰便是仙女的化身。”

“呃!好美,那碧蓝的乌江像龙蛇在云间飞舞。”卓娅动情的叫道。

“啊!那些腾起的云层像马儿在跑。”汤姆竟也会比喻。

“好!真好!这真叫人间仙境,那些马儿是白马王子放出去的吧!那飞翔的蛟龙是仙女放出来的吧!”乐伯也想象丰富。

“呃!它也像仙女舞动的彩带。”卓娅还在加深她对乌江的描绘。

“是的,人们在这儿就是向往仙女与白马王子早日相会,他们已隔江守望了千万年。”柳鸣也感慨万千似的。

“好的,我们在这儿好好的歇一歇,做一回王子,等一等仙女。”乐伯竟幽默而调侃。

“哇!还用等吗?眼前不就是仙女吗?”卓娅得意的指了指自己。

“啊!是,是,是,我们忽视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仙女。”乐伯洋溢着一脸的春风。

“好嘞!仙女请你们喝茶,刚好,这儿有个琴台茶楼,我们可以去坐坐。再说我不是跟你早有约定吗?”卓娅边说边凑到乐伯面前,做了一个漂亮的鬼脸,又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于是大家走进了山崖边的茶楼。

“哇!白马山的红茶,太好喝了!”乐伯用卓娅的口头禅谢谢她的款待。

“当然,要和大师聊,得用好茶喽!”卓娅也装乐伯老成持重的模样回应。

刚一落座,卓娅便提议:“品山泉泡清茗,掏心窝说世界”。“好嘞!”大家一阵欢呼。

“我来首诗作一个开头的助兴吧!说世界就留给你和乐伯好了。”柳鸣向着喜滋滋的卓娅合了个双手礼。

“好、好、好,来一首。”乐伯、卓娅几乎齐声赞同,大家集体鼓起了掌。

“题目就叫《登望仙崖》怎么样?”“好!”大家又一次鼓掌。乐伯给柳鸣出了题目。

只见柳鸣端起一杯茶,然后围着大家转了一圈,吟了起来:

“琴台烟月悠悠远,武陵春色忽忽间。

青云难遮仙女面,白马望尽乌江天。”

“妙!妙!妙!好诗!译来大家听听”,乐伯边赞扬边提要求。

“琴台的烟月悠悠远去,武陵春色年年都在轮回,很快就来到我们面前,青云袅袅遮不住仙女的美丽面目。多情的白马王子啊!为了她永远守望在乌江的天际。”柳鸣向大家诠释着他的诗歌。

“哦!好感人啊!针对我们喝茶还来点灵感呗!”卓娅要柳鸣再来一首。

“也给个题目吧!”柳鸣还真不怕考试一样。

“那就叫《品仙女红》如何?”卓娅回味着刚呷的一口茶,又歪了歪头看看大家。“好的,来个品仙女红!”大家又是一阵掌声。

见柳鸣走了几步嗅了嗅手上冒着热气的茶杯,也浅浅的尝了口茶,打开了嗓子:

“乘风卧云登高坪,唯慕清茗踏纷纷。

饮尽江南春万盏,只爱仙崖三寸灵。”

“好!好!好!太有文采了!”大家又一阵热烈喝彩。

卓娅:“也译来大家赏赏呗!”

“我的译文是:乘着风卧着云彩登上高高的天尺坪,唯独倾慕清香的茗茶而四处踏青。饮尽了江南众多的清茗,没有一处比得过望仙崖上的三寸精灵啊!或者说只喜欢卓娅今天招待我们的仙女红啊!”柳鸣在译解的同时还不忘夸奖卓娅一番。

“哇!真是太有兴致了,今后要多教我中国诗词哟,也让我关键时刻过把瘾。”卓娅对眼前的大诗人很是一番溢美。接着又是大家的掌声。

喝了一会茶,汤姆被外面的景色迷住了,邀了柳鸣去山崖边走走,继续去欣赏他眼里的那些马群,只锦林留在乐伯身边,看他和卓娅谈兴甚浓。

乐伯与卓娅谈起了各自的国家,谈起了俄罗斯与美国,这两个世界超级大国因意识形态和地缘政治的关系,总有些明争暗斗的现象。

卓娅道:“我虽然已是中国的一员,但很爱诞生自己的国家,那是很美的俄罗斯,不过政治和外交上的东西,我并不那么感兴趣,我希望俄罗斯与美国世代友好下去。”

乐伯也道:“我们都爱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故乡。大国之间的竞争与较量往往表现在政治、军事和外交多个层面,这些东西的确是太复杂了,但那是伟人和政治家们的事。我们作子民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发扬光大山地户外运动,它有可能尽量远离政治。不过,体育运动有时也与政治有联系,与国际外交有联系,中国不是通过‘乒乓外交’促进了中美关系的发展吗?”

卓娅道,“的确,政治是为民众和社会服务的,体育也一样,而体育更是一种文化的反映,这种文化无国界,但它们之间有时会有很好的契合点。”

“对,这就像奥林匹克精神。”乐伯肯定的点了点头。

“是啊!人类如果没有战争,没有武器竞赛就好了,人与人和谐相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国与国之间和谐相处就多好啊!至于国界双方在边界线上立好界碑作好双边法律文件就可以了。若有争议的地方,双方坐下来谈判吧,何必非要兵戎相见。”卓娅很赞同乐伯的说法并道出自己的观点。

乐伯:“如果用体育运动来促进文化认同,来彼此交流,形成和谐的地球群体,共同应对自然的挑战,资源供求的挑战。共同消灭贫穷落后,共同提升全民素质,那才是做真正的地球人。”

二人似乎都是理想主义者,也许真正有一天,他们的美好想法能够得以实现。哪怕现在中东地区火药味十足,哪怕伊斯兰教与圣经的意识文化有很大的差异,哪怕东西方有许多的背道而驰。这就像某个哲人说的一样,南辕北辙的人,他们总有一天会相遇,因为地球是圆的。

在白马山的林荫漫道间,来自两个世界强国的男女谈起了他们的理想主义。二人虽年龄差距甚大,但却有共同的想法和追求,他们有对未来人类文明发展的长远思考,就像两只蚕茧在一个厚壳里孕育着新的生命。

他们讨论起了人类要做什么?人类能否把自我毁灭的归宿转变为文明规则下竞技体育的崇拜存在?

乐伯道:“世界上共同的人类文明规则谁来建立并维护?”

卓娅挠了挠脑袋道:“这应该有两种方式吧!一种是国家机器还存在,共同建立规则并由警察或军队来维护;另一种是人类文明的统一认识,价值观的相对一致,自我约束遵循。”

乐伯:“如果是第一种方式,现在的联合国宪章下的维和部队就如出一辙。”

卓娅:“但那些单极主义者有时却不这样认为,他们用货币、航母、石油来评判所谓的规则,而多极主义者却坚定反对,所以人类的归宿走向自我毁灭有它的必然性。”

乐伯:“如果是第二种方式,得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是另一场极限运动。有些虚无,得消灭人性的贪婪、剔除占有欲的本性。”

卓娅:“那么推崇竞技体育,以此作为替代国家机器的手段,是否可以过滤人性的欲念?”

乐伯:“或许可以的,艾弗里.布伦戴奇有句名言,‘当你跨进体育的门槛时,就把政治抛弃在了门外了。’”

卓娅:“没有了政治,就没有了争斗,事实上很难做到的。人类要走的路实在是太长,前面我们说过的找到一个契合点就很不错了。”

乐伯:“能否移花接木,把战争的欲望转成体育竞技的崇拜,这是一种大胆的设想,也正是我所向往的。”

卓娅:“那么这项运动就是最伟大而光明的喽。”

乐伯:“实施人类今后共同的愿景,或许是我们今天要走的第一步。”

卓娅:“是的,我和我的男朋友也讨论过这样的话题,他非常赞同我们要先迈出的这第一步。”

乐伯:“你的男朋友也喜欢户外运动?怎么称呼他?我们可否见见?”

卓娅:“他喜欢自行车运动,参加过中国青海湖‘环湖越野赛’,他去摘了个银牌。其实,那次我也参加了,但我什么也没得到,只把身体弄结实了一些。他叫梁生辉,在读北体研究生,正参加自行车中国国家队的训练。如果可以的话,他有机会参加我们未来的活动。”

乐伯:“很期待有这一天,他很帅吧!”

桌娅两眼放着幸福的春光:“跟你差不多吧1米78,长满了肌肉。”

乐伯:“国家队训练,你为什么没去呢?”

卓娅有丝小遗憾一样:“哎!进国家队的考试,我差了那么一点点,否则,我不会来这实习了。”

乐伯:“这里也可以得到锻炼。不过,因此而有了我们的缘分。”

卓娅:“是的,相同的爱好,总能碰见有缘的人。”

乐伯:“这太好了,你们两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是户外运动发扬光大的有力助推者。”

前面他们似乎进入到哲学话题的探讨,有向往,有追求,但后面又回到了当下户外运动的共同话题。诚如乐伯说的那句:“实施人类的共同愿景,或许是我们今天要走的第一步。”先向预设的好的方向前进吧!兴许那一天,世界上真有了全人类共同信守的文明规则。不是靠硬梆梆的兵器大棒,而是用强健的体魂去维持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持续发展。当然,科技将为其文明规则做出更好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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