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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无名、薇拉和肖薇走进一楼餐厅的时候，小寺正在厨房看着厨师们准备夜宵。
“小寺，你好！”
“孔先生，您好。薇拉小姐、肖警官，您两位好。您三位想吃点什么，吩咐一声，我让厨师做好送到房间里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
“孔先生，您想吃点什么？”
“龙虾、鲍鱼有吗？”
“有。”
“平时都是听说的，今天来点尝尝！”
“孔先生，给您做几份？”
“我是一斤的饭量，你看着做吧！”
“明白了。孔先生，您还有其他要求吗？”
“再来几道下饭的菜，我吃大米饭。”
“好的，我马上就去为您准备。”
“对了，小寺，在这儿吃饭，我们有标准吗，用不用我们自己额外掏钱？”
“孔先生，您开玩笑了，您诸位都是我们徐家尊贵的客人。”
“那我就放心了。麻烦你快去准备吧，我没吃晚饭，现在是真饿了。”
“孔先生，您请稍等。薇拉小姐、肖警官，您二位想吃点什么？”
“她们和我一样就行了！”没等薇拉和肖薇开口，孔无名就替她们做了主。
“明白，您三位请稍等。”
“小寺！”
“孔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有酒吗？”
“有。”
“小寺，吃龙虾、鲍鱼应该喝点什么酒？”
“孔先生，我建议您喝点红酒。”
“不行，我还吃大米饭呢，给我来一瓶茅台吧。”
“孔先生，您喜欢喝什么年份的茅台？”
“真的就行！”
“明白了，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这次真的没有了。”
“薇拉小姐、肖警官，您二位还有其他吩咐吗？”
“她们也没有了，小寺你快去准备吧。”
“好的，您三位请稍等。”
小寺离开之后，肖薇瞪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孔无名。
孔无名表情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拉开餐台旁的一把椅子坐下了。
“孔无名，你摇什么头，差点上了你的当。你不问问我吃什么就替我做主也就算了，可是薇拉呢，你不征求一下薇拉的意见是不是太过分了？”
“唉，一切都有可能，犯错误太容易了。肖警官，我想问一下，保护薇拉的人身安全饮食安全算不算在内？我吃什么薇拉就吃什么，而且我先吃。”孔无名转头看着薇拉问道，“薇拉小姐，我这样安排有什么不对吗？”
“没问题。孔无名，你安排的很对，而且我也很喜欢吃海鲜！”薇拉笑着说道。
肖薇气嘟嘟地看着薇拉问道：“薇拉，你怎么也向着他说话？”
“肖薇，就是孔无名喜欢吃海鲜我也会帮他点的！”
薇拉这么说，孔无名多少有点意外。但是，肖薇听了心里却酸溜溜的。
薇拉很温柔地对肖薇说道：“肖薇，你慢慢体会，会发现孔无名很可爱的！”
“薇拉，你说什么呀？孔无名可爱，他可气还差不多……”肖薇的内心被自己的话猛地震动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警队自己被人称做冷美人，很多追求者自己甚至都懒得看上一眼，可是孔无名一出现自己怎么就全乱了？处处都想和孔无名作对，自己还去动手打了孔无名，甚至还不允许孔无名和薇拉用俄语交谈……
孔无名感觉到肖薇的心情有些不对劲儿，立即找了个新话题，说道：“好了。现在，请二位坐好，我们正式召开三人小组第一次小组会议。薇拉，你希望我采取哪种保护方式你？A，完全听我的安排，我保证让你快快乐乐地度过你的第一个中国春节；B，……”
“我选择A！”
“薇拉，我没说完呢。”
“我就选择A答案了。”
“你确定吗？”
“我确定！”
“B，完全听我的安排，带上肖薇，我保证让你们都快快乐乐地度过一个难忘的春节。”
“哈哈，孔无名，我现在选择B答案！”
“你确定吗？”
薇拉笑着问肖薇：“肖薇，我可以确定吗？”
肖薇笑着说道：“孔无名，只允许你用A和B两种方式保护薇拉。薇拉，你现在何以确定了！”
“哈哈，孔无名，我确定选择B答案！”
“唉，可惜呀！C是完全听我的安排，我带你们把整个京城好吃的都吃个遍，好玩的都玩个遍……”
孔无名等了几秒钟问道：“薇拉，这次，你怎么不急着选了？”
“孔无名，我和薇拉在等着听你的D答案！”
孔无名认真地说道：“D，请从A、B、C三个选项中选择。”
“哈哈哈……”
“哈哈哈……”
“我最后确定选择C答案！”
“肖薇，你对薇拉的选择有异议吗？”
“没有，我完全赞同薇拉的选择！”
孔无名笑着说道：“好，我弃权。”
“不行！孔无名，不许赖皮，你也要选择C答案。”
“肖薇，那一会儿回房间你还打不打我了？”
“我保证不打了！”
“以后呢？”
“以后，我也保证不打你了！”
“我宣布，三人小组第一次小组会议胜利闭幕！”
“哈哈哈……”
“哈哈哈……”
孔无名、薇拉、肖薇三人笑成了一团。
忽然，三个人的笑声被走进餐厅的三个人打断了。
走在前面的人孔无名不认识，跟在后面的两个人是穿了便装的强化训练基地的特种兵。孔无名见识过，都是高手。
走在前面的人向孔无名友好地点了点头，随即向肖薇招了招手，肖薇会意，立即跟着出去了。
基地的两个特种兵走到孔无名跟前标准地敬礼，孔无名急忙起身回礼。
“孔教官，谢将军派我们来协助您。”
孔无名点了点头。
“高亿向您报到！”
“凌志永向您报到！”
孔无名心里明白：谢叔叔虽然舍得派自己出来执行任务，但是更担心自己的安全！
“都坐吧！”
“是！”
“这位就是薇拉小姐！”
高亿和凌志永立即起立敬礼：“薇拉小姐，您好！”
薇拉急忙站起来礼貌地说道：“您好，您好！”
“都坐下吧！”
“是！”
“不用紧张，随便点。”
“是！”
“凌志永，高亿。”
“到！”
“到！”
“哈哈哈……”薇拉终于忍不住笑了。
“都坐下吧，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好薇拉小姐的人身安全，其他的一切都全部简化！”
“是！”
“是！”
……
肖薇跟着自己的上级出了别墅。一辆越野车正停在别墅的门口，上级拉开了越野车的车门，越野车里只坐着一位大首长。肖薇上车关好车门后，大首长笑呵呵地说道：“肖薇同志，辛苦了！”
“首长，执行任务是我的职责。”
大首长欣慰地点了点头，突然非常严肃地看着肖薇说道：“肖薇同志，我现在正式命令你改变一下保护顺序，孔无名是你的第一保护目标，薇拉是第二目标！”
肖薇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疑惑地看着大首长。
“肖薇同志，有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
“肖薇同志，请牢记你的任务，回去吧！”
肖薇下了车，一边走一边努力地猜想着：孔无名，你到底什么身份啊？大首长居然把你放在第一目标的位置上，既然你这么重要，为什么还会被派来保护薇拉呢？还是你有其他的秘密任务？
肖薇带着一头雾水再次走进餐厅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孔无名几眼。
孔无名对凌志永和高亿介绍道：“认识一下，这位是肖薇，肖警官。”
“肖警官，您好！”凌志永和高亿刚要起立，又硬生生地坐住了。
“二位好！”
“肖薇，他们是我的上级派来协助我们的。”
肖薇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在心里却大叫道：“孔无名，不会吧，更改了保护顺序，又派来两个人来保护你，你到底什么级别呀？”
……
小寺准备的夜宵流水般地上来了。
一尺多长的龙虾、极品鲍鱼，还有八道下饭的菜，一份汤，四瓶茅台。
“小寺，太丰盛了！”
“孔先生，时间仓促，准备不周，还请孔先生、薇拉小姐、肖警官、二位，多多原谅！”
“小寺，你太谦虚了！”
“您各位，请慢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小寺，请坐，我请你喝酒。”孔无名晃了晃手中的茅台说道。
“孔先生，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喝酒。”
“小寺，我欣赏的人不多。徐天赐在我眼里甚至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我想请你喝酒。”
“孔先生，您过奖了。大少爷其实非常优秀！”
“小寺，我只是说了实话。欣赏也需要水平！”孔无名在自己右边的餐位上为小寺满满地倒了一小杯。
小寺迟疑了片刻，还是坐到了孔无名为他预留的位置上。
“薇拉，来点吗？”孔无名冲着薇拉晃了晃手中的茅台瓶子。
“多谢，我很喜欢茅台的！”孔无名给薇拉也倒满了一小杯。
“肖薇？”
“我不喝，薇拉陪你好了！”
孔无名给凌志永和高亿一人倒了一小杯。
“各位，首先祝你们身体健康！”孔无名一口正好半杯。
看小寺喝酒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轻轻地捏住杯子，缓缓地送到嘴边，杯中的酒面甚至都没有晃动过，一口半杯，杯子又百分之百准确地被放回了原位。
凌志永和高亿只是象征性地端了一下杯子。
孔无名看着凌志永和高亿笑着说道：“少喝点，不影响战斗能力就行！”
凌志永和高亿再次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薇拉比较豪爽，一口干掉了一小杯，赞道：“很有年份的茅台酒！”
小寺淡淡地说道：“薇拉小姐，这是十年陈茅台。”
薇拉把杯子放在桌上，小寺立即轻轻地拿起酒瓶给薇拉倒满了。
“孔无名，我十岁就开始跟着爸爸去打猎，十二岁就开始和爸爸一起喝酒。我喜欢中国的茅台，醇香清冽！”
“薇拉，那你就多喝点吧！”
“没问题，来，干杯！”薇拉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干掉。
孔无名和小寺端起酒杯干掉了剩余的半杯，小寺先给孔无名倒满了酒。
“薇拉，你还喜欢中国的什么？”
“嗯，雄伟的万里长城，五千年璀璨的文明。我最喜欢的是中国的汉字，方方正正，同一个汉字，不同的字体有不同的美，不同的人写出来还有不同的美，一篇小小的字可以成为一件艺术作品，一个斗大的汉字同样可以成为一件艺术作品。一个汉字就是一个故事，就是一副简笔画，还有什么象形字、会意字……，实在太奇妙了。汉字简直就是中国五千年璀璨文明的浓缩！”
“精彩，为了薇拉喜欢的汉字，干杯！”
“干杯！”
孔无名的进度依然是一口半小杯，但是小寺的进度却发生了变化，一口干掉了一整杯。
小寺给薇拉倒满第三杯酒的时候，给自己也倒满了第三杯。
小寺这一小小的变化，在孔无名眼里看来简直就是轩然大波。每个人都有弱点，有弱点你就是人，发现弱点你就不再可怕！
气氛被薇拉对汉字的崇拜瞬间调动了起来。
孔无名、薇拉、肖薇三个人从汉字开始聊到了谜语、聊到了唐诗、聊到了宋词，最后聊到了春节的对联。
小寺一直默默地听着，只是杯中的酒保持着与薇拉同样的进度。
孔无名始终是一口半小杯，整体进度只是比薇拉和小寺落后了半小杯而已。
最后一滴酒正好落入了孔无名的杯中，薇拉的杯子是满的，小寺的杯中还剩半杯。
最后一滴酒落下时候，桌上六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这是四瓶茅台的最后一滴。
喝茅台酒的小杯子是25毫升的，凌志永和高亿每人喝了四小杯，正好200毫升。剩下的1800毫升，孔无名、薇拉、小寺正好每人600毫升。1800毫升茅台分配到最后，正好也只能倒满一杯，而且只有孔无名一人需要倒酒，分配的竟然如此完美！
这完美的背后，只有孔无名和小寺心里清楚：孔无名只倒了一次酒，剩下的酒全部是小寺一个人倒的。薇拉是一口一杯，孔无名是一口半杯，小寺随时掌控着进度，时而半杯时而一杯，到最后，正好平均分配。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孔无名看着小寺笑了：“最后一杯，我敬你，干杯！”
“干杯！”薇拉最先干掉了杯中的酒。
小寺轻轻地笑了笑，等着孔无名一同干掉了自己的半杯。
孔无名放下酒杯，笑着说道：“薇拉，小寺，酒就喝这么多吧。再喝，我就要多了。”
薇拉的脸刚刚有一点红润，笑着说道：“好吧！”
小寺依然沉默，只是表情里多出了几分淡淡的被欣赏的喜悦。
……
孔无名、薇拉和肖薇回到房间后，凌志永和高亿就驻守在了门口。
肖薇看孔无名根本就没有要离开房间的意思，忍不住说道：“孔无名，你还不出去？我和薇拉要休息了！”
“出去，那我怎么保护薇拉的安全？”
“我和薇拉要休息了，你一个大男生，你在房间里我们怎么休息呀？”
“是啊，我一个大男生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一个大男生，我们两个女生，在一个房间里怎么休息啊？”
“你克制点自己就行了！”
“孔无名，你，大色狼，大色狼，大色狼！”肖薇的气愤又冲了上来。
薇拉在一旁笑着说道：“肖薇，就让孔无名留在房间里好了！”
“薇拉，什么呀？”
“肖薇，我可什么都没想，是你想多了，想想可以，但是绝对不能采取行动！”
“大色狼，死色狼，气死我了！”肖薇气冲冲地坐到了沙发上。
孔无名伸了大个懒腰，走进浴室简单地冲完冷水澡，把身上暗藏的两支手枪调整了一下位置。走出浴室就一头倒在了肖薇睡的小床上。背对着肖薇和薇拉说道：“放心吧，我睡觉是不会回头的，而且，睡得很沉。”
薇拉走到沙发跟前拉起肖薇的手，说道：“好了，肖薇，别生气了，你和我睡大床。”
“大色狼！”肖薇走到小床跟前狠狠给了孔无名一拳，拿起床头的袋子去了盥洗室。
薇拉从寝具柜里拿出一条毛毯，轻轻地给孔无名盖好，在孔无名的耳边轻声说道：“孔无名，你一个大男生多让让肖薇，好吗？”
“我睡着了！”
薇拉笑着在孔无名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一下：“晚安！”
……
第八章
砰、砰，砰、砰、砰！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五声枪响。前两声比较沉闷，后三声比较清脆。
“孔无名！”
“孔无名，死色狼，快醒醒！”
第一声“孔无名”是薇拉叫的，后面带“大色狼”的是肖薇叫的。
肖薇见孔无名没有反应，走到小床边，刚要伸手去推孔无名，就听见孔无名说道：“前两声应该是双管猎枪的声音，后三声是五四手枪的声音。没什么好担心的，继续睡吧！”
肖薇伸出去要推孔无名的手停在了空中，慢慢地收了回去。
肖薇躺在床上看着孔无名的背影，在心里对孔无名进行了重新定位：自己在警队也算的上是玩枪射击的高手。但是，昨天孔无名出枪的速度绝对是自己无法比拟的。孔无名不太可能是一直都没睡着，最多是第一声枪响的时候醒来的，在醒来的一瞬间就能冷静地对枪声进行辨别分析，达到这样的水平没有十年八年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明明又是和自己相仿的年龄？严谨的保护方案？大有来头的身份？
一系列问号在肖薇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
一阵声嘶力竭的喊声从楼上传来，肖薇睁开眼睛的时候，孔无名已经坐了起来，冲门口喊道：“凌志永，高亿！”
“孔教官，四楼的声音。”凌志永在门外回答道。
“知道了！”孔无名又重重地躺下，打着哈欠继续睡了。
肖薇和薇拉彻底醒了。两个大美女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外面凌乱的脚步声……
过了大约十分钟，肖薇的对讲里传来“徐骏公司的安保部经理，费宝成，在徐骏老婆的房间里死了。”
“肖薇，你问问费宝成什么时候来的。”孔无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道。
“费宝成什么时候来的？”
“凌晨五点四十分进的别墅。”
肖薇看了看手表，刚刚六点十五分。
肖薇和薇拉实在是睡不着也躺不住了，起来洗漱化装。
AM6:50分，两个大美女坐在床边开始看着孔无名的背影。
AM6:53分，肖薇开始央求着孔无名起床：“孔无名，你醒了吗？你醒醒吧！”
孔无名翻过身来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立即闭上了：“啊！实在太诱惑了，大早起的，你们两个大美女穿着睡衣想什么呢？”
“大色狼，快起来，再不起来，掀被子了！”肖薇说着走到了小床跟前。
肖薇的话音还没落，孔无名一个急翻身，背对着薇拉和肖薇跳下小床，冲向了浴室。
“哈哈哈……”
“哈哈哈……”
薇拉和肖薇在后面一阵得意的大笑。
孔无名冲进浴室足足冲了十分钟的冷水澡，才低头看着说道：“兄弟，好险，差点就被两个大美女看见你晨勃的帐篷了！”
……
肖薇带着满脸胜利的笑容看着孔无名，说道：“孔无名，你要听话，以后叫你起来，你就马上起来，要不然我就掀你的被子。”
“好啊，你敢掀我一次，我就掀你十次，外加打屁股一次。”
“大色狼，你敢？”
“大清早掀大色狼的被子，小色鬼，你想干什么？”
肖薇被气的一时语塞了，扬起了拳头示威。
“肖薇，你可穿着睡衣呢，打我，你容易走光！”
“哈哈哈……”
薇拉已经笑得不行了，断断续续地说道：“肖薇……你……和孔无名斗嘴，你……是占不到便宜的！”
“哼，大色狼，一个大男生都不知道让着女生一点！”
“肖薇，你以后乖乖的我就让着你。现在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和薇拉出去吃早餐！”
“为什么要出去吃早餐？”
“人家家里刚刚发生了命案，是人家有心情给你做十几二十样早餐呢，还是你有心情吃十几二十样早餐呢？”
说完，孔无名走出了房间。凌志永和高亿在房间门口守了一夜，但是依然精神饱满。
“凌志永，开车来了吗？”
“开了，军用吉普。”
“车停哪儿了？”
“就在别墅的门口。”
……
肖薇和薇拉不到十分钟就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孔无名，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去和徐天赐打一下招呼。”
孔无名认真地说道：“薇拉，第一，这是我安排的行程，需要保密；第二，我们只是出去一下，不是离开徐家。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向任何人打招呼，如果徐家的人不愿意，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薇拉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孔无名，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别忘了我和肖薇选择的答案是C！”
“孔无名，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去和队里的同事打声招呼。”肖薇很乖地问道。
“可以，我们在外面等你。”
孔无名、薇拉、凌志永和高亿四个人在别墅的门口碰见了小寺。
“孔先生，您，这是要带薇拉小姐出去吗？”
“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我马上给您安排车子。”
“小寺，我需要的时候会找你的。”
小寺礼貌地打开了门，送孔无名和薇拉上了吉普车，又一直等着肖薇上了车，车子开出了好远，小寺还在门口目送着。
“肖薇，什么情况？”
“费宝成是在徐骏大老婆的房间里被人用钢筋勒死的。钢筋在费宝成的脖子后面拧了两道麻花劲儿，徐骏大老婆是眼睁睁看着费宝成死的。”
“凶手呢？”
“徐骏大老婆没有看见凶手，当时……当时……徐骏大老婆和费宝成正在……正在……”肖薇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
“正在做爱？”
“是！”
“是姿势的问题，徐骏大老婆才没看见凶手？”
“是！”
“费宝成脖子后面的麻花劲儿有多长？”
“两道麻花劲儿长大约十几公分，还剩余大约十公分，钢筋的全长将近一米二。”
“费宝成的脖子比较粗？”
“是！”肖薇看孔无名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钢筋有什么特殊吗？”
“没有，就是工程用的普通钢筋，十二号的圆钢。”
“知道费宝成和徐骏大老婆进行到哪一阶段吗？”
“什么？不……不知道。”
“费宝成和徐骏大老婆添加花样了吗？”
“不……不知道。”
“当时房间里开灯了吗？”
“只开了一盏粉红色的小灯，而且灯光比较暗。”
“小寺当时在哪儿？”
“在一楼，当时有一名同事在他门口等他，那名同事和他一起上的四楼，绝对没有问题。小寺当时穿着睡衣正在刷牙。”
孔无名飞快地在脑海里画出了现场的情景，理清了事情的合理性。
费宝成采取抄后路的方式正剧烈地运动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走到费宝成的身后，用一根一米多长的圆钢，一下子就勒住了费宝成的粗脖子，再用力绞紧了两道麻花劲儿。徐骏大老婆当时没发现凶手是因为正在交战享受中，绝对不会因为几秒的停顿而回头去看。如果黑影一边勒着费宝成一边踹着费宝成的屁股，那样徐骏大老婆就更不需要回头了。黑影离开的时候徐骏大老婆没有发现凶手，因为在激烈的交战中即使费宝成突然停止了，无论向前趴在徐骏老婆的身上，还是向后摔倒在床上，徐骏大老婆都不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就回头去看，至少能给黑影留下足够的撤退时间。要是徐骏大老婆正享受着高潮，那甚至有可能要等到自己的激情退去才会去看费宝成。费宝成没有喊叫救命也很合理。黑影的力气既然能把十二号的圆钢拧出两道十几公分的麻花劲儿，那就有足够的力气一下把费宝成勒得喊叫不出声。
徐骏大老婆是看着费宝成死去的。黑影勒住费宝成二三十秒在松手离开，徐骏大老婆再延迟十几秒去看费宝成，而且在粉红色暗淡灯光的环境下徐骏大老婆回头看费宝成也不太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问题。费宝成如果是向后倒在床上，徐骏大老婆回头看至少还要问几声，再到近处才会发现勒在费宝成脖子上的钢筋，这又会增加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徐骏大老婆如果再试图解开钢筋，又会增加十几秒的时间。徐骏大老婆开始尖叫，到警察冲上四楼至少还需要十几秒的时间，警察试图解救也需要几秒的时间。这样计算费宝成被勒死的时间足够了，徐骏大老婆欣赏的时间也有了。如果当时费宝成的身体向前趴，很有可能会压在徐俊大老婆的身上，费宝成一样有足够的时间去死。
如果黑影把松手的时间延长到四五十秒，那时间就更不是问题了；如果费宝成和徐骏大老婆再玩点面具、手铐、丝袜套头一类花样，一切就更容易实现了。
孔无名在脑海里勾勒出来的谋杀场景至少自己就可以实现。如果要去实现自己勾勒的谋杀场景：第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对费宝成和徐骏大老婆两个人的了解；第二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对时间的掌控；第三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进入房间、如何撤退并且能不被人发现，这才是最关键最难的。高天虽然可以说是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被杀的，但当时对徐家的保护还没有提升到现在的级别，现在只要进入到别墅内的每一个人，都在严格地监控之下，甚至包括薇拉都在监控之内。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徐家的人要费宝成死。徐骏大老婆的房间里早就埋伏好了人，绞杀费宝成以后大摇大摆地离开，在由徐骏大老婆演完后面的戏。
也许徐骏根本就没有失踪，自己把自己藏了起来，甚至就藏在别墅里的某个角落，亲自导演着这一切……
“孔教官，我们去哪儿？”凌志永打断了孔无名的思绪。
“先去基地的医疗中心。”
肖薇不解地问道：“孔无名，我们去医疗中心干什么？”
“薇拉、肖薇，我要先去医院看一位朋友，再回去调辆车来。”
在路上，孔无名让凌志永绕了个弯儿，去买了一部新手机又随机选了一个尾号是78910的号码。
到了基地急救中心的门口，孔无名自己下了车，说道：“薇拉、肖薇，你们就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薇拉善解人意地说道：“孔无名，你不用着急的，多陪你朋友一会儿吧！”
“凌志永、高亿，注意警戒！”
“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