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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远离让观众熟知他的春晚舞台,陈佩斯一直活跃在喜剧的舞台上。
近日,陈佩斯获得了“2015中华文化人物”奖,该奖项由凤凰卫视联合中华文化促进会颁发。在接受《法制晚报》记者专访时,陈佩斯笑称这个奖是对他前半生的总结。而对于互联网+的时代,在面对喜剧创作时,陈佩斯认为,无论什么样的时代,喜剧的内核都是悲剧,不能舍本逐末去追求碎片式的段子,不管什么时代,能让观众发自内心的笑才是衡量喜剧的唯一标准。
强势回归?
喜剧的舞台我从未离开
法制晚报(以下简称“法晚”):有人说2015年是你强势回归的一年,你对这种说法赞同吗?
陈佩斯:不赞同,我这些年年年都强势回归,都在强势出击。
我们的话剧都很卖座,出一个火一个,我一直没离开过舞台。
法晚:那你认为大家说你强势回归的逻辑在哪儿?
陈佩斯:可能《戏台》这个戏到达了他们认为的顶峰,忽悠的动静比较大,大家觉得挺振奋的,怎么话剧还挣到钱了?
其实早在《阳台》的时候,我们就火,不过火归火,没有多大的动静,因为题材是反腐反贪的,我们走在社会前头十多年,那个时候对这种题材大家都紧张,我们演他们敢乐,但不敢宣传,所以就显得闷在那儿一点声没有。
到了《戏台》,就比较肆无忌惮,连媒体带我们大家一块高兴,所以整个社会变化了、发展了,宽容度、自由度变大了。
法晚:《戏台》这部话剧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陈佩斯:写京剧的戏班后台的事。
法晚:为什么找杨立新来合作这部剧?
陈佩斯:本来编剧是为我写的戏,我拿着有点困难,就让杨立新给夺走了。杨立新认为他最合适,因为他说他从小就学京剧。
法晚:从话剧《戏台》首演到现在全国巡回,节目在细节上有没有一些改动?
陈佩斯:小的细节上的改动肯定会有。舞台创作的美妙就在这,它是动态的,经常会因演员的一点新的感悟有所改变。
目前都是小幅度在调整,当然也不排除有大的改变。一个戏演到一定阶段会有阶段性的进步。但是我们这戏刚过去半年,还没到那个程度。
网络时代?
喜剧的规律从未改变
法晚:喜剧很难,经常有观众说现在的喜剧不好笑,而创作者说喜剧难写,你这么多年的经验有什么可以分享给创作者?
陈佩斯:在喜剧传承方面,我们现在每年会做一些喜剧培训班,让年轻表演者从舞台实践中找寻方法。此外,还通过网络线上公开课来告诉大家喜剧的创作方法。
我以前就说过“喜剧是一个技术活儿,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喜剧创作必须依照它来走,这规律性的东西不可改变,我们现在就往往是经常地忽略根本,老在追求细枝末节的东西。
我自己是从电视晚会中的小品来学习创作喜剧,随后把这套方法换到舞台上呈现,边摸索边向前走,现在年轻人创作缺少方法,缺行之有效让观众笑的方法。
法晚:你怎么看如今不少创作者用互联网上的短段子?
陈佩斯:我倒是不太同意网络对于创作的贡献只有段子,你看,现在好多电视剧、电影都是从网络上挖下来的。大剧热剧都是网络小说的改编,例如热播的《芈月传》、《琅琊榜》,就更别说“盗墓系列”小说了。
现在网络上出了好多大作品,比现在的电影和戏剧里的规模要大得多得多。
网上传播的小段子,其实不是网络专属,旧时代那些笑话集其实就是现在那些小段子,甚至包括《聊斋》都是小段子。
我倒觉得现在是个出大作品的时候了。网络只是传播速度比别的快,承载量也大,所以显得那些段子就特别小。什么时代都有大作品问世,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如果不关注这些,只关注在网络上飘散的那些小豆腐块,创作人的眼睛就会被旁枝末节所蒙蔽。
就喜剧创作本身来说,我觉得不用考虑现在是什么时代,不管什么时代,让观众发自内心的笑是衡量喜剧的唯一标准。
法晚:今年国产电影票房排名靠前的都是喜剧电影,你算中国第一拨搞喜剧电影的电影人,2016年有重新回归的计划吗?
陈佩斯:电影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已经落伍了,现在得看年轻人的了,长江一浪推着一浪,我们已经不行了。
当然,我们仍然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我们的话剧每场都有90%的上座率,这在话剧领域应该说是不多的。文/记者 王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