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神在天上,魔和人在地上;魔统治人,并且隐藏在人的心里,使人变成魔。神子崔巴噶瓦不忍人间众生的悲苦,发愿铲除妖魔,在地上建立慈爱和正义之国,于是降生在一个叫“岭”的地方,父母给他起名叫觉如。十二年后,觉如荡平各路妖魔,带领众人来到应许之地,建立岭国,是为万世传唱的格萨尔王。
● 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继《尘埃落定》之后又一力作,一部阿来准备了半辈子的小说。
● 《格萨尔王》浓缩了西藏所有元素。让你读懂西藏,读懂西藏人的眼神。
● 继苏童的《碧奴》、李锐的《人间》、叶兆言的《后羿》之后,“重述神话”又添新篇。
● 2009法兰克福世界书展(中国年)中国国家代表团系列活动之一。
● 纳入国家及重庆市十一五重点发展规划项目。
● 史诗《格萨尔王传》将入选联合国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
● 全球多种语言、数十个国家将陆续推出《格萨尔王》。
● 列入“重述神话”全球出版工程2009年最重点出版项目。
如何帮助关注西藏的人读懂西藏人的眼神?成了我们搭建《格萨尔王》营销方案的切入点。这也直接激发出一个活动构想“和阿来一起游西藏”。
如果在过去,阿来想写这部《格萨尔王》,恐怕也要在动笔之前做几场大梦或生一场大病吧,呵呵。虽然现在不用“神授”了,但阿来新作中,一定不会缺少他特有的——神来之笔。
天降神子用生命写故事,成就了史诗英雄格萨尔,故事如果不能流传,就像鸟儿没有翅膀,于是就有了神授艺人用灵魂讲故事。
《格萨尔王传》是全世界最为浩大的活的史诗,光现在整理出版的就有120多部,百万以上的诗行,人物众多,故事浩繁。
如果单从小说的意义来解读《格萨尔王》,显然,我们难以理解阿来的十年心结。作为一个母语文化中的经典,《格萨尔王》的故事,是每一个包括阿来在内的藏族人所耳熟能详的记忆。
或许我的这个夏天注定与藏地有缘,离开贡嘎雪山不久,就收到了这个小小的包裹:期待已久的《格萨尔王》以意料之外的明黄色外封亮相。
2007年初,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阿来说“我迫切希望开始‘重述神话’《格萨尔王》小说的叙写,因为那样就又可以回到写《尘埃落定》时那种自由神采的岁月里了。”阿来要重述藏族活史诗《格萨尔王》的事其实早在2003年就在圈里传开了,那个时候他就在一些场合表达过这样的想法,并且每次都略带激动。 2005年,全球出版工程“重述神话”组委会向阿来抛来了橄榄枝,这一事件加快了阿来重述《格萨尔王传》的步伐,同时也体现了阿来重述《格萨尔王传》已经成为全世界出版界关注的一个重大事件。
晋美被学者带到了省里的藏语广播电台。
晋美在广播电台的日子过得很幸福。
幸福,这是他自己真实的感受。坐在广播电台播音间里,光线调暗了。主持节目的人突然换上了另外一种声音。晋美突然想,王妃珠牡说话肯定就是这样的吧:魅惑而又庄严。这是广播电台的说唱节目部。播音间灯光一暗下来,一切都模糊不清了。这个出了播音间就不正眼看他的青年女子,态度一下变得十分亲切,那声音就更加亲切动人了:“今天演唱开始之前,我想问我们的晋美老师两个问题。”
在盐湖边的最后一夜,说唱人晋美讲述了姜国北犯盐海的故事。故事还没有讲完,夜已经很深了。刚才还在半空中的一些星座,已经往天际线上下沉,靠近波光粼粼的湖面了。
年轻人还不想睡,他们说:“那个萨丹国王投降了吗?”
晋美躺在了火堆旁,把毯子一直拉到下颌底下,这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讲什么的表示了。老者说:“睡吧,明天就要上路了。”
年轻人都睡下了,还是发出了疑问:“他们抢夺的就是这个盐海吗?”
那时家马与野马刚刚分开。
历史学家说,家马与野马未曾分开是前蒙昧时代,家马与野马分开不久是后蒙昧时代。
历史学家还说,在绝大多数情形下,“后”时代的人们往往都比“前”时代的人们更感到自己处于恐怖与迷茫之中。
觉如做了一个梦。
他在梦中见一个高贵的妇人从天界飘然下来,当环绕她身躯的彩云散去,那妇人已然站在了他帐篷的门前。觉如看见母亲梅朵娜泽正在沉睡。月轮高挂中天,迷茫的清辉倾洒大地,四周的光芒却比白昼还明亮。
格萨尔在岭国又有好长时间无事可干了。
闲了太长时间的国王问众妃:“作为一国之君,我还该干点什么?”
众妃子都看着珠牡,等她发话。
珠牡说:“国王应该关爱臣下,首席大臣好多天不来禀事,想是生病了,请国王前去探望他。”
今年的读书计划之外,偶然插进来了一本很有见识的书:台湾学者王明珂的《羌在汉藏之间》。与一本好书遭逢后,有时还会带来一连串的机缘。不久,在一个小书摊上又见到了王明珂的新书《寻羌》,当夜就将书读完。又过了一个月,为自己的新书《格萨尔王》作宣传时,遇到一个记者,想让我跟一个学者在他们报纸上作一次对谈,而这个学者正是王明珂。
(我不喜欢在网上或者报纸上去找有关自己的消息,但想必这段时间以来,有关我和格萨尔这部史诗的话题应该是比较多了。前不久,出版社方面联系了“百家讲坛”,让我作准备,围绕这部史诗作一次试讲,看能不能搞成一个系列的讲座。本来,写完小说,所有使用过的资料已经归置上架。于是,把这些书又重新放到案头枕边,并作了一个“十讲”的准备。准备讲稿的同时,也开始留心讲坛上“百家”们的讲法,隐然有一个感觉,我的试讲多半不会成功。于是,就只写了第一讲……
终于从阿须草原回来,明天又要去拉萨,参加一个格萨尔学术研讨会。不是作为学者,而是去致谢。就像这样还愿之旅。因为在小说《格萨尔王》的写作过程中,大量参考了格萨尔研究专家们的研究成果,有些老师是当面请教过的,比如降边嘉措老师,甚至还有参加过一段他与他的学生进行的田野考察,也曾当面请教过一些民间的研究者,比如色达县的益邛老师,德格县的泽尔多吉老师。但更多的人,只是从他们的文章中得到教益,想来这是一次集中表达谢意的机会
不是第一次了,写完一部作品后,总要重新游历一遍作为故事背景的那片大地。有些时候,这种游历会有一个直接的结果,〈尘埃落定〉之后,我就曾经重新游历了当年嘉绒十八个土司的故地,四川省阿坝州和甘孜州的部分地区,不意间又写了一本书叫〈大地的阶梯〉的书,一本地理,文化,历史交相辉映的书,当然也可以说是一本芜杂的书。
(今年十月,德国法兰克福书展将邀请中国作为主宾国,届时我也将前去参加,因为我的中篇小说《遥远的温泉》的德文版单行本将在书展上首发,《格萨尔王传》的英文等语种的版权协议也将在展会上签定。前些天,接到相关组织方的邀请,在会展上作一次演讲,并给我了一个题目——全球化背景下如何保持民族文化。于是,我就写了这么一篇东西。中国人说话,让外国人听听当然也是可以的,但应该是首先是说给中国人听的,所以就贴在这里与大家交流吧。)
在《离开乌鲁木齐时黯然神伤》一文中,我把乌市发生不幸的事件的日子写成了7月6日,这是一个非常不应该的笔误。感谢在跟帖中给我提醒的朋友。其实我这个博客也是因为回答质疑才开起来的。但我的回应只对事实性的质疑进行回应与订正。对于我个人或作品的评价则不会。因为见仁见智,而且动机各异,如果回应,反而徒增讼喧而已。这些天静下来读历史,从事实到评判也无不如此,特别在不负责任的历史书写中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