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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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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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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花开

小区的口袋公园里有几棵腊梅树,是小区物业栽种的观赏植物之一,我站在家里就能看见。冬天大雪纷飞时,腊梅花盛开,为寒冷的季节增添了美丽,在白雪皑皑中分外妖娆。

腊梅树春夏时节生长出的新枝是一根根浅黄色的长条子,杂乱无章,不像梅花树千姿百态的树冠形状古朴苍劲,瘦骨嶙峋,或倾或斜,屈曲盘旋,展现出颇具艺术的造型。

腊梅又称蜡梅,是在农历十二月也就是腊月盛开,所以叫蜡梅;又因为其鲜花盛开的颜色以蜡黄为主色,像蜜蜡色泽,花瓣像蜡质、厚而得名。先开花后长叶,百花凋谢,唯有腊梅默默绽放,吐露清雅芳香。黄花像蜜蜡,似琥珀,圣洁而透明,给小区的院落增添了一抹亮色,带来了惊喜与生机,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情趣与暖意。

腊梅又名雪梅、雪里花。 花开之日多是瑞雪飞扬,欲赏蜡梅,待雪后,踏雪而至,故又名雪梅、雪里花;还叫早梅、冬梅或者寒客。通常,腊梅比梅花早两月左右开放,也是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来访,素有“寒客”的美誉。而且也是新的一年,最先开放的花朵,号称报春使者,这样的美誉就赠送与它了。因此,也被称为“早梅”、“冬梅”。还有其他别名,如黄梅花、蜡木、蜡花、金钟梅、黄梅、寒梅、干枝梅等等。

严寒的冬季,唯有腊梅花开,其不惧风和雪、不怕寒和冷,在万物颓废的季节盛开。其生机勃勃的样子,寒风中飘荡着隐约的香甜,稚嫩的花朵平添几分贵气,沾上洁白雪花的花瓣,更加澄澈明艳,那淡雅,坚强的美让人赞不绝口。“隆冬到来时,百花迹已绝,惟有腊梅破,凌雪独自开。”名列“松竹梅”岁寒三友、“梅兰竹菊”四君子中,是文人雅士踏雪寻的花。

腊梅不是梅,花中真寒客。腊梅是农历腊月开花、颜色多是蜡黄,而且花香浓郁;而梅花稍晚,多是来年正月绽放,色彩艳丽,多以白、粉、红、紫为主,花香淡雅。其中,腊梅是属于腊梅科腊梅属,梅花属于蔷薇科李属。

因其开花的季节和花型奇特,我对腊梅特别喜欢,尤其是霜降过后,天越寒冷,我越较多地关注。每天,我从腊梅旁边经过,发现叶子已开始变黄,有些已变得枯黄,且一片片从树枝上飘落;枝条上已萌出了米粒般的小小花苞,它们的一点点变化,都在我眼里,在我心里;立冬节气过后,那些花苞一天天膨大,有的已露出点点娇黄。看着它们,我会欢喜半天。

大雪节气后,寒流来袭,呼啸的西北风夹杂着冰冷的雨雪,如无数飞旋的风刀,在天地间摧枯拉朽,大叶子,小叶子,毫无二致地纷纷落地;大地冰封,水结冰,地土冻,土地变坚硬。我在家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梅花树,朔风已将其叶子掳光,光秃秃的枝条成了“干枝梅”;担心前两天已吐黄的花蕾受损,急忙下楼来到梅花旁,惊奇的发现,枝头上那些密密匝匝的花蕾依然,有些还变大了含苞欲放,尽管冻得像冰球,但还有三三俩俩的腊梅花已悄悄地开了,淡黄色的花朵争奇斗艳,清香迷人。那一朵朵形若吊钟的腊梅花,疏密有致地点缀于枝丫上,显得那样的洁净、那么温润典雅。

今年的腊梅花又开了,照样泛黄而馨香。我踏进绿植中,靠近腊梅花,端详着这些神奇的小精灵,灰褐色的枝干上结满一粒粒黄色的花,缀满无数金色的、宛如散作满天星的星星闪烁。一枝枝被白雪包裹着的洁白树枝,老杆,新条,婀娜生姿,一身坚毅和刚强,浑身散发耿直而又飘逸的气息。

那枝头朵朵金黄色的花蕾,有的初鼓花苞,一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有的打着花苞,有的半开半掩,有的盛开怒放,蕊儿似金玉,藏于花其间,清秀淡雅,铺张而喧妍;有的还是一个个珍珠般的豆豆,生机勃勃,或侧卧,或偃仰,疏密有度,点染恰巧,凝聚着精华,等待着绽放的美丽。像是大手笔的画家一气呵出的写意画,似真又幻,蕴含着深邃的出尘意境,荒寒之中,渗透出夺人之势;又像是一位妙手的绣娘,细心地在一张精致的白纱之上,用金丝一针针一线线精心刺绣而成的绣品,充满无穷的智慧和心机,肃穆静寂中,绽放出灿烂的喜悦。白雪,黄花,极致的冷艳之美,一树独立,长梢短桠,疏影横斜,黄花点点,暗香浮动,让人心醉神迷。

站在覆盖着洁白的积雪,盛开着金黄灿烂的花骨朵的腊梅树前,迎着风,冒着雪,仔细地观赏,静静地品咂,它那一丝丝看似冷艳然却倍觉温馨,一股股貌若平常但却饱含刚毅的清正之气,让我深受启迪。踏雪访梅,孑然独立、超凡脱俗的腊梅,与众不同的清冷幽香,匠心独具的铮铮硬骨,不断地感染着我。

历代诗人对百花的咏叹诗词中,腊梅最多。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一首首托物言志的佳作,不知蕴含着诗人多少咏梅的情怀。

大雪纷飞中,只有腊梅(梅花)依旧盛开,毅然挺立在冰天雪地之中。她们不畏严寒,凌寒,傲雪,坚定地屹立在枝头。雪花轻盈地落在花瓣上,在雪的映衬下更显得娇艳动人,在雪中更显得婀娜多姿,散发着幽幽的清香。腊梅花开在数九的寒冬里,开在众芳摇落的雪天,开在春姑娘即将光临的前夜,“预报春消息,花中第一枝”。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腊梅花开,我去看花,腊梅花落,我捡拾花朵。日子就这样,如水一般,潺潺缓缓地流过,流过季节,流过生命,流过不为人知的欢喜与落寞。

记得去年,我也是这样,花开时节天天在此流连。腊梅花开了又落,时光走了,我还在。如今,腊梅花开又一年,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仿若幻觉。我拿出手机给它们拍照,“枝横碧玉天然瘦,蕊恋黄金分外香。”枝干上一朵朵的腊梅花,疏密有致,温润典雅,隔着手机屏似乎都能闻到它清幽的香气。

那一丛一丛、一簇一簇带着暗香的小花朵,就热烈地开在那些有直有弯的枝条上,你挨着我,我挤着你,争先恐后地探着黄色的小脑袋。腊梅的花瓣,都是黄色的,但仔细看,又有不同,有的是金黄色的,有的是浅黄色的,还有的是黄褐色的,都好像被蜡染过一样。那一朵一朵、一粒一粒娇黄,一个一个小小的,柔柔的,在枝间默默含笑,不取悦于别人,只为单纯的绽放,每一朵都带着盛放的光芒。花朵黄得晶莹朗澈,黄得纯粹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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