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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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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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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茶与《红楼梦》

多年前我曾经被一个普洱茶的广告着实吸引住了,那则广告的广告词如今还依旧记忆犹新。曾经有一段时间,电视中经常播放一则“红楼梦中红楼情,普洱茶中普洱香”这几句广告词,因为我是一名红楼迷,我也深知《红楼梦》的创作者创作此巨著时的艰辛,可是针对这则广告我却产生了许多的想法,并且还曾经怀疑过。在《红楼梦》一书中有四百五十九次处提到“茶”,像西湖龙井、信阳毛尖、黄山毛峰、六安瓜片等等,书中写茶的片段很多,且每到一处都别有一番韵味。特别是写到普洱茶的时候又以其独特的糯香茗至独具女儿情为根基,整篇文章中都带有了一种普洱茗香女儿之美的感觉。如果没有接触到这则广告,这部经典巨著《红楼梦》中居然在很久以前就在夸普洱茶的美,然而接触到这则广告之后,看着画面中的幽静典雅的氛围,禁不住联想起了“女儿茶”的真正韵味。

书中每一次提到普洱茶,总有其他茶来为其作铺垫,其实并非铺垫那么简单,由于普洱茶的温柔腼腆又具有其独特的女儿之美,便使得其他茶稍逊了一筹。在《红楼梦》一书中,其茶为整个贵族世界铺下了一种别致的贵族高尚,就如同用茗茗茶香把你带入了一种满清贵人的生活中一般。书中所述茶品很多,基本把我国古代所有茶都囊括进去了,比如吃饭前所用之茶、吃饭后所饮之茶,还有睡觉前饮用之茶、早晨醒来所饮之茶,每一处写到茶总会把读者带入到一种茗香之中,使得整个思绪都在跟着贵族世界的生活节凑而变得高大尚起来。红楼梦中普洱香,是当时社会现实的一种写照,一杯普洱香造就一种家庭生活方式,在这种生活方式使的贫困人群以及那些刘姥姥家之类是望尘莫及的,每当阚启茶来就好像生活节凑在变慢,以至于没有别人的捣乱整个空间就会变得静默起来,茶的周围立刻显现出品茗之前的茶香,普洱茶作为这些茶品中的女儿茶,其中的沱茶较受贾府中那些丫鬟的喜欢,其糯香中的甘冽茶香中的苦涩,好像正在诉说贾府下人的生活,可是等到大人物出场的时候,这种糯香的普洱茶且又变得那么的意蕴深邃,以至于让人尝出了其中的人生大意。纯纯的糯香使得茶中的苦涩变得暗淡,只留下那品茗杯中的红色,曾经的苦涩便也荡然无存了。

其实,我国古代每一篇描写家庭生活的文章都离不开茶,《金瓶梅》中也有不少有关茶的描述,也许是茶的深意将我们带入了一种茗香的自然空间,从而使得文章之内又贴近了我的生活。普洱茶在《红楼梦》中又被称为“女儿茶”,何为女儿茶?在今天的广告中没有仔细的说,可是我对普洱茶产生了许多的幻想,为什么在中国的古代将“普洱茶”称为“女儿茶”等等之类。由于看了这则广告,因为之前我没有接触过“普洱茶”,总觉得是因为贾府的那些丫鬟喜欢喝“普洱茶”而故名,也便只是这么简单的认为罢了。后来有幸一朋友送来了普洱沱茶,饮之,才发觉我当初对普洱茶的理解是错了的,虽在《红楼梦》一书中多次针对“女儿茶”徐徐道来,那种品茶时的真情流露而不脱俗的描写,也能让人真正的体会到书中写“茶”的含义。特别是对普洱茶的“陈”,在书中也是其他茶所难以比拟的,将“普洱沱茶”偶放紫砂壶内,顿时就会让读者感到这是一种久时的“陈香”,一种岁月的沧桑,随后这种感觉就会在脑海中飘然而至,如同放久了的荷叶,虽然有旧日的清香但是这种清香却又变得那么的甘醇,然而“普洱沱茶”虽也有岁月之感,但尚存之时细细品味,那种扑鼻的糯香也便随之渐渐飘来,如果说是这种质感把品茗者带入了过去,不如说品茗者正在欣赏世间那些过往中的沧桑,这种沧桑的由来也只在这一杯简单的茗香之中了。书中的茶道艺术也更为奇特,洗茶、泡茶则为一道品茗,之后杯中留下鲜红茶根,随后冲之为二道,普洱茶经过一道洗去岁月的尘埃,留下的是眼前的暗香,冲水再泡为之“二泡”后,许久之后待空气中弥漫着久违的糯香,冲入杯中也便觉鲜红的茶汤正是一种岁月佳酿,拾起右手将茗杯置于鼻尖,便觉得茶的意境悄然而至。

曾经只读《红楼梦》一书的品茗之感,却不知普洱茶香的真正味道,如今品尝之如入茶之仙境联想翩翩,更觉得我国古人特别是那些古代贵族对品茗一事的追求,是那么的严谨,偶觉品茗之间就是对生活的享受。这种享受也许谁都能亲自尝之,可是如这“普洱”之“女儿”清香,经久耐泡也只能在这名门贵族之中才能感觉得到。普洱茶香,仅就一个“糯”字,就能让那些贫寒人士望而却步,虽有煮茶、沏茶的功夫,却没有那种身份的一种奢侈之感,在书中道的明明白白,那种“糯香”又让普洱茶增加了一种贵族气氛,虽没有糯香中的甘冽,却包裹着混混世界唯我独开的世世之美,这种糯香怎能轻言而加以概之呢?这种糯香就好像陈封深山久日而不能拨云见天的感觉似的,等到糯香袭来便是一种自由,又好像撒了缰的马儿在草原上自由的、疯狂的奔腾。那种被大山尘封多日的岁月沧桑顿时变得自由豁达起来,具备品尝这“普陀”之美,就如同随着岁月的印痕慢慢地沉醉到“普洱茶”中,思想也便随之翻腾起来,就犹如巨龙入海、野马撒缰在心际间随之翻转。与世隔绝的沉思随着茶香的入味慢慢地滑入体内,昨日的尴尬顿觉悄然无存,那种尘封的岁月沧桑变得飘然起来,举起“普洱香”才觉得世间还有如此的意境之美。

书中写到的“普洱茶”是被大山阻挡着的醇香,一杯糯香茶如同大山的呼唤。而今,当听到电视中播放的那几句广告词时,我便也开始思索着、思索着“七彩云南”原始天际间的大山,何苦要苦苦的阻挡我的视线,为何不早些时候让我认识她呢?将这些大山深处的奥秘早一些带到我的身边,也好让我也早一天享受这大自然的乐趣。品着朋友从深山之处带来的岁月印痕,思想陷入了一种激动,一种历史尘封之后的拘束、一种被岁月禁锢之后的无奈,这种激动、这种无奈就如同囚笼一般把我的思想埋没、将我的味觉淹没,随后又悄无声息的开启。只因这深山的高大让我变得无能为力,虽然糯香中带有一种苦涩,虽然这种苦涩是一种短暂的历史尘封,可是如何冲破这崇山峻岭一般的思索,我不得不开始沉默、沉默。沉默许久,又一次举起手中的品茗杯,细细的品尝,品尝着岁月的佳酿,那种短暂的沉默中在心中又一次开始翻腾,苦涩已经变得暗淡,纯纯的茶香逐渐的浓郁起来,那种深山的味道逐渐的清晰起来,就如同走出了大山,重新回到了自由天空一样鸟儿。《红楼梦》中的苦涩,感觉那是过去的岁月沧桑,这浓郁的糯香正一步步让我变得自信,此时我真想像鸟儿一样冲破大山的阻隔飞到大山深处,去聆听曾经的“茶马古道”,去探究普洱茶的历史,去研究她的文化,可是由于大自然的无情,我不得不将我的思想搁置,因为自然界的力量让我变得极其脆弱,就像这普洱茶一样,只能等到品茗者打开,那尘封的历史才能够呈现在人们的面前,随之才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才能让人真正领略到深山之处的茗香和大自然的风景。

普洱茶是上苍送给人间的珍品,经过《红楼梦》中的几次描述,人们自然就会发觉这臻品的贵重,所以才不允许我去聆听、欣赏这大山深处的美丽。我深知,如果想得到这大自然的美,也只能等到我们真正明白了历史背后的故事之后,才能真正领略到她的真谛,臻品的来之不易所以才有大山的阻隔,如果想得到这大自然的珍酿我们也只能走出大山做成的囚笼,冲破这历史的尘封进而涌入到普洱茶的世界中,与大山对话与那里的普洱茶树对话,与那些古茶树交流思想,让曾经的茶马古道里的历史变成现代人的思想。普洱茶的珍贵是写在历史中的,特别是那里的古茶树,他们就好像大自然的灵魂,“七彩云南”里的大山就像这些古茶树的守护神,时刻不停地保护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她们如同岁月的年轮一次次传递着这天地间的精灵,那被岁月碾压出的印迹,从而不让岁月的流浪者,去随意践踏这里的茶文明与茶历史。也许我应该和这里的茶进行一个约定,约定不去泛滥这里的文明和随意篡改她的故事。此刻,普洱这个生产茶地方让我变得十分的急不可耐,也许这个约定会让我变得更加的痛苦,因为发掘这里的茶文化,会将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这个工程并非能够在很短时间内完成,也许发掘这里的文明需要一年、两年或者一代人、两代人,如今我们虽有国家的支持,可这些文明的珍贵也必须让我们小心翼翼,也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很快的完成,虽然我有急不可耐之心,可是被历史封存已久的历史我们也只能循序渐进。

随着我国西部大开发脚步的前进,在宏观政策的指导下,这里的茶文明也将会是人类数不尽的财富。哪怕大自然将会把这里的茶树变成另类,我们也绝不会将这里的文明依旧的尘封下去,尘封历史、尘封文明那是对过去先人们的亵渎,也是对我们未来人类文明的不负责任。看着茶汤变淡、茶香流逝,回味《红楼梦》中的普陀香,内心虽然能够依旧能够感到当初的糯香,可是眼前的现实不得不让低头呐喊。那尘封的历史即将是我们的曾经,可人们也会冲破一切而挽回我们曾经的无知,进而弥补我们曾经对这里的无奈。大观园中普洱香自然也会飘入寻常百姓家,在这个茶树静悠的神秘之地,普陀茶的美就像这里的古茶树一样,身在深山却又用自己的独特召唤着我们,古老的普洱茶树用她那坦荡的胸怀囊括着西南边陲,等到我们认识了这里的一切,我们也会为曾经的付出而感到自豪,古茶树有战天斗地的毅力,而大观园中却没有发掘普陀茶的勇气。今天在这个地方将不再是被尘封着的、被禁锢着的、被世人所不了解的未知世界中,普洱茶将会以另一种方式让我们认识大自然,在我国西南边陲不但有普洱茶,还有历史留下来的“茶马”文化。我们有信心、有勇气保护这里的文明,等到我们将这里一切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红楼梦》中那些女儿们也会为我们的痴情而偷笑。

将来的“普陀香”也不再是《红楼梦》中的“女儿茶”,而将是我们曾经许下的诺言变成现实,我们不甘再受到地理环境的禁锢、被狂风暴雨的奴役,我们将会冲破自然界的枷锁,将这里的茶文明发展下去。到那时,“女儿茶”将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而是我国西南边陲地区,一个精神文明的体现。如今我们在“西部大开发”号召之下,有勇气来完成发掘“茶马古道”历史文化的目标导向,多少个岁月,多少段茶马情长,将来我们的希望和曾经多少代人的夙愿,都会在我们的眼前实现,这种被冲破尘封的光环之下我们将会是何等骄傲,到那时我们也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自豪,会为今天为中国茶文化的付出而感到骄傲。在这些重重的光环下再去重温《红楼梦》“普陀香”,我们也不会再为故事中的女儿们感到悲伤,因为如今的我们不再会像过去那样被历史尘封,到那时《红楼梦》里的“女儿茶”这个茗香会得到后人的标注,会标注成具有中国地理特点所独有的“茶”商标。我们会传承曾经“女儿茶”的憨厚、质朴、糯香,更会为“女儿茶”再加上机智、勇敢、善良、诚信……。红楼梦中女儿情、女儿茶中红楼香,历史不会亏待我们,将来老天会用普洱文明制作成一个个光环将我们罩住,我们在这个光环下幸福的生活,未来的普洱茶,将不再是曾经只有大观园中才可见的佳品,为了这种文明、为了这醇厚的茗香,随之便会感觉到这种冲破高山禁锢后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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