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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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那天接到万济江先生的电话，他说他的长篇纪实文学《好人之城》脱稿了，想让我看看作个序。我与万济江先生平时并无交往，但其名早已如雷贯耳，知道他不仅是中国作协会员，还是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尤其是这两年他相继推出的已搬上银幕的电影剧本《李学生》和被河南人民出版社再版的长篇报告文学《村官榜样——李连成》，都很轰动。如今又搞出个《好人之城》，能作为第一读者颇感荣幸，我连忙答应“好好拜读”，却将“作序”这茬给忽略了。及至万济江先生电话催问，才感到我这“第一读者”还有个被“赶鸭子上架”的任务。
先说第一印象。接过万济江先生送来的厚厚的用A4纸打印好的书稿，翻了翻，《序章·这个地方，这座城》，是对商丘这座城几千年德善传承历史的系统梳理；最后的“尾章”《这里那里，到处回响着优美的旋律》，是对商丘这座城近年来打造“商丘好人”道德品牌的描述总结；书稿的主体部分则以五个篇章，分别讲述了商丘义工联、爱心团团、商丘市环保志愿者协会、商丘市水上义务救援队、商丘市博爱联合会等五个公益团体的故事。从媒体人的视觉看，书稿中的人物及其事迹都是这么多年来广为报道过的，“商丘好人”一直是商丘媒体跟踪报道的选题。如今再用文学作品呈现出来，似有“蹭热点”或者“烫冷饭”之嫌。
再说拜读后的感觉。挤出时间认真阅读，我深深地被书稿中那些鲜活的人物和感人的故事吸引了。原以为李东亮、黄伟、张莉等这些“商丘好人”代表，我已经耳熟能详了，看了《好人之城》中的讲述，真正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好像重新认识了我们身边这一个个鲜活生动而感人至深的“商丘好人”。
很多年了，由“商丘好人”现象、“商丘好人”文化到“商丘人好”口碑、“好人之城”美誉，“商丘好人”道德品牌越擦越亮。但是怎么去描述这个“好人之城”，如何把“好人之城”立体地呈现出来，这应该是个难点，因为这个题目太大了。从古至今，发生在这块土地上可歌可泣的故事太多了，那不是一本书能够涵盖得了的。万济江先生采用的是大开大合的结构方式，把从古至今乐善好施的典型人物在《序章》中进行了集中描述。当然，这些散落在商丘五千年文明史中的人物只是今天“好人之城”的过往传承，而真正能够扛得起“好人之城”这面大旗的还应看今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风流人物。前者是文化底蕴，是基因传承，是培育一方人的一方水土。所以，作者的笔墨重点放在了当下，即活跃在这方土地上五个有代表性的公益团体。这五个公益团体如股股清流，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哗哗奔涌，带动起越来越强烈的声势共鸣。
纪实文学与其他类型的文学作品最大不同是，她介于新闻和文学之间，所描述的人物和事件必须是真实的。这毫不含糊地考验着作者的创作能力。人物，都是平凡的小人物；事件，都是平凡的小事。如何能写得耐读耐看，或者说如何把人物写得感人，把故事写得生动，这就要看作者的艺术功力了。读完《好人之城》，我不敢说作者有多强的艺术表现力，反正作品里的人物让我一下子记住了他们的形象：李东亮在手术台上，问医生，如果做了手术，实话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医生只好实话实说，不做，生命很快终结，做，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也可能延续五年的生命，你可想好，做还是不做？李东亮斩钉截铁，做，做！五年，我还能干好多事情呢！他做了，如今四个五年过去了，他还活着。在这二十年里，他的义工联风生水起，给多少人送去了阳光和温暖、希望和光明。现任义工联会长杨海振，他的做派就是只能看见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却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孬。一看见别人过得不如自己，就要想办法去扶、去帮。博爱联合会会长杜全，他小学一年级时的偶像是雷锋，如今四十多岁了仍然是雷锋。环保志愿者协会会长谢丽，把固定资产数百万的企业转让了，把刚刚盈利的超市转让了，一门心思做公益。自称环保志愿者协会服务员的路绪铨，经常彻夜难眠，辗转反侧的却是一天天恶化的环保形势！领导着数百人的团团爱心团长，又经营着十多家瑜伽店的弱女子张莉，每天都唱着欢快的歌！水上义务救援队队长黄伟，从水中一次次托举出生命，一次次拒绝着当事人的馈赠，我们不要钱，我们不要钱！这声音响遍周围数省。他那个队员苏新建，到60岁了，入了党，他说，我一辈子做善事，最大的福报就是加入了共产党。那个副队长常艳红，当人们问为什么做公益时，她的回答是，做公益是我的荣耀，是我的福分，我庆幸我这一辈子能够做公益！还有那个曹爱菊，你说不清她是哪个团队的，因为哪个团队的公益活动都有她的身影，不是在做公益就是在去做公益的路上，这句话成为她的真实写照……这一个个人物，多少天来都在我的脑海里萦绕。
“追求真善美是文艺的永恒价值。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动心，让人们的灵魂经受洗礼，让人们发现自然的美、生活的美、心灵的美。”《好人之城》这部书成功与否，还有待读者评判。在这里，我还不能断言她达到了什么样的高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部长篇纪实文学为商丘“好人之城”充实了鲜活生动的故事、为“商丘好人”道德品牌丰富了发人深思的内涵。
郭文剑（商丘日报社总编辑高级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