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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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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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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篇》连载

第二十二章 学会面对挫折

“嘟、嘟……”电话铃响了。我拿起电话。

“爸爸,我真的接受不了……”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女儿呜咽的哭声。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高校第一批录取分数线公布了,理科是491分。”

嗡——!我的头也炸了。女儿高考成绩是479分,距重点分数线仅差12分!这,这怎么可能?今年怎么会这么高?北京去年理科不过是455分,前年也才469分。

“你听谁说的?不要相信谣言。”我说。

“是网上公布的,一会儿您看晚报就知道了。爸爸,我怎么办?”

“网上的东西不一定可靠,以报纸上刊登的为准。你先不要着急。”

高考后,女儿一直住在她姥姥家,分数线的消息是同学打电话告诉她的,我觉得也有可能是真的。从女儿平时的学习成绩来看,总是全班第一名,年级排名在前20名之内,而学校的老师也经常说她进入重点高校录取分数线应该很有把握。“一模”时,女儿的成绩高出区高招办预估的重点分数线30多分。

然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但彻底地打碎了女儿上重点高校的梦想,同时,也大大出乎我和她妈妈的意料。

我立即给妻子打电话,说不知道女儿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会不会有什么想不开或过激的行为?我要妻子下班后立即回她母亲那里,注意观察女儿的一举一动,一定要安抚好女儿的情绪。

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女儿的失望首先表现在我的缺乏远见的毛病上。我一直以为她不是能不能考上重点高校,而是能考上哪一所重点高校。给女儿填报志愿时,在她喜欢的学校和专业中盘桓了许久,根本就没有认真考虑第二批普通高校和专业。我的盲目乐观情绪或多或少地影响了女儿,以至于让她在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显得毫无准备手足无措,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啊!所以,当女儿在电话里痛哭时,我也跟着一起难过,我的心也在流泪。

光流泪解决不了问题,关键是如何面对挫折。能不能上大学固然重要,能不能进入重点高校学习也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学习态度和面对挫折有没有重新奋起的勇气。有,你就是强者;没有,你就是弱者。而强者在哪里都能打拼,都能增长知识和才干,都能开辟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而弱者只能在挫折面前垂头丧气怨天尤人,放弃抗争听候命运的摆布。

我对女儿说,过去的只能说明过去,未来还要靠你自己去把握,即使在普通高校,只要你努力,仍然可以取得好成绩。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在大学学习只是一个很短的阶段,重要的不是你在哪一所大学学习,重要的是你在大学的学习质量和学习效果,再加上远大的理想和良好的道德情操,最终会影响你的一生。毛泽东没有上过大学,华罗庚也没有上过大学,但他们所创造的业绩有谁能忽视呢?

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孩子能上重点大学固然更好,因为重点大学无论从师资力量,还是教学环境,都可以使学生更加出色。我的意思是说上普通大学甚至大专、高职的学生,只要你们顽强拼搏也一样更加出色。决定权在你自己的手中。我认识著名作家刘恒,他只上过初中二年级,而且还是在文革期间,当过战士,也当过流水线上的工人,后来国家恢复高考制度,刘恒考上成人高校。他的文学知识多数是靠自学得来的,他的创作成绩也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像电影《秋菊打官司》、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等等。现在刘恒是全国政协常委、中国作协副主席、北京作家协会主席。

我希望那些像我女儿那样没有考上重点大学,以及连普通大学也没有考上的孩子们,你们千万不要灰心,更不要放弃努力,面对挫折,一定要振奋起来,认真做好下一步的计划和打算并付诸实施。等到你们长大成人,回过头来再看,这个挫折算不了什么,说不定就是你们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呢!

顺便说一下,现在我女儿已经从高考的阴影里走出来,开始研究在普通高校的学习计划。我和她妈妈衷心地祝福她愉快地、高质量地度过大学的学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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