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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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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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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瓶

饭后,带回了个空酒瓶,捣腾之下,又把它变成了一个花瓶!

如实说,在当时我完全是贪图了它的“容貌”,才在饭局结束时开口表扬了那“忽而安静忽而热闹”的酒瓶!事实上,它并不是我一见钟情的玩物,而是在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个刹那间,看上的空瓶罢了。在没有把空酒瓶带回家时,我便已盘算着给它装扮点什么,以便让它看起来更加美!

事与愿违,我并没有从改造后的空瓶中得到我想要的惊喜,反而产生了后悔之意。我挑剔地打量着它的周身,那瓶虽着上梅子青的釉色,可并没有任何莹润的样子来,反而透露着浑浊之气,不高不矮、不粗不细,瓶口与瓶身也是那般的俗了些,许久过后,无论我怎么折腾,依旧改变不了它是酒瓶的事实,这一点不管我是否愿意、或者说我是否承认,它依旧是那个装了酒的空酒瓶!

就这样,在耗费我一片心思后,我莫名其妙的竟对这空瓶心生怜悯起来。其实,它从一开始就单单是个瓶子而已,无论装酒还是插花,都只是一个空瓶罢了,我们自以为是的要让它的简单中带些格调,有意识的把它变成我们想要的意境,然而在它并没有产生我们想要的美好后,我们却又对它进行悄无声息的嫌弃与冷落。想想,这又能怪谁呢?其实,你我都知道,从一开始,我们那“生龙活虎且变幻无常”的思想才是这所有的根源。

生活常是令人费解的,又是令人追逐的,这就如同我们的人生一样。每每当我们面对新的环境、新的人群时,我们总是充满了无尽的期待,这种期待是缥缈且自私的,幻想着他人的世界与自己的世界是一样的,并极大可能的来进行我们的空瓶!你看不穿我,我看不透你,自然的那种叫朦胧的美就被释放出来,这一激发不要紧,出现在你面前的人与物完全就是你心中的理想伙伴和场景。你再仔细回想,这时候因为还有看不透、摸不着的遐想,有着“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的隐隐约约、不远不近、朦朦胧胧的臆念,此时不可避免的你我他都成了“空瓶”最美的时候。可别着急,当“空瓶”被拥有后,那层期待与渴望的面纱摘下,我们却又一边嫌弃,一边寻找另外一片未知的天地,数次轮换的循环,也许直到在未来的某一时、某一刻再看时,原来曾经的缺点与不足竟然是可以被包容与接纳的!但这个过程,我们的煎熬却不只是蓦然回首那样简单。

在这近几年的时间里,也许是年龄上的增长,也或是阅历丰富了些的原因吧,我竟对“八面玲珑”的女人感起兴趣来,她们时而温软、时而泼辣、时而风情、时而可爱,更时而让男人摸着头脑,让女人怜爱不已!你瞧她们,面对复杂的事与人都能面面俱到、巧妙应对。也许是天性使然吧,这些是我学不来,也是拥有不了的。说起转变,我是觉得,女人看女人,一定要在一个年龄段来衡量她的标准美,那种美不仅仅的脸蛋,还有举止、言语等等。你若让我在二十来岁时评价八面玲珑的女人,我多多少少还会有些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我却会非常欢喜的看着她们,更有时也莫名的欣赏。她们就像那空瓶,你觉得瓶里是墨水我就是那聪慧灵动的墨水;你认为我瓶里是白酒那我就是那炙热的白酒;你更或是认为我瓶里是稀饭我就是让你暖胃的稀饭……只要这空瓶你是喜欢的,我便盛下了所有你想要的!都说,要想更好的抬头,那就必须学会低头。我们暂且不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八面玲珑的好与坏,就只谈这种空瓶的八面玲珑确也是一种难得,这是难得的容,难得的深远,只有空了,才会有更多的可能去容下更多,去清醒面对!

空瓶被我从酒瓶变成了花瓶,酒完了,瓶肚空了,这会它容下了绚烂的花,下次会不会能容得下五谷杂粮呢?我想会的,毕竟它是空瓶!可又谁又会把大米、小米粒放进空酒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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