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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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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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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者》连载

第二章 江湖夜雨多风波

晚上,老同事都回来了,宿舍里瞬间变得熙熙攘攘的,有看电视的,有打牌的,我坐在客厅的破沙发上,和小李哥认真的看着电视,讨论着电视里的故事情境,其他人围在一起打牌,还有一些人去网吧打游戏了,打牌,打游戏是他们业余时间的消遣方式。

一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一群陌生人,你很难在短时间之内融入到他们的圈子里面去的,生活中,有一些人,我们称之为自来熟,其实,这样的人,也会被别人所反感,因为,他违背了事件发展的规律,自来熟,不会真的熟,内心深处还是有隔阂的,而我,在外人看来,甚至不善言谈,属于那种慢热型的人,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总之都视情况视人而已吧。

他们玩到晚上十二点左右,才依依不舍的散场,听小李哥讲,他们几乎每天都会玩到这么晚,放假的时候玩的更晚一些。或许是太累了,他们散场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午夜梦醒,再无睡意,月斜西窗,轻似莎的月色,装饰了宁静的夜,思绪随着入夜的暖风,扬帆而去,跟随着梦的足迹,去寻觅我那比梦还遥远的梦。总有种恍然的感觉,梦中曾邂逅的那个人,似曾相识,却又恍若隔世。梦延续着梦,化作一首小诗,延续着我的梦。

第二天一早,我第一个起床,洗漱后,等小李哥一起去公司报道,今天算是我第一天正式上班,昨天晚上睡的硬板床,浑身不自在,我想适应过程需要一段时间,听小李哥说,我今天会被分配给一个汪姓主管,是安徽人,另外一个主管昨天晚上在宿舍打牌,姓周,我已经给他问过好了。

到公司打过卡,我就坐在大厅里的空位置上等领导来,办公室有三个女生,她们就住在办公室里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财务,两个内勤,负责合同审核之类的行政工作,听说这两个内勤是陕西人,挺友善的。

田经理来了以后,就喊我去他办公室,挺严肃认真的一个中年大叔,四十来岁,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说到:“今天第一天上班,等会安排你到汪主管一组,有什么不会的及时请教大家就好。”

“好的。”我毕恭毕敬的回答到。

然后我就去大厅里等汪主管了,没过一会,汪主管就来了,他一眼就看出我是新同事,笑着和我打招呼,汪主管瘦骨嶙峋的,瘦高瘦高的,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我赶忙起身,笑着向汪主管打招呼,可能事先田经理已经和汪主管说过,来的新人给他带,所以他喊我和他一起进办公室,一个不大的房间,放了三张桌子,汪主管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就是昨天晚上在宿舍打牌的周主管的位置,还有一个老同事是周主管这边的,也是河南人,听周主管的口音,地道的河南人,汪主管让我坐在这里,也就是说一个桌子坐两个人了,没过多久,老同事来了,看见我坐在他的位置上,极不情愿的唠叨了几句,听他口音,地道的河南人,我赶紧起身,把位置让给他,他一屁股坐下,整个座位都是他的了,整个桌子都是他的了,汪主管看在眼里,心里应该也是不爽的,汪主管让我先坐在对面的房间,安排我这一个月的任务就是学习产品知识,拿了图册给我,告诉我这些都要学会,然后他就去忙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边看一边做着笔记,我接下来一个月的任务就是学习,非常枯燥无味的学习。

晚上回到宿舍,小李哥喊我出去走走,因为宿舍里他们又开始打牌了,我也想从小李哥这里了解更清楚的信息,毕竟只有十几个人,摸清每个人的老底,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和大家和睦相处。

“林哥,今天感觉怎么样?”刚走出电梯,小李哥就问我。

“挺枯燥无味的,看了一天的书。”我说到。

“习惯就好了,产品知识要学好呀,不然出去都不知道怎么和客户交流。”小李哥说到。

“谢谢小李哥教导,我一定好好学习。”我说到。

“哎呀,这么客气干什么。”小李哥说到。

“林哥,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你觉得办公室这些人都怎么样呀?”小李哥问我。

“可以说实话吗?”我问小李哥。

“当然要说实话呀。”小李哥说到。

“我觉得大家都很好,具体了解他们,可能需要时间,毕竟日久见人心嘛。”我说到。

“哈哈,你是对我有提防呀。”小李哥说到。

“哈哈。”我笑而不语。

“那我告诉你吧,财务是技术员小孙的女朋友,田经理和财务是一个镇的,技术员小孙是湖南本地的。”小李哥说到。

“你们主管汪主管为人正直,那个周主管为人阴险狡诈。”小李哥说到。

“还有就是行政主管,就是那个戴眼镜的,话不多,喜欢看他们打牌自己不打的那个,老杨哥,人称杨半仙,喜欢钻研周易,得空让他给你算一卦,看看事业前程。”小李哥接着说。

“剩下的这些业务员,也分为几派,大杰哥是一股清流,你也看见了,不和他们同流合污,比较正直,其他几个人私下又分为两派,表面上很友好,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就会你争我斗的。”小李哥说完,望着我,似乎感觉我无法应对这么复杂的工作环境。

“哈哈,小李哥说的和我看的差不多呀。”我笑着说到。

“我们经理应该也是独自一派的,那两个主管似乎对他也是表面恭敬。”我说到。

“对,是这样的。”小李哥说到。

“还有我们主管和周主管似乎也是貌合神离的,他们的关系应该也很紧张吧?”我试探着问小李哥。

“是呀,你真的厉害,这都看的出来。”小李哥说到。

“呵呵,还好。”我说到。

“还有那三个女孩,应该也分为两派的。”我说到。

“是啊!”小李哥说到。

“林哥,你是我见过的业务员当中最聪明的一个人,察言观色真的厉害,你才来两天,就已经看透了这么多。”小李哥说到。

“哈哈,谢谢夸奖。”我笑着说到。

我跟随着小李哥在外面的地摊市场到处转转,什么也没有买,或许,这是我们打发业余时间的好方法。我们转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回去睡觉了,或许小李哥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如何看透这么多的,察言观色而已,听听他们说话,看看他们行事,人的善与恶,眼睛是无法说谎的,善与恶,尽在他们的双眸之中,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透过这扇窗户,就可以读懂他们的内心。就如同那个老同事,看见我坐在他的位置上,那眼神,那口气,我敢断定,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还要懂一点心理学,通过一个人的言谈,了解这个人,还有,初到一个地方,千万不要遇见谁都吐露心声,我知道小李哥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可我也不能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他,要通过他的口说出,来验证自己的判断,假如小李哥是领导派来的奸细,我什么都说了,领导就会对我有戒备心,我的职业生涯会很痛苦的。逢人只讲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管住嘴,是一个人的基本修养。

就这样,我每天到公司就是看图册,学习,老杨哥会在领导不在的时候找我聊天,一看老杨哥就是一个老油条,不过心地善良,为人正直,通过和老杨哥聊天,得知他是江西人,江西老表。他提醒我一些注意事项,提醒我多学习,少说话,要不然会被人欺负的,说完之后他东看看西看看就走出了房间,他在大厅办公,我继续在里面办公室学习产品知识。

一个星期以后,我慢慢适应了环境,和大家也没有那么生疏了,但是,毕竟我是一个新人,而且就我一个人,要是有几个新人一起,还有的聊,一个人,真的很无聊,除了看书,就是看书,老杨哥也说了,专业知识都不会,出门怎么推销产品,所以学好专业知识,是基本功,至于销售话术,销售技巧,是需要时间沉淀的,没有捷径可以走,别人的经验不一定合适自己,别人的方法也不一定合适自己,毕竟人与人的性格迥异,又怎么能用同一套方法来教导所有人呢。

接下来我每天都是学习产品知识,小李哥会带产品给我认,我觉得自己学到了一点点产品知识,相对于一开始的时候。

然而,入职半个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对我的触动还是挺大的,那是一个午后,还是原来我坐他位置的那个老同事,他昨天晚上和他们打牌打到凌晨以后,所以午后才起床,然后就去厕所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厕所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是谁的洗发水也掉到茅坑里了,因为我准备洗澡,看见里面掉了一瓶洗发水,必须捡出来,要不也会堵塞下水道,我就对着外面的同事喊了一声,让他们来辨认一下,结果一个同事说是他的,问我,怎么把他洗发水弄到了里面,我说不是我,我也是刚进来就看见里面掉了一瓶洗发水,我厕所门都没有关,所以转身出来问你们是谁的,那个同事看了一下,应该是刚才那个老同事弄掉里面的,于是他就喊那个老同事,说到“苑二春,你他*把我东西弄掉里面怎么不捡上来呀,还有没有公德心!”

“谁他*把你东西弄到里面了,分明就是新来的傻屌弄掉里面的!”苑二春骂骂咧咧的说到。

“不是我弄的,我刚进来就看见东西掉里面了,如果是我,有谁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吗?”我说到。

“曹尼*的,不是你是谁?就是你个傻*弄掉里面的!”苑二春继续骂骂咧咧的骂我。

“去你*的,怎么会是人家弄掉的!明明是你洗澡弄掉的,你还骂人家新同事!”这个老同事给我伸张正义。

“曹尼*的,就是哪个傻逼新来的弄掉的!”苑二春继续骂骂咧咧的说到,然后他顺手抡起一个铁棍要打我,我看情况不对,跑到房间,拿出我的折叠刀,我熟练的打开,握紧,加上刀把总共有二十公分长,我拿出刀冲出来。

“我曹*玛,苑二春,你个狗*种,想死老子成全你!”我拿刀指着苑二春骂骂咧咧回敬到。苑二春看我拿出了刀,他一个地方的几个人也冲上来,想帮他,老杨哥看情况不对,立马给田经理打电话,没过多久,田经理和汪主管都赶来了。

“林松,收起你的刀,你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田经理进门就对我呵斥到,我知道他和苑二春是一个村的,他都不问事情的青红皂白,对我就是一顿呵斥。

“什么情况?小林。”老杨哥和刚才那个同事向田经理和汪主管说明情况,意思是苑二春先骂人,一直骂人,苑二春先拿起铁棒要打我,而且根本不是小林的错。

“我不管什么情况,拿刀肯定是不对的。”田经理说到。

“小林,把刀收起来吧。”汪主管说到。

我气愤的站在那里,谁都没有搭理,因为到现在,田经理居然都没有责怪过苑二春,明明是他的错,难道我要被他们那一伙人按在地上打个半死,他们才满足,何况周主管也在,他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居然也不为我辩解一句,真是蛇鼠一窝呀!

“林松,你想怎么?”田经理继续厉声呵斥我到。

“田总,你怎么不说苑二春?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呵斥我。”我和田经理对峙到。

“你玛德,回头老子弄死你!”苑二春此刻更嚣张的骂道,田经理居然当做没有听到,反而继续呵斥我。

“我曹尼*!”我骂着冲出去,手里握紧了刀,径直冲向苑二春,吓的苑二春赶紧跑开,我被老杨哥拉住。

“苑二春,洗发水是不是你弄掉的?”田经理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答复,我捅死这个王八蛋。

“我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它自己掉进去的。”苑二春说到。

“那你现在去捡出来,洗干净,给人家道歉。”田经理说到,苑二春极不情愿的去厕所把洗发水捡出来,洗干净,放好,向那个同事道歉。

“是不是你先拿东西要打人?是不是你先骂人的?”田经理问到。

“是的。”苑二春理直气壮的说到。

“向林松道歉,握手言和。”田经理说到。

我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大哥从广东打来的电话,因为别人骂我要打我,我第一时间发信息给了大哥,我接通电话,说到:“大哥,你从广东带几个兄弟过来,费用我出。”

“怎么,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连你也敢欺负?”电话那头我大哥说到。

“一个咱河南的傻*,操他*的,扬言要弄死我。”我气愤的说到。

“你们领导来了吗?不给一个明确答复,我明天带人过来,打到他跪下求我们。”我大哥说到。

我和我大哥的对话,被田经理和那个苑傻*都听的清清楚楚的,我大哥在广东,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兄弟在外,没有一个人怕事,不服就干,怎么能受这样的窝囊气,还是他*的河南老乡,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都是他妈的他们这些败类,毁了河南人的形象!

“苑二春,给林松道歉!”田经理这会才严厉呵斥苑傻*让他给我道歉。

“对不起!”苑傻逼说到。

“没关系!我警告你,再敢骂我一声,老子捅死你,曹尼*的!”我说到。

田经理也没有说什么,明知道自己理亏,还以为我是一个软柿子好捏,没有想到遇到了硬茬,田经理训斥了他们的主管之后,嘱咐我不准闹事,打架公司是要开除的,然后违心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离开了,苑傻*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第二天晚上,田经理借故说欢迎新同事,请了几个人和我去吃烧烤,我坐在汪主管的旁边,周主管带了他们部门的两个同事,就是我来的那天早上遇见的那两个同事,他们应该是要辞工回家了,今天应该也是给他们送行,田经理给我倒了一杯白酒,问我会喝酒吗?烧烤还没有上菜,莫非这是要先干喝一杯酒?我说还好,然后大家一起碰杯,台词和我想的差不多,欢迎新同事,同时为老同事送行,我举杯一饮而下,田经理望着我说到:“酒不能这样喝,要慢慢喝。”我笑而不语,茶满送客,酒满敬人,我先干为敬,随他怎么说,从那以后,我就不在喝酒了,不管同事怎么劝我,我都不喝酒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以后,我彻底的和他们这帮人结下梁子,他们也知道我不是善茬,也没有人敢找麻烦,只是,作为一个入职才半月的新同事,被别人逼着犯下这样的错误,实属无奈,我知道,我的职业生涯肯定会受到限制,我怕什么,我行的正,只要我努力,把业务做好,公司高层领导会看见我的,这是我的信念,如果我忍气吞声,我在这个公司是没有任何发展的,而且经常会被他们欺负,因此,遇到不公待遇,不要忍气吞声,不然最终后悔的是自己,今天别人要打我,我自然要反抗,我也只是拿刀吓唬吓唬那个傻屌,谁会真的去捅人,多不值当!而且因为一个傻屌去捅人,更不值当!

接下来,汪主管对我挺好,我知道,他被压迫太久了,对面的周主管经常叼他,田经理也不待见他,难得有一个下属敢同时挑战这些人,敢面对不公,我就是汪主管麾下一员猛将了,怎么会不好好爱惜我。

听说汪主管刚才上海调来长沙的时候,不太懂这边的规矩,被田经理骂的狗血喷头,他也不敢直视田经理,也不敢反抗,我才不吃田经理那一套,说实话,我对这份工作,有太多不满意,可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一定会做出成绩,证明自己可以做好这工作,更要赚到钱,不然没有办法和老父亲交待,放着原先好好的工作,轻松自在受尊敬的工作不干,到这里来体验江湖的滋味,我的内心真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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