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冬萍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人生最难割舍的,无非是爱。可是,无论你愿意不愿意,人生的终点,没有一样能带走。
有时,日子对我而言,仿若多米诺骨牌,轻轻抽出一张,所有的过往就会溃不成军,变成秋后田垄上倒伏的稻谷;有时,又感觉每一个日子都是那么地相似,随意抽出一张,也不会觉得生命的书
我是一个没有远方风人,却偏偏最向往远方。
老母在一天,精神上的母爱就存在一天,哪怕老人早已认不清谁是谁。可是,老母离开了尘世后,即使是精神上的母爱都不复存在。
生命就像是一条自己无法掌控命运的河流,走着走着就走岔了方向。
天色将暗未暗,状元巷临街的铁匠铺里尚未点灯,置于铺面中心的一只铁匠炉却在燃烧着,通红的火焰如同一条巨大的牛舌,反刍着屋内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点点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