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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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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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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弦一柱思华年连载

忆乡情 开篇语

2022年,对于江西这片红土地而言,是极其不易的一年。夏秋冬三季连旱,赣江水位创历史极低位,农民、农村、农业普遍遭受到不同程度的灾害。此起彼伏的疫情像打地鼠一样,东边灭了西边亮,南边胜了北边响,中部地区偶尔凑个热闹,在整整一年里,没完没了,严重扰乱人们正常的生活节奏。

我的家乡在吉安,地处赣江中游,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性气候,是一座理想的宜居宜业城市。这座城,从小便在脑海里植入了几个根深蒂固的“标签”。一是深厚的历史底蕴。古称庐陵,属才子之乡,典型的代表有唐宋八大家之一的大文豪欧阳修、南宋著名诗人杨万里、民族英雄文天祥、明朝大才子解缙等,被称赞为“三千进士冠华夏,文章节义堆花香”。二是卓越的红色基因。毛泽东、朱德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井冈山创建了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为中国革命开辟了一条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胜利的正确道路,他们的足迹踏遍吉安的山山水水。三是独特的文旅资源。以“书院文化和滨江风光”闻名的白鹭洲,以佛教发祥地扬名的青原山,还有吉州窑、钓源古村、渼陂古街等人文古迹,给这座城赋予绚丽多彩的自然风光。

生活在这样一座文化气息四溢飘香的城市,惬意而松快,犹如其名“吉泰民安”。这也是我在异地参加工作后,近二十年来每每思之、念之、盼之的精神动力。尤其是新冠病毒暴发后,一困就是三年,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个小小的村庄……

往吉安城北方向,几经翻修后一条笔直宽广的国道,途径庐陵文化生态园、螺子山,估摸七八公里路程,便到了生我养我的地方——坊牌里村。那是一个两姓村庄,黄姓是我的家族,人口较少,从父辈算起,有五兄弟,我这辈九兄弟,小一辈十兄弟,往下一辈暂不去计较,这样算起来也是很好清点的。还有一肖姓,分了三个支派,约四五十户人家。村庄在没有整体规划之前,瓦房星星点点地坐落在大小山丘上,也有一字排开坐落在山脚下的,比如爷爷的祖屋,在他那个年代,显得还是蛮高大上。

庄稼汉通常以伺候庄稼为生。但随着市场经济逐步打开,大家捡起了各自的手艺,离开家门口,到外面赚取收入补贴家用。这里面就有泥工、瓦工、匠工、篾工、油漆工等,五花八门,只要能赚钱的,到农民手里都能成为一门绝活。再到后来,南下创业打工的、北上挑菜贩菜的、外出跑车拉货的、家门口开馆子店的,络绎不绝,村民的日子只见一日比一日红火起来。

而我,勉强算得上出生于书香门第,因为父亲是位乡村教师。也正源于这一点,父亲比其他村民似乎更懂得教育的意义,在他的眼里,日子再艰难困苦,我和我姐都是要读书成才的。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姐姐读了中专,成为全村第一个外出读书的姑娘。到了21世纪初,我迎来了高考,虽然不是很理想,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但对于全村而言,也是走出去的第一位大学生。

大学毕业后,在省城南昌临时谋业两月有余。后经学长引荐来到江西省地域最小之城——鹰潭,在地质队干起了和自己所学专业不符的机关管理工作。

鹰潭市位于江西省东北部,信江中下游。邓小平同志南巡时下榻过鹰潭,称其为“好口子”。可见当时交通地理位置十分优越,鹰厦线、浙赣线、皖赣线和沪昆高速、济广高速,迅速地把这个建市(1983年)比较晚的城市经济内需拉动起来,但这种优势在当今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形势下已经表现得不再明显。说起鹰潭,最具名气的当属龙虎山,中国道教发祥地,丹霞地貌吸引不少国内外游客观光。熟悉鹰潭的,还知晓当地的“两多”现象。一是铁路人口多,几乎占鹰潭总人口的三分之二,在当时流行一句话:鹰潭镇是火车拉出来的城市,比喻得一点也不为过;二是地质队多,三千六百平方千米不到的城市,容纳了五个地质队,核工业、地矿、煤田、有色四大系统均驻扎了找矿队伍和建设了自己的基地,其中核工业占两。这里的矿产资源其实并不丰富,但区域位置和交通便利的缘故,成了四大系统纷纷落户鹰潭的重要原因。我的工作单位是在有色系统。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行业,陌生的工作,越是陌生就越发思念故土。鹰潭距离吉安不过二百八十公里之遥,因此但凡有假期,绿皮车也好,黄皮车也罢,甚至到了后来的高铁,每年都要往站台挤上几回,拎着大包小包回家看看。

今年尤为特殊,被疫情困住了出行的脚步。在这种空间之隔里,只能翻翻手机相册来解乡愁。那些照片却更加勾起儿时的记忆,思念的潮水如开闸一般汹涌而至,久久不能平静。

遂以《一弦一柱思华年》为题,敬逝去之岁月,飨后人之启迪。

写于江西鹰潭

2022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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