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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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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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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孙庄听鸟声

清晨,我还躺在被窝里,耳朵里已经满是窗外的阵阵鸟鸣声。古人说“以鸟鸣春”,鸟鸣了,春来了。

春风送暖,万物苏醒,农夫春耕,为鸟提供了食物,也为鸟儿们提供了丰富的游乐场所。于是,百鸟归来,筑巢、嬉戏、相亲、繁殖……

鸟中最为勤快的当数麻雀了。麻雀是留鸟,就地过冬。在熬过一个寒冬,终于盼来温暖的春天,麻雀们整日欢呼雀跃。想那冬天,特别是持续多日的冰天雪地,寒风中的麻雀抖抖瑟瑟,实在的可怜。记得小时候遇到这样的天气,村子里到处有捕麻雀的孩子,他们在雪地上扫出一块空地,抓几把碎米散在地上,支起一只竹筛,饿急了的麻雀奋不顾身地飞扑过去,它们循着碎米一路而来,并且叽叽喳喳地呼朋唤友,招呼大家快快来享受“美餐,不料,竹筛忽然倒扣下来,可怜的麻雀还没吃上几颗碎米粒,就掉进孩子们布下的一个个陷阱。曾经一段岁月,麻雀还被当成了“四害”,陷入灭顶之灾,现在,麻雀们受到保护,又渐渐多了起来,充分展示它们的勤快姿态和翩翩舞姿。

燕子应该是农人最喜欢的鸟。农人将燕子比作春天的使者,又叫它春燕。燕子长得俊俏,特别是它的尾巴,像一把剪刀,在一副春联中就有“春燕剪柳”的联语。燕子飞起来也好看,可以用一个“钻”字来形容,忽地一下钻到空中,忽地一下又掠翅钻进农家檐下。它与农家最亲近,巢居多筑在农家房檐下,农人把燕子看作吉祥鸟,对它呵护有加。春风一来,燕子就早早来到农家,找寻自己的旧居。而且,燕子飞起来常常是成双成对,浪漫的样子很是让人羡慕。

黄鹂以歌声美著称。“两个黄鹂鸣翠柳”,黄鹂的外型玲珑漂亮。黄鹂从不睡懒觉,春天的早晨,它早早就起了床,藏在什么地方“咯咕、咯咕、咯咕”地欢唱。黄鹂的巢多筑于高大的阔叶树上,悬挂在树梢水平方向的树枝上,形如酒杯,十分精致,在风中如同摇篮一样,然而却又很坚固。黄鹂的叫声,果然如行云流水,且音调美妙多变,极为动听,人们称它是“大自然的音乐家。”

喜鹊长得漂亮,而且热情。早春时节,喜鹊常常歇落在房子的墙头屋角,摇头摆尾地叫着:“喀、喀、喀”,喜鹊的叫声响亮,干脆而充满激情。而且,喜鹊叫时总是一边叫一边梳理着身上的“花衣裳”。人们普遍认为喜鹊的叫声是一种吉兆,俗语说:“喜鹊叫喳喳,好事到我家。”喜鹊是人们很喜欢的一种鸟,喜上枝头,“春燕剪柳”的下联往往就是“喜鹊登梅”。

白鹭爱以群活动,所以有“一行白鹭上青天”的诗句。春耕现场的白鹭风情最为壮观。孙庄有上千亩的连片土地,当大型拖拉机在上面耕作时,成群结队的白鹭闻讯争先恐后地飞来,它们盘旋在拖拉机的上空,土地耕翻,虫子、蚯蚓、蛙类被暴露无余,都成了白鹭的美食。白鹭们的览食和嬉戏场面,绘出春天里的一幅充满诗情的风情画。

地处如东县西北的孙庄村有一座文昌园,数十亩园林,成了百鸟最佳的栖息之地,二月的林园已经显现出浓浓春意,林子深处,常常是鸟啼声不断,静心细听,美妙无比。麻雀、燕子、黄鹂、喜鹊等等都是园中的常客,更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在园里欢聚,据爱鸟人士观察,园子里面竟藏有数十种鸟,甚至有珍稀鸟类,每年的春天,它们都要来这里举行盛会,这已成习惯。

春天里,鸟们在孙庄,沐春风,唱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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