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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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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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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辉煌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转眼间,深秋去,初冬来临,各种树木披上了绚丽的外衣,红、黄、绿的叶子交织在一起,像一幅美丽的画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片叶子美丽了一个世界。寒风吹过,叶子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铺满了大地,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让人感到一种萧瑟的美。

晚秋时节,我走在满地落叶的路上,放眼望去,满世界都是金碧辉煌,光彩夺目。黄叶飘落,遍地金黄,初冬的美丽在落叶,落叶让初冬出彩出色,半是秋景半是冬,美景斑斓。地面上落红点点,似洒满了金色的花瓣,落叶成了一道风景。先是法桐叶黄了,随后枫叶红了,紫叶李一片绚烂——绽放于树梢,如火如荼,坠落地面时,金光闪耀,路边的树木,丛林尽染。

片片彩叶,染醉了晚秋初冬,蓝天、绿树、高楼、彩叶明亮的颜色跃入眼中……秋叶之美,美到极致。看着这美不胜收的景色时,我应接不暇,心也跟着跳动起来,总会情不自禁的举起手机,拍录下这五彩斑斓的世界。

我最喜欢穿行在那些五颜六色的彩叶中,所到之处皆为美景,目光所及,全是美丽,身在其中,一步一景,移步易景。靠近了看,有的红(黄)叶很完整,整片没有一点瘢痕。有的经了秋露和微霜,一半红,一半黄;还有的红叶好像被小虫啃噬过,留下了零星的小洞,晨光和晚霞投送过来,穿过那些小洞,会在丛林中播撒下一缕一缕的光芒。倘若再有一点红色太阳的线条和光芒点缀在红叶上,那片红叶就是一幅非常唯美的风景了。我的手机里每年都会留存一些红、黄、绿叶的特写。

一金一红交相辉映,微风拂过,嫩黄的叶子更加靓丽,一抹抹黄色点缀的树变成了人间烈阳,像被打翻的天然调色盘,一树金黄和万里晴空,混合出来最美冬日画卷,看到的人无不被这种诗意的浪漫所浸染。

在观赏拍录美景欣赏大自然的同时,还会被飘动在空中或散落在路面上精美的落叶所吸引,簇簇叶片深浅相间、错落穿插,若再与其他树木的金黄秋叶配搭,更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一片片飘零的叶子,既有秋的黄花红叶、又有冬的寂静寒意、风吹得树叶纷纷飘落一地灿烂,如诗如画!

每每驻足观看,细品秋色,就会被那些形状奇异、姹紫嫣红,青橙黄绿…多姿多彩的树叶所迷恋。它的美是立体的,是全方位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水边到路边,从农村到城市,全都充满着美,真是无人能及,无物可比。所以,都说秋天也是花开的季节,每棵树每片叶子都是花,有的甚至比花还艳丽。为此,古人留下了“霜叶红于二月花”的佳句!

初冬,主色调是金黄色的,红绿蓝才是调配色;金色的太阳,神笔一挥便是五颜六色,自然天成,美轮美奂。然而这些多姿多彩的树叶一落地就被环卫工人清扫、堆积,装进垃圾袋集中销毁,甚为可惜,心中便产生了爱怜之情。一年四季皆美景,留住晚秋与初冬,遂产生了留存一些实物的念想,让每一刻都成为永恒的记忆。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在路上蹓跶时,便对路面的树叶仔细观察,每当看到心仪的便会挑一些颜色鲜艳、形状不同、没有破损的拿回家,把上面的灰尘用湿巾轻轻擦去,小心的夹在一本大部头书里,然后用家里收藏的一块二十多斤的石头压着,两天后就压成平整的树叶标本了。平整好后再从书中一片一片拿出来,对干后无色、叶片中有洞的丢弃,再按照树叶的种类和大小分别装在不同的信封或压在写字台的版面中,那些色彩斑斓的树叶收藏起来非常漂亮。

最先在意的是法桐叶,中秋过后便开始掉叶,颜色也有多种,绿中带黄、黄中有绿,铁褐色镶边,随着温度下降,大部分叶子变成了土褐色、褐色和土黄色,有些叶面油光发亮、似带胶;最大的发现是难以数计的叶子形状几乎没有两片是完全相同的,法桐叶子的尖角有三个的、五个的、六个的、七个的,还有叶边是锯齿型的;其叶脉也随着季节的变化,天气变冷后,叶脉在叶子的背面似脉络一般粗细不一的凸起,其饱经风霜,像一位沧桑的老人,见证了一片叶子,从春的幼芽,闪闪烁烁的生出翅膀,在枝头飞翔着它的梦,绿意的梦,蓝天的梦,壮大的梦,慢慢长大,慢慢变厚,慢慢变重,慢慢变得深沉,又慢慢变得半黄半绿,慢慢变得枯萎,在秋风里摇落,这便是叶的一生。一生为大树供应能量,最终欣然地离开枝头,为下一片新生叶子让出机会,让出未来…

黄叶较早的还有鹅掌楸,我觉得其叶子不像鹅掌,倒像古时没领、没袖的汉服。其在树上变成橙黄色后落下来,颜色黄的纯正,可惜颜色存不住。试验了几次,每次把干叶片从书中取出就会发现橙黄变成了土褐或土色,保存的价值就是其形似汉服。

银杏叶是深秋初冬时分大自然的宠儿,叶面光华光滑的,美得令人陶醉,棵棵银杏树,叶叶黄金甲。不同于枫叶的大红大紫,银杏仅仅用一种颜色,一片叶子美丽一个世界。它从鲜绿到金黄,给人们展现不同的美景。银杏叶呈半圆形或者是扇形。它既像一把打开的折扇,又像金鱼的尾巴,或者像是一把打开的雨伞。

已存的红色树叶有十几种,以前只知椭圆形红绿相间后期全红的柿叶和在冬日的阳光下,从鲜艳的红、变成了沉静的棕色的枫叶;水杉从细细密密的绿叶子,一下子变作铁锈红,仿佛烧红的煤渣倾倒在树上;黄栌叶经秋霜染红后鲜艳绚烂、火热壮丽,漆树叶橙红艳丽;而遍布城区路旁、公园和生活小区的樱花树叶,也由浅红(黄)变成橙红(黄),形成了初冬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初冬暖阳下,它们闪闪地发着亮光,在枝头跳跃着,在空中盘旋着,飞舞着,如蝴蝶般美丽,像精灵公主般漂亮。它们没有抒情的诗行,没有拟人的情感,却以它们那无声的舞姿,演绎着一场无声的交响。

为培养外孙对大自然的兴趣,我每次整理那些树叶标本时,总会让他在一旁观看,当他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树叶时,便会问我这是什么树叶,那是什么叶,有些我不认识的便通过手机识图功能查询。既丰富了我的知识,又引起了他的爱好。他还给我捡了一个羽毛槭的微型褐色叶子,使收藏的多了一个品种。

像槭树科的植物多是通过识图认识的、都很有趣。如不是识图,一般人根本分不清槭树类与枫树类的区别,见着尖角红叶就认为是枫树。其实不然,两类树的叶子不同,槭树的叶子是以对称状的方式生长的,叶子大多是两两相对,叶子有五裂、七裂等类型;枫树的叶子是以交互状的方式生长的,不对生,叶子的形状一般为三裂,只有三个尖角,唯五角枫叶子有五裂、五个尖角。

我见过的有鸡爪槭、羽毛槭、元宝枫、五角枫等,叶子尖角开阔均匀,像元宝枫和五角枫;有的叶子则多生细条,尖角狭长而多锯齿,像鸡爪槭、茶条槭和羽毛槭。元宝枫、五角枫和鸡爪槭都是树,只有羽毛槭是低矮的灌木,叶子如乱羽,覆盖在纠缠交错的枝条上。

初冬,元宝枫和羽毛槭的叶子是黄色的,其他槭树的叶子是一色的亮红,稍稍带点橙色,呈现火红的颜色,恰似一团火焰在树上燃烧,为初冬增添了一抹红艳艳。

还有爬山虎,叶子的形状及颜色就像燃烧的火苗,其无所不能,不仅攀墙还爬树,植物中名副其实的攀爬冠军。

秋冬时节,爬山虎的叶子有绿变橙黄及鲜红色,色泽艳丽,其神韵犹如枫叶。枝叶随着秋风飘动渐渐地红了起来,变成橙黄色,有时那些红叶还攀援到附近树的枝干上,与其紧紧缠绕,依偎着,让人感到一种言传意会的守望相助;爬到树头没扶着物爬了便从树头绕下,如挂在树丛中一串串彩旗,迎风招展。

落叶是大自然中最平凡的角色,却有着与众不同的存在感。它们以它们的方式告诉我们,生命是如此脆弱,但也是如此美丽。就像我们每个人一样,我们虽然平凡,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之处,都以自己的方式,创造属于我们的美丽。

保存树叶,不仅增长了知识,实现了留住美好的愿望,小小叶子还能给你温暖的回忆。相信我们每个人曾经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当走在阳光明媚的路上,不经意间会从树上摘下或从地上捡起一片自己喜欢的树叶,夹到书的某一页。若干年后,当你翻书发现这个叶子时,尽管叶子已经变黄变脆弱了,但你心中还是觉得很温暖。

朋友,不妨做个实验,闲暇时存一片落叶,多少年后再见到时会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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