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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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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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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岁月》 连载

第四十六章 改革开放新时代(13)

改革开放新时代(13)

我决心去成都地质学院,跟随日本老师学习地道的日语口语。首先要回哈尔滨送雪儿和欣儿去她们二姨家,住在那儿,并与二姨家的大刚表弟一道上学。叮嘱话儿有一火车,两个女儿高兴地点头答应。爹妈家里更拥挤了,添了孙女儿,事情很多。

由于时间紧迫,没机会陪妈去医院查体,带着冬儿回到兖州。快到9月1号了,收拾好冬儿的行装,搬到一中。学校听说了我的情况,又是地质队的子女,很是照顾。

最后,我终于踏上西去成都的列车。静下来以后,思念孩子们的心越来越重。挂念冬儿的学习,她高中一年级会否受到影响,越思越想,心中越没底儿……

全班20个人,我是最后一个到达成都报到的。那年我42岁,班里最小的是刚刚大学毕业的,21岁。年龄最大的是成都地院讲师,52岁。只有不足十人,是真正野外队的。日语班配备四名教师,一位是班主任,年轻的女教师。还有一位是50多岁的老教师,操一口大连味儿的日语。另一位是负责讲解语法的成都人谢老师。再就是来自日本的口语教师。

学校“外事办”通知:日本老师要推迟一个月到达,这样,第一个月就由三位中国老师带领大家学习新日语第10-20课。

这10课对我来说不难,单词也都好记。由于我是跟着收音机学的发音和读法,所以刚到班上不太敢开口说话儿。那几位刚刚从成都地院毕业的学生,好似口语较流畅。毕竟是二十来岁,刚毕业,我和人家没法比。刘老师上课,说的是大连味儿的日语。他提问每个同学,让自我介绍学习日语的方法、过程。我的回答是:自学。刘老师一副惊讶,不相信的表情,他问:语法怎么学的?我说:几年前,买了一本北师大出版的《现代日语语法》,通读了好几遍。他又连连摇头,说:不可能吧!我见他如此小看人,没理睬他,不做任何解释。事后,我暗下决心,要拿成绩说话。

学习了一个月后,测验结果,我是前五名。我的日译汉,全优,不需要老师修改。由于各个人的经历不同,文学功底各不相同,所以当老师带领大家做日译汉时,同学们翻译的是五花八门,甚至有人将意思译反了。每当王老师感觉不满意时,她总是叫我做总结式回答。王老师说:姚的翻译不用改正。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外事办通知从日本来的外教到了,请大家组织好前去欢迎。外教是一位高高瘦瘦的长者,一脸和气地笑着,光光的头顶闪着亮。日本老师用日语做自我介绍:我叫糸尾稔,从北海道一中来的。我喜爱中国,一退休就到领事馆联系,想来中国执教。同学们发自内心的热烈欢迎,掌声经久不断。

第二天,糸尾老师请全班同学到他的住所做客,实则是要认识各位同学。他用日语指着每个同学,让自我介绍姓名、年龄、婚否、家庭状况、来自何处、兴趣爱好等等,问得很详细。轮到我介绍时,我想说,大女儿今年16岁,读高一。却误将16和60弄混,说成60岁。糸尾老师皱着眉毛说:不可能吧。稍许,有的同学听明白了,哄堂大笑。我才知道两个数字说反了,自己也笑得要命。

糸尾老师教课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如果回答正确,会露出满意的笑容。如果回答错误,他会再一再二的重复问题,直到学生说:“对不起,我不会。”为止。我们主要跟他学习口语。同一个句子,日本人和中国人的表达方式往往不同。比如中国人普遍问:你去不去?而日本人则说:你不去吗?这样说话让对方不尴尬。我们中国人在休息时会在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而糸尾老师的门外挂的是写有“请您客气”的牌子。这就是中日两国的民族性不同的一个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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