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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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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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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瓯越》 连载

第六章 仙 岩 有 约



仙岩,我前后去过三次。

前两次时间久远,印象有些模糊。最近的一次是2016年11月,我和好友晓米游仙岩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

晓米爱好文学。她的《寂寞女孩》写得温情而忧郁,犹如她那天生不善言谈却柔情似水的湘江女孩的秉性。她说她中学里就喜欢朱自清的《背影》和《绿》等散文名篇。我说,你想不想去《绿》里描写的那个地方?晓米说,想啊。可是鞋厂生意忙,我每次问晓米什么时候去仙岩?她总是眨着一双忧郁的大眼,尖尖的手指勾着圆圆的下巴,遗憾地摇摇头说:“再等等吧,天天加班加点,哪里抽得开身啊!”

这天是晓米的生日,她提前跟老板请了半天假。我的任务是开车兼做导游。仙岩不远,我们下午一点多钟从双屿工业区出发,大约40分钟的车程就可顺利抵达。天气不错,打开车窗,悠悠的风伴随着窗外飘动的风景:天空一片蔚蓝,有一丝淡淡的云,懒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铺向四周,一片温暖。我们的心情也飞腾起来。

俗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从104国道远远望去,仙岩的山峰并不高,它之所以出名,我想是因为仙岩有仙气。

到了仙岩风景区入口处,长年累月在鞋厂被繁杂事务拖得疲惫不堪的晓米,此时立马来了精神,显得异常活跃起来。她急着问梅雨潭在哪里?想一睹“绿”的风采。我说别着急,先在山下来个热身运动吧。我们兴致勃勃地光顾了慧光塔,又饶有兴趣地游览了圣寿禅寺,然后沿着曲幽小径一步步向山上走去。过了第一景点三姑潭,掩映在丛林溪谷间的石阶变得陡峭起来,我们慢慢拾阶攀登,犹如信庭闲步,周身仿佛被一股仙气包裹着。季节尽管已是初冬,漫山依然绿叶成荫,偶尔一片枫叶,像一团火点燃着初冬的温暖。

或许是近些时日久旱无雨的缘故,梅雨潭的绿比我们原先的想象要淡得多。即便如此,却毫不影响我们游玩的兴致。

从梅雨潭至响雷潭之间九曲八弯的峡谷,依然清泉涓涓;景观或深或浅,或宽或窄,或险或奇,或梦或幻,风景依旧迷人,令人惊叹不已。如果说雁荡山的风景具有王者风范,令游客赞叹敬仰;那么仙岩的容貌犹如小家碧玉,让人倾慕痴迷。

晓米毕竟是80后,一路攀登,身如轻燕,不知疲倦。在我的要求下,我们在响雷潭山后的一块大石上坐下来歇脚。晓米冲我笑笑说:“今天玩得好开心,虽然看到得‘绿’跟想象中有些距离,但仙岩果真名不虚传。”我说:“根据我在乡下的经验,看‘绿’最好的季节应该是在夏天。除了‘绿’,你能说说自己对仙岩的其他感受吗?”晓米闪着乌黑的大眼,略微思考了下,脱口而出道:“感受嘛,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静!”

“静?”我瞪眼好奇地望着她,难道这就是她——一个文学爱好者的想象与思维?

晓米调皮地眯了眯眼睛,一扫往日忧郁疲倦之神态,感慨地说:“城市虽然繁华,但很多时候却过于喧嚣,像我们在工厂里打工,环境是那么的嘈杂,人整天忙得晕头转向,都快要疯掉了。这里多清静啊,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我敢说会长命百岁。”

晓米的一番感叹之语,立马引导我竖起耳朵倾心静听,感觉空旷静谧的山谷时而万籁俱寂,时而能分辩出哪儿是梅雨潭的淙淙溪流,哪儿是响雷潭的瀑布倾泻;时而闻到林中哪对情侣在悄声呢喃,时而听见从远处传来游客的嬉笑声;还有山腰间虎跑寺的钟声在山谷里悠悠回荡……抬头望天,白云似仙女长袖善舞,舒缓地抚摸着头顶上青翠的树梢。我不得不由衷地感叹:好一个又绿又静的仙岩啊,真乃是神仙居家也。

的确,仙岩风景幽静,环境清静,人居安静,游客心静。对于长年在喧嚣都市奔波忙碌的游客来说,到仙岩轻松游山玩水,享受美景,陶冶情操,乃是福分。

如果说朱自清所赞叹的“绿”是仙岩的“魂”,那么,笔者窃以为“静”或许是仙岩的“本”。在全球环境日益令人堪忧的今天,我无法想象一个如果不能给游客以安静的旅游景点,其生存状态将何以为继?

仙岩位于瓯越大罗山下一偶,人文历史悠久,诸如古代瑞安学者陈傅良留下诸多文墨与足迹,近代有一代文豪朱自清先生的名篇《绿》。仙岩自然环境得天独厚,生态文明可持续发展,一年四季,八方游客络绎不绝,“绿文化”已成为仙岩金色名片,越来越受到世人的关注和青睐。

那次从仙岩回来后,不久我在晓米的朋友圈里看到她写的一篇关于仙岩的日志,题目叫做《仙岩有约》。她在日志中写道:……身处漫山的绿,心享一片宁静,忘了尘世烦恼,这或许就是我还想再与仙岩有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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