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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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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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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风云录》连载

第一十四章 召平假传旨任项梁上柱国 江东起义军扶立楚王熊心

陈胜吴广不幸被害,起义军接连遭受重创,主力几乎荡然无存,这时候,奉陈胜之命向南攻略广陵(今江苏省扬州市)的起义军大将召平得到陈胜王遇难的消息极为震惊,已经无心恋战。召平担心秦军来势汹汹,自己已经失去了后方,如果继续孤军深入,势单力薄,若遭到秦军前后夹击,全军必遭灭顶之灾。

于是,召平下令部队停止向广陵发起进攻,率领全军渡过长江,向秦军防守薄弱的江东一带撤退。召平心里明白,靠自己手中的兵力远远不足以抗衡秦军,此后,召平便逐渐将手下弟兄们分散隐匿于家乡一带,起义军南路大军就此销声匿迹。

陈胜吴广的遇害和大起义失败令召平深感痛心,但是,他不甘心就此罢休,无所作为。经过一番考虑,召平灵机一动,把反秦的希望寄托于气势正盛的另一支江东起义军首领项梁身上,召平希冀借助于项梁的实力和声望,推波助澜,再次把楚地的反秦起义战火引向秦朝的统治中心咸阳。

项梁是下相人(今江苏省宿迁市),出身于贵族世家,是楚国名将项燕之子,仗义豪爽,爱结交豪杰,在楚人中颇具威望,楚人常常怀念项燕当初领兵大败秦军的往事,也自然是不得不提秦国老将王翦智胜项燕的故事。

那是秦王政二十二年(公元前225年),在灭了韩、赵、魏三国之后,秦王嬴政把战略目光投向了国土面积最大的楚国。

这天,秦王嬴政召集文武大臣商讨伐楚事宜,嬴政问道:“韩、赵、魏三国已灭,伐楚时机已经成熟,寡人欲即刻征伐楚国,各位大臣以为此次出兵伐楚以多少兵力为宜?”

年轻的大将李信站出来说道:“启禀大王,自五十余年前(公元前278年),武安君白起将军(32)指挥鄢郢之战,重创楚军以来,楚国日渐式微,楚军无甚战斗力,将士士气低落,听到我秦军的威名皆望风而逃,末将愿率二十万人马踏平楚国!”

秦始皇听了自己的爱将李信这番豪迈的话语,十分满意,赞许地说道:“李将军年轻有为,忠勇可嘉,不愧是秦国的栋梁之材,你方才所言甚合寡人之意,荡平楚国,二十万大军足矣!”

老将王翦听李信说仅需二十万人马即可征伐楚国,认为李信过于大意轻敌,忙上前对秦王嬴政说道:“启禀大王,楚国素有‘兵甲百万’之称,尤以骑兵作战见长,楚国主将项燕深谙兵法,久经战阵,有勇有谋,决不可轻视!”

秦王嬴政问王翦道:“那王将军以为此次征伐楚国,该动用多少兵力?”

王翦施礼答道:“启禀大王,孙子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楚军现有重兵达四十余万,在下以为,非六十万大军,不足以战胜楚国!”

秦王嬴政听了,心中不快,冷冷地说道:“寡人以为,李信将军率二十万精锐秦军足以击败楚军,扫荡楚国,王翦将军竟说须六十万大军方能战胜楚国,差距如此之大,不能不让寡人感到疑惑:王老将军怕是年纪大了,胆量变小了罢?”

王翦还要进言,秦王嬴政说道:“李信将军果敢壮勇,可当重任,寡人决意,任李信为主将,蒙武为副将,统领二十万秦军,征伐楚国,择日启程!”

老将王翦见秦王嫌弃自己年纪老迈,拒绝采纳自己的提议,不禁心灰意冷,暗自叹息,他对家人说道:“秦王不听老夫所言,命李信率二十万军队伐楚,我担心此战不利矣!”

不久,王翦便以年纪老迈身体不适为由,向秦王嬴政提出辞呈,嬴政当即予以允准。王翦不得已怀着一颗惆怅之心返回故乡频阳(今陕西省渭南市富平县),在家静养。

大将李信年轻气盛,与蒙武各领十万人马,兵出武关,分头向楚地推进。李信率秦军向东长驱直入一千余里,连破楚国城邑,先是攻下平舆(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然后转向西南进军八百里攻克鄢城(今湖北省宜城市)。副将蒙武则攻占了平舆东北方向二百里的寝丘(今河南省周口市沈丘县东南),按照作战计划,两军会师于城父(今安徽省亳州市乔城区东南),再合兵一处,向南进攻楚国的邾城(今湖北省武汉市新洲城区),扫荡大半个楚国。

不料,李信刚下令秦军向城父进发,突然接到紧急军情报告:楚国公子昌平君熊启在陈郢(今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区)反叛,切断了秦军的粮草物资通道,李信得知这一消息,大吃一惊,命秦军停止前进,急速返回陈郢,打算夺回这一战略要地,打通秦军粮道。

昌平君熊启,是其父楚考烈王熊完在秦国做质子时,与当时秦昭襄王的女儿所生,熊启生在秦国,长在秦国,与秦人无异。成年后,熊启忠心辅佐秦王嬴政,协助嬴政诛灭嫪毐反叛势力,罢黜丞相吕不韦,终于让秦王嬴政真正掌握了秦国的实权。因劳苦功高,熊启深得嬴政信任,被任命为丞相,协助嬴政处理朝廷事务,秦国发起灭楚之战后,秦王嬴政派熊启驻守原楚都陈郢,以安抚当地楚人民心。

然而,秦王嬴政没有料到,自己委以重任的这位表叔熊启身上毕竟有一半楚人的血脉,他没有忘记自己是楚王的后裔,熊启看到秦王嬴政执意要灭掉楚国,最终选择站在了楚国一边。当得知秦军主将李信要南下进攻郢都的消息之后,熊启联合陈郢当地的楚人发动兵变,占据了陈郢,从而切断了秦军的粮道。

李信率秦军返回陈郢,下令秦军向陈郢发起进攻,熊启手里没有多少兵马,抵挡不住秦军进攻,熊启见守不住城池,只好弃城而走,逃往楚国。夺回了陈郢这处战略要地,李信总算松了一口气,然而他没有料到,更大的危险就在眼前。

此时,奉楚王熊负刍之命迎战秦军的楚军大将项燕发现秦军突然后撤,立刻抓住战机,暗中调集三十万楚军,下令全军出击掩杀秦军。楚军骑兵马不停蹄,连续追击三日三夜,终于将李信的十万大军包围。李信想不到,采取守势的楚军竟在自己背后发起大规模追击作战,措手不及,撤退中无法组织秦军进行有力反击,伤亡惨重,幸好大将蒙武率军赶了过来,掩护李信突围脱身,楚军乘势夺回了陈郢。经此一战,项燕威名远扬。

秦王嬴政闻讯后虽然十分愤怒,但是此次战败事出有因,并没有斥责李信,决定再次调集军队,给予楚国以致命打击。这时,嬴政想到了告老还乡赋闲在家的老将军王翦。

伐楚战役失败之后,秦王嬴政经过反思,意识到这次战败的重要原因之一,是自己大意轻敌,低估了楚军的战斗力,因而错怪了老将王翦,没有采纳王翦重兵出击、以优势兵力对楚作战的主张。

于是,嬴政乘坐马车亲往咸阳东北二百六十里的王翦故乡频阳(今陕西省渭南市富平县美原镇古城村),向王翦表示歉意,敦请王翦再次出山领兵征伐楚国。

王翦见秦王不辞辛苦,乘车颠簸数百里亲临家乡召见自己,已知其来意,但还是故意向秦王嬴政推辞道:“老夫年迈多病,精神与胆魄已经大不如前,还是请大王另选良将罢!”

秦王嬴政心里自然明白,自己当年曾挖苦王翦年纪大了,胆量变小了,王翦心有委屈尚未释然,故意拿这话说与自己听,于是,嬴政诚恳地对王翦说道:“寡人因为轻敌,未采纳王将军之计,以致于伐楚失败,有损于我大秦和秦军的声威。现在寡人听说楚人十分骄横,楚国大军向西经过蕲县进抵平舆(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一带,距我秦国边境仅数百里,威胁到我大秦的安全。值此军情紧急之际,王将军难道忍心置寡人于不顾吗?”

王翦听了抚着胡须低头不语,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拱手对秦王嬴政说道:“大王若是不嫌弃老夫年纪老迈,胆魄不足,再次启用老夫领兵伐楚,非六十万兵力不可!”

嬴政笑着摆摆手说道:“唉,寡人往日言语有所不妥,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就依王翦将军所言,任凭将军点兵!”

王翦没有想到,秦王作为日理万机的一国之君,竟驱车数百里,亲临自家府邸表示歉意,请自己带兵出征,这种大度与诚意令王翦感动得热泪盈眶。王翦跪伏于地说道:“老夫愿带兵出征,为大王和秦国一战,万死不辞!”

秦王嬴政见王翦答应出征伐楚,这才放下心来,欣喜地说道:“王将军免礼,有老将军带兵伐楚,寡人无忧矣!”

王翦再拜说道:“大王若要老夫出征,只须一道诏书即可,老夫知道此战关乎我大秦的江山基业,岂敢不从?大王乃万乘之躯,何须不辞辛苦,亲临寒舍,委实让老臣无地自容矣!”

秦王嬴政不拘礼节,亲临王翦家乡请老将军王翦领兵出征,化解了君主与将军之间的误会,君臣合力共襄统一大业,这段史实至今传为美谈。

秦王政二十四年(公元前223年),嬴政任命王翦为主将,蒙武为副将,在国内调集六十万秦军集结于灞上大营,秦王嬴政亲临灞上,将兵权交与王翦,为秦军赐酒壮行,六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武关踏上了伐楚的战场。

楚王负刍得知这一消息后,再命项燕为主将,倾举国之兵四十万抗击秦军,秦楚两军对峙于平舆(今河南省驻马店市平舆县),形成了决战态势,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楚国主将项燕知道王翦善于用兵,身经百战,从无败绩,且秦军兵力占优,与秦军决战并无胜算,未敢贸然发起进攻,下令楚军在平舆一带安营扎寨,构筑工事,密切注视秦军动向。

其实,老将王翦早有谋划,他见楚军乘胜而来,斗志正盛,而秦军在数量上并不占绝对优势,遂采用“避其锐气,击其惰归”(33)之计,在楚军对面筑起坚固营垒与之长期对峙,迟迟不发动攻势。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秦将王翦依然按兵不动,项燕见秦军久不出战,不免有些急躁,便派出侦探潜入秦军营地探查虚实。不久,这些楚军侦探回来之后向项燕报告说:秦军将士并没有练兵布阵,只是每天在军营中做投石、跳跃、蹴鞠等游戏,好像是在锻炼体魄,活跃气氛,很是悠闲,毫无发动进攻的迹象。

项燕听了遂放下心来,他认为秦国自李信战败之后已知道楚军善战,不会贸然发起进攻,只是打算长期在此驻军,以警戒和威慑楚国,阻止楚军西进,加之几十万楚军的粮草将磬,难以保障供给,将士思乡心切,士气不振,不宜与秦军继续消耗下去。经过再三考虑,项燕遂决定引兵东归,撤往楚都寿春一带(今安徽省六安市寿县寿春镇)驻扎休整,拱卫都城。

项燕没有料到,老谋深算的秦军主将王翦相持一年不战,等待的正是这个时机,王翦如法炮制项燕当年击败秦将李信的战略战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天凌晨,侦骑回来报告,楚军开始撤军,王翦抓住楚军后撤放松戒备的有利时机,命副将蒙武率领精锐骑兵为先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尾随楚军发起猛烈攻击,王翦亲率步兵随后向楚军展开全力围攻。楚军在撤退中毫无防备,被凶悍的秦军骑兵掩杀,队形大乱,四下溃逃。

王翦率秦军一路向东追杀七百余里,终于在蕲县(今安徽宿州蕲县镇)以南将项燕团团包围。项燕带领残部顽强抵抗,与秦军展开激战,最终寡不敌众,四十万楚军全部被歼,项燕看到大势已去,悔恨莫及,至死不降,拔剑自刎而亡。

王翦率秦军自蕲县转而向南进军三百余里,一举攻克楚国都城寿春,昌平君熊启战死,楚王熊负刍被俘,延续八百年的楚国就此被秦国所灭。因此,项燕之子项梁与秦朝有杀父灭国之恨。

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九月间,几乎与沛县刘邦率众起义同一时间,因为杀人而在会稽郡吴县躲避朝廷追捕的项梁看准局势混乱、朝廷几乎失去控制的时机,带领侄子项羽响应陈胜吴广起义,召集来自江东的八千子弟兵,发动兵变,在吴县(秦置,会稽郡治,今苏州市吴中区)起兵反秦。

这天,项羽手持虎头戟率先冲入会稽郡守的官府,秦军护卫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将项羽围了起来,以为瞬间便可将项羽杀掉。

项羽毫无惧色,挥舞起虎头铁戟左刺右砍,如入无人之境,一连杀死秦军守卫上百人。余众见项羽如此勇猛,皆心惊胆战,非逃即降,项梁很快掌控了会稽全城,下令将会稽郡守斩首示众,宣布自任起义军上将军兼会稽郡守,任命项羽为先锋将军,领兵作战。项梁叔侄二人所率八千江东子弟兵牛刀小试,初露锋芒,声威日盛,很快荡平了江东一带的秦军,项梁决定,渡过长江向北方扩张地盘。

却说陈胜部下将领召平不甘心起义军就此失败,一心要为死去的陈胜王报仇,他看到项梁的起义队伍异军突起,迅速发展壮大,于是心生一计。召平以陈胜王的名义造了一道诏书,派一名机灵善言的心腹假扮陈胜的使者,手持诏书前往会稽面见项梁,说是传达陈胜王的诏令。

项梁接过诏书,见上面写道:“本王闻项梁将军于会稽起义反秦,连战连捷,名声大振,甚感欣慰。项将军乃楚国名将之后,智勇双全,战功卓著,仁德宽厚,深孚众望,可堪大任。本王决意,拜项梁为楚国“上柱国”(34),统领南方兵马,即刻进军咸阳,建功立业,光耀宗庙,匡扶张楚,不得有误。此诏布告天下周知!”

项梁见是楚王陈胜的诏令,信以为真,大喜接诏,于是偕项羽等人率江东子弟兵渡过长江,向关中进发。

一路上,项家军声势浩大,作战勇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当地豪杰勇士龙且、钟离昧、英布(35)等猛将也慕名而来投奔至项梁帐下,江东起义军很快就扩充兵马达十万人,

这英布乃六县(今安徽省六安市)人士,性格粗犷豪爽,武艺超群,当年因为失手伤人触犯了秦律,被官府处以黥刑,在脸上刺字,再以墨染黑,终身无法清除,所以人称“黥布”。后来,英布与其他囚徒被押送至骊山修建秦皇陵墓,英布趁人不备伙同一帮好汉逃了出来,拉起队伍参加了番禺(秦置,今广州市番禺区)县令吴芮的反秦起义队伍。后来,英布听说项梁的起义大军渡过淮河,到达了彭城,便离开吴芮,投奔了项梁,成为项梁麾下一员猛将。

项梁率领起义军一举攻占秦朝的重要城池彭城(今江苏省徐州市),进逼胡陵(在今江苏省徐州市沛县龙固镇),所向无敌,龙且、英布因为作战英勇,屡打头阵,战功卓著,项梁十分欣赏,封龙且为司马,英布为“当阳君”,项梁自封为“武信君”。

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正月,陈胜、吴广遇难后,陈胜手下将领秦嘉不甘失败,他自立为楚军大司马,拥立楚国一个名叫景驹的王室成员为楚王,继续与秦军作战。

项梁得知这一消息后极为愤怒,认为这是秦嘉和景驹趁机与自己争权夺利,分庭抗礼,遂于同年四月率军杀了秦嘉和刚称楚王不久的景驹,各路起义人马见项梁气势逼人,实力大增,纷纷表示愿推举项梁为楚王,以号令天下,共同反秦。

项梁见各路人马皆拥护自己为楚王,心中暗喜,正欲答应接受封号,自立为楚王,身边的军师、居巢(今安徽省巢湖市居巢区)人士范增(36)劝说道:“武信君刚杀了自立为楚王的景驹,此时称王恐怕不合时宜,应接受陈胜过早称王的教训,以免失去民心,陷于孤立,反遭其乱。老夫听说楚怀王熊槐的子嗣中有一个叫熊心的目前隐于民间,将军不如派人把这个熊心找回来立为楚王,既顺应民意,也彰显将军深明大义,忠于楚国王室,今后对各路反秦力量更具号召力!”

项梁思索片刻感觉范增说得很有道理,便点头说道:“嗯,范军师说得是。扶立王族后裔为楚王,有利于凝聚民心,有百利而无一害,我手中掌握兵权,他只管做他的楚王便是,军师这主意好!”

于是,项梁采纳了范增的提议,婉拒了各路诸侯推举自己为楚王的提议,派人四处打探找寻楚国王室后裔,最终找到了隐于乡村以牧羊为生的楚怀王后人熊心。

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六月,项梁大张旗鼓地为熊心举办了隆重的登基大典,立熊心为楚王,仍称为“楚怀王”,以示不忘灭国之耻,建都于盱眙(今江苏省淮安市盱眙县),项梁则实际掌控军政大权。

项梁扶立楚国王室后裔为楚王的消息一经传开,果然深得民心,各路起义队伍纷纷前来,齐聚于项梁旗下,项家起义军不断壮大,声名远扬。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注释:

(32)白起(?-公元前257年),郿县(今陕西省宝鸡市眉县常兴镇白家村)人,秦国名将,兵家代表人物,是继孙武、吴起之后又一个杰出的军事家、统帅,在秦昭襄王时期征战六国,功勋赫赫,为秦统一六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被封为武安君,位列战国四大名将(白起、廉颇、李牧、王翦)之首。

(33)见《孙子·军争》:“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意即善于用兵者,避开敌人的锐气,趁其疲惫懈怠后撤时发起攻击,是击败有锐气之敌的最好办法。

(34)上柱国原为春秋时期军队的高级统帅,相当于副丞相一职,位高权重。

(35)英布(?—公元前196年),英氏,名布,九江郡六县(今安徽六安市)人,秦末汉初名将。早年犯罪受到黥刑(在脸上刺字后涂上碳墨,表示是罪犯,无法除掉),俗称黥布。后叛楚归汉,辅佐刘邦打败项羽,建立汉朝,封为淮南王,与韩信、彭越并称汉初三大名将。

(36)范增(公元前277年—公元前204年),今安徽省桐城市双港镇人。秦末农民战争中为项羽的主要谋士,被项羽尊为“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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