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我的探索是写作中必不可少的过程,从文体的转变到结构的创新,以及不断尝试新的小说类型都是一个自我反省与进步的过程。这个过程是闭塞的,很难与他人分享。我常常会思考,书中的人物是否就是我的剪影,我是否如我文字中描述的那般可怖。翟业军老师曾经指导过我,“挣脱出自我表达的渴望,学会做别人,才是一个小说家应有的德行。”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写作本身是自内而外的表达,但写作者得学会成为“旁人”。我在为此不断努力着。[详细]
身为“90后”,她曾自言是“不浪漫的一代人”:“从小学开始,我们在田字格里写方块字,身负众望走过高考的独木桥。而我们终于考上理想的大学后,才发现现实不是书中写的那样。我们乖乖向现实投降,找工作,相亲,还车贷房贷。我们难以找到疏解自己的方式,于是我们告诉自己: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她将人生的困惑、疑虑和反思都写进小说,这些故事里的主人公们多与她同龄……[详细]
我觉得对初学者来说模仿是最好的开始,我自己就是通过模仿开始的。那时还想不到什么选题、结构、文风这些东西,就是多翻翻自己喜欢的,且和自己文笔感觉相近的作家,吸收那股气,然后开始写。写什么好像也不是很重要,更多的是练习写一个故事。把一篇小说写完,这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开了很多个头,或写到一半就放弃了。一定要写完,不论自己觉得多糟糕……[详细]
第一首诗,来自大树与父亲的一段独处记忆。难得的宁静仿佛凝固了时间与月光,那个夏夜宿命般地将他带入诗歌的世界,几乎只消如实写下:“月亮睡在我的左边/星星睡进我的怀里”。握着“过去”写诗,大树总希望实现情境上的完整,将那些已经逝去的、但仍在脑中不停放映的记忆激活,此后的一段日子,他不断重复这个过程,在往事中淘洗诗心……[详细]
的确,疾病在生命中是不可避免的。可能是经过几十年的锤炼,我越来越将身体的疾病看成是像感冒发烧一样平常。因此我也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它与其他的病症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属于“疑难杂症”的一类。如果把疾病和孤独联系在一起,可能这种感觉在童年比较强烈。因为我的童年没有能如期进入课堂和同龄人交流相处,加上那时我经常一个人在家里独处,确实有很多孤独的时刻……[详细]
谢谢您提到这篇小说。我自己也很喜欢这篇小说。《旧事》写的是一个非常悲哀的故事,是向父辈祖辈的苦难致敬。我经常听父亲祖父说他们小时候怎样挨饿,骇人听闻。我有时不过一顿不吃,就会手发抖,眼睛发飘,没有任何神与气,饥饿能够磨损一个人的肉体与精神。曾经受过饥饿的人都已年老,甚至作古,但我想我有责任告诉别人饥饿是怎么回事儿。直到现在,我们也常常忧心于活下去,似乎我更有点责任了……[详细]
《漩涡中的男人》里的故事是我大学时候确有发生的事,有一个女孩为了我的一件衣服在异国追着公交跑,我那个时候年少无知,不懂感情是何物。后来听闻这位女同学结婚生子,婚姻幸福。我就萌生了写一个这样的故事的想法。当然了,故事里的主人公和我当时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他更无畏,更愿意直面自己内心的困扰。如果真的有平行世界,我希望这样做选择的他是存在的。小说的主人公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虽然这件事很微小,但人性就是由无数这样微小又不值得一提的事情组合而成的。[详细]
我对自己近年来的一些作品还是认可的(现阶段而言),比如我写“阿冷”的部分作品,如果串联起来,可以得到一个丰满而立体的人物形象,包括“他”的思想,这就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同样也是写作的意义之一。我的写作特点可能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生活经验和阅读经验的嫁接,二是饱满的叙事张力和密集的内在逻辑。一首优秀的诗歌必然得失同在,你要接受它的缺陷和语言所不能及的地方,这些都是我需要修正和努力的方向。[详细]
严肃文学更在意把事物写深刻,而科幻小说追求把事物写开阔。两者的出发地不同,严肃文学像一棵树,从土地出发,一直伸到天空。科幻小说像一架飞船,它飞得很高,看到的风景更广阔,但和大地的联系就没有那么多。严肃文学关注个体的命运,从中折射出社会和时代的印记,而科幻小说通常会牵扯到整个人类的命运。科幻小说给我的启发是它的框架和思维模式,例如像阿瑟·克拉克的《神的九十亿个名字》这样的小说,本质上表达的是科技进步加速了人类的灭亡,这是一个相当严肃的命题,它用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讲清楚了,它进入文本的方式和严肃文学不同……[详细]
有一阵子我的确暗自觉得自己有天赋,甚至产生了写童话很容易的错觉。可规律写作后才发现是我太自信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珍贵又个性化的童年经历,童年经历带来的灵感好像早已在脑海里成型,只待浮光一瞥便水到渠成。《怪小孩》那篇里的桃树来源于我爷爷家夹缝里的枇杷树,我小时候一直很忧愁它能不能活下来,琢磨过无数关于它的故事。但大多突然而来的灵感,我看得并不清晰,我似乎能感受到故事的情绪,听见人物在对话,看见某个人物的眼神,但是我无法捕捉他们的全貌,写写停停……[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