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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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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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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细腰:章华台》连载

第一十八章 云梦盛会

“江南之梦”仙女云集,“江南之梦”年复一年盛大的“云梦会”更是盛名久远,闻名遐迩。

为了营造云梦会的宽松浪漫的气氛,创造和谐良好的环境。族人还在江南之梦沿湖岸边,搭建了一个个精致的小木屋,专供参加云梦会的男女风花雪夜。又在湖岸开阔平坦处,搭建了歌舞花台,浣纱长廊,以便族中成年女子在此妩媚弄姿,招徕情郎。

久而久之,“江南之梦”的“云梦会”,也就成为江姓族人的一个特别节日。在这个盛大节日,族里所有最新达到成年的少女们,就要从这一天开始,梳妆成年的发髻,穿上节日的礼服,开始新的人生。随着这一习俗的延续,云梦会的内容也在不断丰富完善。现在,一年一度的云梦会,人们都会举办祈福祭祀,歌舞竞技,篝火狂欢。这天,族里的青年男女都是身着节日盛装,青年男子皆以武士装束,比试勇敢英武,争当族里英雄,求得族母和长老们的赏识和赞美。青年女子则打扮的如花似玉,轻歌曼舞,如同百花争艳,各竟妖娆。一方面吸引外面的英俊男子注意青睐。另一方面也要在族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技艺才能,赢得荣誉和赞赏。这期间,族里所有女人都会精心打扮,成年、未成年、育龄期都会按不同发饰服饰加以区分。所有人也都能在这个节日里找到自己的快乐。

时下又值春暖花开,春水融融,江南之梦更是彩蝶纷飞、莺歌燕舞。“江南之梦”一年一度的“云梦会”再次如约而至。

在这样一个全族的盛大节日里,长秋却从来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快乐和开心。因为这儿的云梦会,永远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不管她是未长大的小女孩,还是出落到花一样的偏偏少女,在这个盛大的云梦会上,她都只能充当一个旁观者。

同样,刚从生死边沿拉回来的观从,显然也还惊魂未定,神色黯淡,呆若木鸡。从一个贵族公子化身乡野村夫,观从一时也很不适应。族母把训练教化的责任一并交于了纪丹,纪丹现在大为懊悔,早知如此,当时在沼泽地里遇到他时,就不该将他救回。否则,哪有现在这些麻烦?

族里和长秋年龄接近的还有桃花、荷花、柳叶、菱子等十几名少女,年龄不相上下,长得很水灵,人也很灵巧,平日里都和长秋玩在一起。但今年她们虽然都已出落得有了些模样,却也还都不到成人的年龄。族里的女孩在未经族母和长老们认可准许之前,那也是绝然不许真正参与云梦会的。因此,在云梦会上,这些半大不小的女孩们,也都只能和长秋一样,作为最积极最活跃的参与者,又只能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早早地,湖面上就泊满了大大小小,华丽简陋的各种船只木筏。前来参加云梦会的外族人,若是冲着小木屋而来,就得等候在湖面上,通过与岸边的女孩们对歌、互动,得到女孩的邀请,方可牵手上岸。若是无此兴致,便可径直靠岸,参与到族人的欢愉之中。当然,这也是给那些历年过往,已经有过一次或若干“云梦会”经历经验的青年男女们,提供另一种幽会野合的契机。所以,江南之梦上的云梦会,实际上就是族里所有成年女子的盛大节日,每个人都会在节日中充分展示自己,各自找到自己的快乐和幸福。

但这里的“云梦会”,对族里的所有年轻武士们,有近乎一次最残忍的折磨和煎熬。他们不仅无权真正参与其中,而且还要承担起族中维护秩序,保护安全的重大职责。此间若有无理取闹,或是欺辱族中姐妹的骚扰,那就怪他自己找死,正好成为武士们尽情发泄的对象。

这天,纪丹和往常一样,把族里的武士全部分派到各自的岗位,而他的重点保护对象仍旧是长秋。他现在对观从上不放心,便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当做一个贴身随从。

一会,族人仪式已毕,各种活动纷纷展开,较力的、比武的、竞技的、浣纱的、歌舞的,古乐的,好一片欢乐热闹的场面。

桃花、菱子几个小女孩,叽叽咋咋串了一圈,最后还是拉着长秋一起,到湖边看热闹。

水妹已经够资格参加云梦会。一大早就有几位已经做过母亲的女人,一边给水妹梳着发髻,一边给她传授经验。

“水妹,今日梳妆后,便可带人去小屋,为族人延后了——”

“水妹!我们女人就是万物之主,男人都是我们生的,都是我们的仆人——”

“水妹,你现在就可去征服那些外来的男子,让他们个个跪下求你——”

年长的女人们认真地教着水妹,水妹一直低头不语,脸上羞的象朵红云。等收拾好后,水妹便羞答答来到湖边,加入到歌舞展示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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