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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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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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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女人红》 连载

第五十六章 启动搜救

1

搜救突击队到达仙人谷入口时,已是晚上九点。此时的仙人谷,虽然在皎洁的月色中一片银装素裹,但斑驳的树影、嶙峋怪异的巨石、鸟兽低沉的哀鸣,让美丽的仙人谷陡然增添了几份恐惧。

郭峰先观察了一阵地形,然后将队员分成十个小组,成“一”字排开,整体向前推进。每个队员从头到脚都全副武装,配备了头灯和手电,为防止野兽袭击,每个组还配备了一把超长电棒。在搜救过程中,不时听到野鸟扑腾翅膀飞向夜空和野兽“嗤啦”逃窜的声音,有时也传来队员惊恐的叫喊声。

凌晨五点,天刚发白时,搜救突击队到达了仙人谷的最里端,这意味着第一步搜救工作已到了尾声,结果没有丝毫发现,甚至连个鞋印儿也没发现。

奇了怪了!搜救队员都这么叨着,睁大眼睛往四下里瞅着,捏着鼻子迎着山风静静嗅着,竖起耳朵贴着石缝儿细细听着,然而奇迹并未出现。

已经崩溃的李良栋突然“哇”的一声哭得地动山摇,他朝仙人谷撕破嗓门喊:“蓝欣芮,你到底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呀?”

随之,“蓝欣芮”、“蓝总”、“蓝支书”、“温丽娜”、“雷婕”……一声声呼喊在神秘的峡谷响起。

然而,呼喊声过后,在山的那头,传来的是更深沉更悲切的回音,“蓝欣芮”、“蓝总”、“蓝支书”、“温丽娜”、“雷婕”……似乎天也在呼喊,地也在呼喊。

郭峰手一挥,向大家痛苦下令:“撤。”

“没找到蓝总,我就不出这个仙人谷。”说这话的是刀疤。随后大家一起响应,“我不撤”、“我也不撤”……

“都不撤是吗?”郭峰流出泪来,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悲伤,“那我也不撤。”

他环顾四周,吊着嗓子喊:“董建辉,董建辉在哪?”

董建辉是桃花公安分局的年轻民警,此刻他正对一形状怪异的洞口产生了兴趣,趴在洞口的石壁上侧耳谛听,听到郭峰喊他的名字,忙起身:“郭局长,我也不撤。”

“你必须撤,现在马上回去,向苗书记汇报这里的情况。”

董建辉犹豫了一下:“是”,离开时目光一直盯着那个洞口。

“大家按原来的队形往回搜索,注意看看蓝总她们会不会落下什么东西,哪怕是一根头发也是非常重要的线索。”郭峰声嘶力竭。

两个小时后,公安、消防、武警、村民等数百人集结在仙人谷入口小盆地。苗书记、于副县长、王局长同时赶到,并在小盆地的一棵古树下设立了临时搜救指挥部,苗书记、于副县长亲自坐镇指挥。

在大规模地毯式搜救开始前,指挥部召集有关人员会商,对第二步搜救工作作出具体部署。

苗书记说:“从昨晚搜救的情况看,蓝欣芮等同志的失踪确实很蹊跷,情况很复杂,搜救工作估计短时间完成不了。现在请大家分析一下,她们最有可能在哪里出事?以便确定下一步搜救工作的重点。”

李春生首先谈了自己的看法:“仙人谷最大的特点是洞多,大洞小洞真洞假洞上千个,而且洞情十分复杂。所以我认为下一步搜查的重点应该在洞。”

“你是说她们很可能进了某个洞?”苗书记问。

“只有这一种可能,因为仙人谷三面悬崖,一面临河,根本没有通往外界的路。所以,除了上天就是入地。”

“有道理。”苗书记踱着方步,一边沉思,一边自语:“上天?入地?上天无路,入地有门,门在何处?”

他忽然大悟,紧锁的眉头陡然松弛下来,对王局长说:“你马上下令对所有的山洞进行逐一排查,发现有人足涉及的可疑山洞,组织人员入洞搜查。直觉告诉我,欣芮同志并无大碍,她们正在我们的脚下寻找出路。”

上午九点,第二次搜救开始。数百搜救人员由公安局王局长亲自带队,向仙人谷进军。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仙人谷的飞禽走兽能逃的都逃了出去,不能逃的也都藏了起来,所以与昨晚比,仙人谷倒也安静了许多。虽然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但谷内古树参天,浓荫蔽日,阴森森的让人心颤。一缕缕白雾从地面袅袅升起,聚在一起,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在谷中萦绕盘旋,构成一幅美丽绝色的人间仙境。

数百搜救人员一直忙活到下午四点,仍没有任何发现,眼看要无功而返时,董建辉突然对王局长说:“王局长,我带你去看一个洞。”

王局长随董建辉来到一个形状怪异的洞口前,这洞口正是早上引起董建辉好奇的那个。

“局长,您觉得这洞口的形状有点与众不同吗?”

“看这洞口是有点特别,不过这跟蓝欣芮的失踪有关系吗?”

“关系可大了,听说蓝总到仙人谷是圆梦来的,在这大山沟里,梦在哪里?只能藏在洞里。而能藏得住梦的洞,决不是平平凡凡的,一定有它的特殊性。所以我敢肯定,蓝总的失踪一定与这个洞有关。”

王局长点点头,似有所悟,对身边的郭峰说:“郭局长,你马上组织人下洞看一看。”

董建辉自告奋勇:“局长,让我去吧!”

王局长不加思索,一口答应:“行,你带领五名消防战士下去,进洞后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立即往回撤。”

“请局长放心,我有预感,这洞不存在任何危险,很安全。”

王局长阴下脸来,口气严厉:“我是说万一,小董同志,我提醒你作为一名警察,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因为危险就暗藏在你的身边,它随时可能威胁到你的生命。”经王局长这么一说,董建辉脸色变得凝重,心里有了几份恐惧。

洞口约一米高,外围形状呈古墓形,里面雾气萦绕,没有视线。全副武装的董建辉和几名消防战士拧开头灯,依次爬了进去。郭峰站在洞口认真观察,发现他们爬过的痕迹闪眼消失,顷刻间恢复如初。这让郭峰大为震惊,他立刻将这一发现报告给王局长,并断定蓝欣芮她们一定进了这个洞。王局长没有表态,他在等洞内的情况。

一分钟后,对讲机传出董建辉的报告,正常,未发现任何危险。

三分钟后,传出第二次报告,正常。

五分钟后,传出第三次报告,正常。

七分钟后,传出第四次报告,正常。

九分钟后,没有报告。

到了第十分钟,传来异样响声,紧接着传出消防战士的惊叫声,“哎呀,我的妈呀,这是天堂还是地宫?”

接下来是董建辉激动的声音,声音不仅大,而且还有点抖:“报告王局长,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溶洞,简直就像地下皇宫,太壮观,太神奇,太漂亮啦!”

2

王局长拿着对讲机呼叫:“请注意观察洞内地形和异物,注意保持警惕,远离危险源。”

董建辉的声音:“报告局长,洞内一切正常,尚未发现任何危险。”

“如无危险,请立刻展开搜查,看蓝总她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和物件?”

“是。”

对讲机随后传出哗哗啦啦的声音。

王局长疑问:“小董,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报告局长,是流水声。”

“流水?”王局长颇感意外,“有流水就一定有入口和出口,请立即对流水的出入口进行排查,看有没有通道。”

十分钟后,董建辉报告:“流水的出口和入口口径都很小,人无法通过,洞内未发现任何人活动后的迹象。”

“继续搜查,寻找可能落下的物件,哪怕是一根头发也不能放过。”

又过了五分钟,传来董建辉既紧张又兴奋的声音:“报告局长,好消息,我们在洞壁发现粘贴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蓝欣芮、温丽娜、雷婕到过此洞’。”

王局长愣了一下,惊喜道:“请保护好纸条,千万不要去动它,我马上下来。”他转向郭峰,“郭局长,你马上把这一情况报告给苗书记和于副县长。”

“是。”郭峰疲惫而憔悴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急转身,兔子似的向谷外跑去。

由于王局长和董建辉使用的对讲机是有线对讲机,为了保持洞内与洞外的联系,王局长把对讲机交给了李国宝,叮嘱道:“注意洞外警戒,并密切关注洞内动态,我会随时向外报告洞内情况,一旦出现意外,马上增援。”他随即叫了身边的十名消防、武警战士与他一起入洞。

入洞后,王局长傻了眼,这哪是什么山洞,分明是地下皇宫。至此,他渐渐明白了蓝欣芮跑这大山谷来要圆的是什么梦。纸条挂在洞壁的一块尖利的石牙上,字迹虽已模糊,但还清晰可辨,在字迹的下方画有一个箭头,箭头指示的方向是流水的出口处。他蹲下身,用手电照着哗啦啦的流水,又用手沾了沾,水清得耀眼,又凉得刺手。他起身,逆水流而上,水是从一个窄小的洞口流出来的,他用手电往里照了照,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又仔细观察出水洞口四周的石壁,希望从石壁上找出有价值的线索,然而石壁上滑溜溜的,没有任何痕迹。

董建辉眨着眼睛问:“王局长,蓝总她们会不会沿原路返回出了这个洞?”

“你认为可能吗?”

“依我对蓝总的了解,她不可能就此罢休。”

“那她会去哪呢?”

“从洞的结构来看,这可能是个连体洞,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洞应该是一个子洞,连着子洞的可能就是母洞。好比一个皇宫,这里仅仅是后宫,连着后宫的还有中宫、前宫。”

“按你话说,这石林山下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溶洞群?”

“极有可能。”

王局长用手电光照了照董建辉:“你小子,倒挺会推理的,你到底是学公安的还是学地质的?”

“我这不瞎想吗?”

“没准就给你小子想中啦!要真这样,到时我给你记功,没有一等功,至少也得给个二等功。”

“谢谢局长!我不是冲着立功来的,我是冲着救蓝总来的,蓝总那么好的一个人,要真毁在这大洞里,那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恐怕还冲一个人来的吧!”

董建辉唐唐突突:“看局长说的。”

王局长拍拍他肩膀:“好小子,这次任务完成了,我给你保媒。”

这时,对讲机传来苗书记的声音:“王局长,我和于副县长就在洞外,洞内情况怎样,有进展吗?”

王局长把发现的情况以及董建辉和自己的推测向苗书记作了汇报,苗书记听后极度兴奋:“我现在命令你,集中所有力量,采用一切手段,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通往母洞的洞口找到。”

王局长信心十足:“请苗书记放心,既然蓝欣芮能从这里失踪,我们就能够从这里把她找出来。”

苗书记的声音:“生命探测仪以及省里的专家马上就到桃花啦!如果不能找到洞口,那就先选定一个合适的位置,等确定了生命的存在,再解决洞口问题。”

王局长命令董建辉和消防、武警战士拿石块反复敲打洞壁,根据发出声音的不同来确定母洞的大致方位。霎时间,洞内响起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当董建辉敲击到距出水口大约一米处的一块微微外凸且光滑平整的石板时,声音厚重幽长,似乎还有隔壁回音。他一下子来了兴致,趴在石板上,一边敲击,一边贴着耳朵细听。王局长在洞里来回踱步,竖起耳朵静听从不同方位传来的声响,这时一阵低沉而冗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回旋,这声音像是在洞内,又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叫大家立刻停手,洞内没有了敲击声,声音由近及远、由强及弱慢慢消失。

“好优美的旋律啊,看来这石洞还是质地优良的天然音箱。”一名消防战士说。

董建辉抡起石块朝石板上一阵狂敲,声音再次响起,而且非常有节奏感,紧接着,声音又由近及远、由强及弱慢慢消失。

董建辉忽然惊叫起来:“王局长,洞口找到了,就在这块石板的后面。”

消防、武警战士们围拢过来,叽叽喳喳议论开了。

“怎么可能呢,这石板跟整个洞壁完全粘合在一起,即便是石门,也很难把它打开。”

“难道蓝总她们就是穿过这块石板进了母洞?这不可能吧!除非有孙猴子的变身术。”

……

王局长紧盯着董建辉:“能确定吗?”

“能。”

“理由?”

“当石块敲击石板时会产生两拨声音,一拨向外,但瞬间就消失了,另一拨向内,刚才我们听到的应该是向内传递的声音,说明这块石板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空间供声音传播。”

王局长捡起一块石块,在石板上先重重的敲了一下,再轻轻的敲了一下,情况果如董建辉所言。

“行啊,你小子这回真立大功了。”王局长向董建辉投去赞赏的目光,“就锁定这个位置,待确定了生命迹象后再设法打开它。”

此时,郭峰、黄秘书、李春生、李良栋、李国宝、刀疤也入了洞。看到洞内的壮美景观,无不叹为观止。

3

王局长见郭峰、黄秘书、李春生、李良栋、李国宝、刀疤也入了洞,很兴奋,指着石板说:“呵,都来了,那好,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洞口基本确定,就在这块石板的后面,只要设法弄开它,就能很快找到蓝总她们。”

“那就砸啊!还等什么?”李良栋抓起地上消防战士进洞时带着防身用的铁棒,疯了似地砸向石板。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石板纹丝未动。

这时,只见董建辉一个急闪身,拦腰抱住李良栋,嚷道:“良栋哥,请你冷静,洞内情况复杂,没搞清楚之前,千万别胡来,否则不但救不了蓝总,也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危险。”

经董建辉这么一嚷,李良栋马上停了下来。他耷拉着脑袋,一屁股跌坐在一个鸡蛋型大石墩上。他感觉石墩动了一下,又发现石墩的两侧各有一个榫眼,他抓住榫眼使尽全力转动石墩,奇迹发生了,只见石墩转动的同时,石板处隐隐约约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紧接着石板轻轻摇晃起来。

王局长反应利索,下令:“危险,马上离开。”

大家刚要离开时,石板突然停止了摇晃,四周出现一指大小的缝隙,石板与洞壁分离。董建辉喜出望外,一招手,大家蜂拥而上,一起向石板施力,只见石板缓缓内移,又闻一声“咔嚓”声,石板像是被什么锁定,一个“反7型”通道奇迹般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大家惊呆了,目瞪口呆,半天没返过神来。

王局长拿起对讲机,声音激动得有点打颤:“报告苗书记,洞口已经打开,是否立即进洞搜救?请苗书记指示。”

对讲机传出苗书记既高兴又有些顾虑的声音:“洞内情况复杂,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们千万不要贸然行动,再等一等,省里的专家马上就到,等确定了生命迹象后,再考虑下一步行动。”

此时,红日西沉,晚霞褪尽,仙人谷已被夜色笼罩。消防队员把刚弄进谷来的发电机启动,突突突,谷内亮如白昼。按照苗书记的指示,公安、消防、武警人员全部留下继续执行搜救任务,其他人员全部撤离。

晚上八点,邓家宝和几名保安扛着生命探测仪,护送着省里专家组成员来到了仙人谷。专家组一共有三人,一人白发长髯,看样子年事已高,另外两人像是未出校门仍带有浓重书生气的学生。白发长者虽两鬓斑白,但行动健硕,满脸红光,他就是苗书记的大学老师梁教授,省内知名的生命探测专家,这次是受梁副省长的指示和苗书记的特邀前来参加搜救的,两位学生模样的人是他指导的研究生,这次来是协助他工作的。苗书记见了梁教授就跟孩子见了久别的父母一样,远远的扑上去,又是握手又是拥抱。见面礼仪结束后,俩人言归正传。

苗书记说:“我们从昨晚开始组织大队人马搜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人就在这茫茫的大山脚下。这山可不是一般的山,都是由坚不可摧的岩石构成。而且这山腹之内可能就是巨大的溶洞群,现在通往深层溶洞的洞口已经找到,但是对洞内的情况我们不了解,不敢贸然入洞搜救。所以,只有等到探测出洞内存在生命迹象,确定洞内环境对生命没有威胁的情况下,才能组织力量入洞搜救。”

梁教授不停地颌首,说:“你想的太周密了。苗书记,您如此体恤黎民百姓之生命,实乃土城人民之大福啊!我先让你吃颗定心丸,像这种树高林密的地方,无论地上地下都是动植物生存最好的环境。所以,从环境的自然属性看,洞内危险性不大,要说危险也在于动物本身,比如毒蛇猛兽,但这样的危险,人是可以防范的。如果蓝总真是在这个地方失踪,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可以肯定她现在活得很好。”

苗书记双手合十,说:“但愿如老师所说吧!”

梁教授笑笑,弯下半个身子,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正在安装调试的探测仪,不紧不慢不慌不乱对大家说:“我们这次采用的是声波振动探测仪,为让大家相信该探测仪的科学性,我现在把它的工作原理向大家作个简单的说明。用声波振动生命探测仪寻找生命迹象靠的是识别被救者发出的声音。这种仪器有3至6个‘耳朵’——振动传感器,它能根据各个‘耳朵’听到声音先后的微小差异,采用逼近法来判断幸存者的具体位置。说话的声音对它来说最容易识别,因为设计者充分研究了人的发声频率。如果幸存者已经不能说话,只要用手指轻轻敲击身旁物体,即使物体发出微小的声响,也能够被它捕捉到。即使被埋在相当严实的大面积乱石下,只要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探测仪也能对他的生命迹象作出正确判断。”

“教授,你甭给我们讲原理、科学什么的,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一时半会我们也搞不懂,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只要能救出蓝总,这东西就是宝,要不然就是废物。大伙说对不对?”刀疤说这话明显表露出对梁教授的不满。

不料,此话一出,取得了一呼百应的效果。大家纷纷附和。

刀疤趁势又说道:“用实践去证明,叫事实来说话,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不是说大道理的时候。”

梁教授脸色有些尴尬,但教授就是教授,真理面前从不让步。他一字一顿、字正腔圆道:“我完全理解大家的心情,也请大家相信我,相信科学,一定会给大家一个非常满意的结果。”

这时,两位年轻的助手报告,探测仪安装并调试完毕,可以开始工作。

梁教授下令:“启动,实施第一次搜索。”

然而,显示器上没有任何信号。

梁教授说:“调整方位,继续搜索。”

显示器上仍没有任何信号。

于副县长提醒:“是否换个地方?”

梁教授说:“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步一步来。”

经不断调整方位搜索无果后,梁教授决定进入子洞,尽可能近距离、少障碍搜索。

苗书记随即命令王局长做好一切准备,挑选精干力量组成搜救突击队,一旦探测仪有了结果,马上进入母洞搜救。

夜渐深,大家虽忙碌了一天,但仍没有丝毫的睡意,正屏声静气等待消息。当子夜钟声即将敲响时,子洞内传来消息,已发现母洞内具有非常旺盛的生命迹象,正向东北方位缓慢移动。消息一传出,大家疯狂尖叫,喧泄内心的兴奋,寂静沉闷的仙人谷霎时间成了欢乐谷。

苗书记即刻下令,搜救突击队立刻进入母洞搜救。此时,已经整装待发、全副武装的十名搜救突击队队员在郭峰的率领下迅速穿过洞口通道进入母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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