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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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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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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岁月》 连载

第一十五章 我的大学(八)

我的大学(八)

回顾1967年,这是在文革的喧闹声中度过的,我是在治病疗养中度过的,没有课上,只有流浪加闲聊。听歌鸽子楼里的同学说,地院造反派在学校某处开展复课闹革命。由于观点不同,自从1966年下半年离开二宿舍工四寝室,住到地院职工医院以后,我就没敢踏进校园一步。因为听说大院内住着很多外单位闲杂人员,听说第一汽车制造厂就有不少造反派进驻了长院。

我生活了近四年的寝室,被不三不四的人占了。由于观点不同,我们年级四名女生及多名男生搬到鸽子楼里住。寝室里的所有的东西:衣服、被褥、行李、书籍各种物品,都被什么人抢了。我的东西全部一扫空,爹舍不得用,给我铺的狗皮褥子没了,衣服、书类、信件,几十元钱买的参考书一本也没剩。我不明白,不懂地质的人拿走这些专业书籍又有何用?我只有气愤,没有胆量回大院儿查找。

后来听说,一位住在鸽子楼的男同学回到地质宫办事,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几个造.反.派给团团围住,衣服扒下来包在头上,不问青红皂白一顿毒打,据说屎都拉了一裤兜子,这位同学身心受到极大伤害,发誓永远不理睬所谓的同学。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我暗自庆幸当初没回大院找寻自己的东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闹腾的1967年总算过去了,本应毕业的我们只好听从中央的决定,延期一年毕业。从1967年9月开始,发放生活费40元左右。有了盼头,我精神放松,心情愉悦。在鸽子楼里与各年级的同学混住,又结交了一些新伙伴新朋友。

男友王毕业分配一结束,我们的关系在鸽子楼里不胫而走。认识我的同学拿这事儿打趣。一向和我要好的同学也纷纷打听:你们是怎么好起来的?为什么没听到一点儿风声就下雨了?真叫绝密啊!

其实我与王从认识到熟悉已有多年。从二年级在系文工团唱歌开始,已经四年。由于我们不是同一年级,上课、实习、活动、四清都不在一起,是难得见面的。文革前,只有吃饭时偶尔能远远的见到,都知道对方吃饭的桌子所在,有时是把饭拿到寝室里吃,在路上见到也不打招呼。形同陌路,一点儿也不为过。只有院系搞文体活动时,比如越野比赛、竞走比赛等,可以在现场看见各自的风采。1965年院里举办毛主席诗词演唱会,女生独唱蝶恋花(越调),由我担任演唱,较为成功。事后院文工团通知我去院团排练节目。在吃饭去的路上,我将此消息告知王,王当即说:不去,不是好地方!我答应他,没去院文工团。但仔细一想,不让我去,他是不放心呗,由此可见:他是在乎我的。

我接纳了王。但不知家中爹、妈、姐姐们是什么态度,于是。商定在王去报到前,带他去哈市见父母。事先我已和妈透露了一些有关王的出身、家境等状况。告诉妈,王的祖上也是黄县人,父亲早逝,母改嫁。他由爷、奶养大,叔叔资助上完大学。妈又将她所知道的转告给爹,二老没意见,只待面试。王来到家顺利通过“面试”,姐姐们说:好!

这样我与王的关系确定了。心里盼望早日去济南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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