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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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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 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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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细腰:章华台》 连载

第二十一章 族母隐忧

“哼!又是哪来的花花公子,净捣乱!”

“都怪你们了!人家刚才那位公子哥,说不定就是冲着咱们的云梦会来的,只是羞羞答答没敢上岸,结果,生生被你们给吓跑了,害的人家水妹今天又白白浪费一天。”

“族母说了,这些花花公子,就没几个好人,让我们都别去招惹。”

“就是!人家也不稀罕咱,在干嘛惹麻烦?”

那群大大小小的姑娘们一边散去,一边愤愤不平。长秋平息事件后,独自回走,打算向族母禀告,纪丹快步追上。

“长秋妹妹!等等我!刚才是我不好,别生气了!”纪丹正要追上去,突然想起一直跟在身后的观从,交代观从离开后,这才快步追上前。

“长秋妹妹!真的生气了?”

“我没生气!”长秋冷冷回答,继续低头前行,纪丹着急地堵在前面:“长秋妹妹!别生气了,你知道我就这样的脾气,见不得有谁欺负我们的姐妹,特别是对你不敬!”

“纪丹哥哥!我真的没生你的气,我也是在生刚才的气。我也见不得有谁欺负我们族里的姐妹。”

“真的?”

“可是,你刚也听到了,今天那只大船,看就不是一般的人,人家都说了是王室来的,你还那么冲动,万一惹出大事,说不定我们全族都要受累遭殃。这可是族母再三跟我们叮嘱的,千万别去招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何况还是王室来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今天幸亏有你拦着,否则,我又要犯大错了。”

“纪丹哥哥!我是素女,你是武士头领。现在,祖母年事已高,以后我们江南之梦,好多事情都得靠我们年轻人去面对,去处理。我们的责任和使命,就是让族人们一直保持这样幸福祥和的生活。”

“那你那天——还非要留下那个外来公子?这不也是惹了个麻烦啊?”

“这一样吗?见死不救,乘人之危,你就能狠心吗?就能安心吗?”

“噢!不能!”

“那就是嘛!”

“长秋妹妹!纪丹哥哥这辈子的责任和使命,就是保护你,维护你,让你开心,让你快乐!”

“纪丹哥哥!那你也要开心、也要快乐,好吗?”

“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

“可是——”

“你是妹妹,我是哥哥,我会一辈子都陪着你,守着你!”

“嗯!”

长秋终于露出嫣然一笑,纪丹这才敢放松下来,跳着转身飞奔而去。

长秋见了族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也都原原本本如实禀报,族母没有丝毫的责怪,对她的决定和处理倍加赞赏。这也让长秋倍感欣慰。

再说观从这段日子,不仅换上了族里武士的装扮,而且言行举止、举手投足,都要细心模仿。

连日来,族母也几乎每天都要把他叫到身边,一方面详细打探根底,一方面反复告诫禁忌。族母当时因为顾及长秋一时心软留下观从,可她心里始终忐忑不安,江南之梦所以能够延续至今,和谐安宁,就是始终严守祖训,坚持与世隔绝,尽量避免外界侵扰。但如今留下这个他国公子,焉知是祸是福?

观从实为蔡国大夫观起之子,虽说身份也不算特别尊贵,但好歹也算世家子弟,从小知书达理,习文能武,这与一直封闭在江南之梦方寸之间的村野草莽,心数习性都有天壤之别,情感志趣更是毫无相向。将他留在族里,无异于将一头外来的狮子困于笼中,若非狮子能变成绵羊,否则他终会冲破牢笼。

当然,族母的这些心结和隐痛,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传授给长秋。长秋是素女,江南之梦能否世代相传,永续祥和,素女就是象征,就是希望。

族母每次将观从找来问话,也顺便了解一些外面的世界,都要将长秋也叫到跟前,她更希望长秋也能开阔些眼界,多长点见识,毕竟江南之梦的未来,她迟早也得交到长秋的手中。

对于如今身处异乡、寄人篱下,且小命都被撰在别人手上的观从来说,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保住小命,万不可节外生枝,他对族母,对素女,都是视若神灵,唯命是从,有问必答,也从不多言。他的这种表现,更是令族母无懈可击,找不出任何理由将他赶走,或给他难受。但越是如此,族母心里却更是担忧,总觉得把这么个外人留在族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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