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9日晚,备受社会瞩目的第九届茅盾文学奖颁奖典礼在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中国作协主席、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主任铁凝,中国作协党组书记、副主席钱小芊出席颁奖典礼并分别致辞,中宣部副部长景俊海出席颁奖典礼。
9月2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宣部部长刘奇葆在与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座谈时强调,广大作家要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保持文化自觉,坚定对文学价值的信念,创作更多文质兼美的精品力作,用文学的光芒照亮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
“今天这个庄重而欢乐的夜晚属于5位作家,他们的名字是格非、王蒙、李佩甫、金宇澄、苏童……对跋涉于高原、攀登着高峰的中国小说家来说,茅盾文学奖是一份奖励,更是一份确认,确认着写作者对民族灵魂和语言的光荣责任,确认着探索与创造的高度和规模。”
第九届茅盾文学奖8月16日在北京揭晓,格非《江南三部曲》、王蒙《这边风景》、李佩甫《生命册》、金宇澄《繁花》、苏童《黄雀记》五部长篇小说获得该项殊荣。
30多年来,在历届评委的努力下,茅盾文学奖评选出了一系列足以载入中国当代文学史的重要作品,逐渐形成了比较成熟的评奖传统,体现了中国当代长篇小说的创作高度,体现了导向性和权威性,不仅在文学界受到推崇,在读者中和社会上也有广泛影响。
格非的《江南三部曲》以对历史和现实郑重负责的态度,深切注视着现代中国的壮阔历程。以百年的跨度,在革命史与精神史的映照中,处理了一系列重要的现代性命题。三代人的上下求索,交织着解放的渴望和梦想的激情,在兴衰成败与悲欢离合之间,个体的性格和命运呼应着宏大的历史运动、艰巨的价值思考,形成了丰赡绵密而高远寥廓的艺术世界。这是一部具有中国风格的小说,格非以高度的文化自觉,探索明清小说传统的修复和转化,细腻的叙事、典雅的语言、循环如春秋的内在结构,为现代中国经验的表现开拓了更加广阔的文化空间与新的语言和艺术维度。
在王蒙与新疆之间,连接着绵长繁茂的根系。这片辽阔大地上色彩丰盛的生活,是王蒙独特的语调和态度的重要源头。《这边风景》最初完稿于近40年前,具有特定时代的印痕和局限,这是历史真实的年轮和节疤,但穿越岁月而依然常绿的,“是生活,是人,是爱与信任,是细节,是倾吐,是世界,是鲜活的生命”。在中国当代文学中,很少有作家如此贴心、如此满怀热情、如此饱满生动地展现多民族共同生活的图景,从正直的品格、美好的爱情、诚实的劳动,到壮丽的风景、绚烂的风俗和器物,到回响着各民族丰富表情和音调的语言,这一切是对生活和梦想的热诚礼赞,有力地表达了把中国各民族人民从根本上团结在一起的力量和信念。
《生命册》的主题是时代与人。在从传统乡土到现代都市的巨大跨越中,李佩甫深切关注着那些“背负土地行走”的人们。他怀着经典现实主义的雄心和志向,确信从人的性格和命运中,可以洞见社会意识的深层结构。《生命册》以沉雄老到的笔力塑造了一系列鲜明的人物形象,快与慢、得与失、故土与他乡、物质与精神,灵魂的质地在剧烈的颠簸中经受缜密的测试和考验,他们身上的尖锐矛盾所具有的过渡性特征,与社会生活的转型形成了具体而迫切的呼应。《生命册》正如李佩甫所深爱的大平原,宽阔深厚的土地上,诚恳地留下了时代的足迹。
《繁花》的主角是在时代变迁中流动和成长的一座大城。它最初的创作是在交互性、地方性的网络空间进行,召唤和命名着特定的记忆,由此创造出一种与生活和经验唇齿相依的叙述和文体。金宇澄遥承近代小说传统,将满含文化记忆和生活气息的方言重新擦亮、反复调试,如盐溶水般汇入现代汉语的修辞系统,如一个生动的说书人,将独特的音色和腔调赋予世界,将人们带入现代都市生活的夹层和皱褶,乱花迷眼,水银泻地,在小历史中见出大历史,在生计风物中见出世相大观,急管繁弦,暗流涌动,尽显温婉多姿、余音不绝之江南风韵,为中国文学表达都市经验开辟了新的路径。
在《黄雀记》中,一切都遥望着丢失的魂魄。苏童回到已成为当代文学重要景观的香椿树街,以轻逸、飞翔的姿势带动沉重的土地与河流,意在言外、虚实相生,使得俗世中的缘与孽闪烁着灵异的、命运的光芒。三代人的命运构成了深微的精神镜像,在罪与罚、创伤与救赎的艰难境遇中、时代变迁下,人的灵魂状况被满怀悲悯和痛惜地剖白。苏童的短篇一向为世所重,而他在长篇艺术中的探索在《黄雀记》中达到了成熟,这是一种充分融入先锋艺术经验的长篇小说诗学,是写实的,又是隐喻和象征的,在严格限制和高度自律的结构中达到内在的精密、繁复和幽深。
这次获得茅盾文学奖,第一,我感动的是对于40年前动笔、近年才定稿出版的这部作品的肯定。历史并未切断与摘除,文学不相信空白,不怕事后诸葛亮。该连续的自然要连续,该弥合的也不难弥合。命名不合乎时宜了,内容仍然可以真实生动。青春能万岁,生活就能万岁,文学也能万岁。文学不应该得奖后热闹一阵就夭折。
我始终相信文学会有一种免疫力,它不会因一时的夸张而混乱,不会因一时的冷遇而沮丧,不会因特殊的局限而失落它的真诚与动人。局限也可以成为平台,也可以成就风格,如果你有足够强大与自由的文心,条条框框可以成为彩绸花棍式的道具。因为文学的力量来自人民、生活,还有我们从《诗经》开始的文学传统与全人类的语言艺术宝藏。【详细】
自1977年始,屈指算来,已有38个年头。写过10部长篇,花甲之年,获奖了,应该说,这是一种鼓励和鞭策。
我出身工人家庭,父亲是个鞋匠,父亲自12岁进城当学徒,先是给老板打工,后成了国营鞋厂的工人,60岁退休,整整干了48年。父亲生前曾给我做过一双皮棉鞋,22年了,这双皮棉鞋如今还在鞋柜里放着,每年冬天都穿。应该说,父亲是个好鞋匠。我不知道我的作品,22年后还有没有人看。记得一次下乡,一个农民问我:你干啥的?我说,作协的。他问哪个厂,我笑了。他说:哦,个体户。是啊,我也算是手工劳动者,只是不知道,我的产品能不能超过父亲。父亲做了48年的鞋,我才写了38年。人一辈子能做好一件事儿,已很不容易,我庆幸的是,写作是我的选择,写作是我喜欢做的事情。【详细】
感谢评委对《繁花》的肯定。
茅盾先生在《子夜》中,采取多个坐标的方式,写出了他心目中的城市,以后的很多年里,书写重心逐渐转移。也在这样的背景中,我从上海转去黑河的乡野务农,但是“城市坐标”这个概念,在我眼里始终没有暗淡,而是更为深刻和诱人……尤其到了“城市化”的当下,借用前辈这个方式来观照文学,城市重新表露了它的特点,如同原始森林那么丰富、生气勃勃,深不可测。它的轮廓、细部和遗落的往事,它的喧哗骚动、沉默无言、口口相传的人声与叹息,依旧那么令人难以忘怀。它与乡野的主题密不可分,同样是普通生活的重要聚集地,需要作者沉浸其中,不断地发现、积累和忠实地表达,需要更多的热情和投入,让我晓得,城市同样是打开文学视野的一把钥匙。【详细】
非常感谢61位评委的决定。这个决定对于我个人来说,必将成为未来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此刻我不仅感到高兴,也感到温暖与光荣。这个奖项是荣誉,也是任务。茅盾先生留给世人的一支文学火炬,几十年来的获奖者很像火炬手,我很荣幸成为其中一员。火炬手要奔跑,火焰要燃烧;火炬要向远处、高处,向未来传递,传递一个巨大的文学梦,这当然是庄严而神圣的工作。一切都还要从字与词开始,我们的努力,就是以我们神圣的汉字,讲好更精彩的中国故事、讲好人类未被讲述的严肃的故事。所有的这些故事,其最终价值将交由未来评判,没有人知道那个未来评审团设在何时何处。我们只知道那是一个沉默的评审团,而它的沉默,对于无数写作者来说,构成了永恒的诱惑和召唤。【详细】
格非的《江南三部曲》从清末民初开始,跨越近百年的社会变迁,直写到了当代的历史进程,其难度可想而知。格非小说以个体命运折射历史,更为具 体、丰富,同时也把历史中易于被忽略的因素揭示出来,这是文学深度的标志。它从1994年开始酝酿写作,收集资料与整理大纲,到最后“三部曲”全部出版, 历时长达17年时间,而它的最终得奖,是对于作者写作一致的肯定。【详细】
《这边风景》是一部极其独特的作品:它写于“文革”期间,完稿后“文革”结束,被束之高阁;上世纪80年代初期略有修改,但又放弃了;30多年过去了,某日偶然发现手稿,再拿出来读,谁想到,时过境迁,历史反倒有一种不可磨灭的记忆,往事依然历历在目。我个人以为,这样几个方面的意义是可以强调的:【详细】
我知道李佩甫,是因了十多年前读过的《羊的门》。特别有意思的是,上世纪90年代末出版的很多小说大都装帧设计粗糙,我读的那本《羊的门》,也可能是辗转了多人之手,甚至可能是某友人从地摊上买来的盗版,所以我对李佩甫的印象最初竟然是“地摊作家”。当然这也没有关系,因为我后来学习文学史才知 道,赵树理是自诩为地摊作家的,并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详细】
《繁花》发表之后,好评如潮,这么多人喜爱《繁花》,大家的关注点在哪里?我想如果用关键词来概括,应该是沪语写作、都市生活和市井闲人。
方言写作在当下中国作家的创作中算不得稀奇。韩少功的《马桥词典》、莫言的《檀香刑》、贾平凹的《秦腔》、阎连科的《受活》等,浩浩荡荡,一路绵延至今。但这些作家对方言的运用非常节制,就像莫言所说,主要是用在人物的对话和口语上,作品的总体结构和叙事语言还是普通话。【详细】
当我们想到文学史上那条著名的香椿树街时,许多鲜活的场景会在头脑中一一复现。那是一条永远与少年有关的街道,暴力如影随形地跟随着那些年轻 人,我们甚至能看到他们在打沙袋,在寻思着如何武功高强,能感受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暴力情感有如野草疯长……香椿树街上,那群被荷尔蒙激荡的少年们与“文 革”岁月永远在一起。【详细】
把丽娃河与“江南三部曲”摆在一起或许会让人感觉突兀,因为前者是一个地理概念,后者则是格非新近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但是对于曾经在华 东师范大学的丽娃河畔求学、生活过的很多人来说,丽娃河不只是一所大学的地标,而且是一些文学经验的代名词,标志着终生受益的一段文学时光。【详细】
王蒙的长篇小说《这边风景》荣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这是茅奖设立以来,广东出版界首次获此殊荣。
王蒙与花城出版社的关系,与《花城》杂志紧密相关。作为“文革”后获得解放的作家,王蒙是《花城》创刊初期首批中坚作者之一。上世纪90年代 初,刚刚担任《花城》编辑部主任的田瑛结识王蒙,王蒙就徒步登上了没有电梯的九楼作客田瑛家,随后其中篇小说《蜘蛛》在《花城》杂志刊登。【详细】
有人说,如今出版社的责任编辑就像个职业经理人,策划组稿、竞争方案、成本核算、文案编辑、设计包装、部门协调、宣传营销等等都要负责,要做出来一本书,常常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其繁杂辛苦、琐碎啰嗦非外人明了,长年做编辑难免疲惫生惰心。算起来,我做文学编辑也有20年了,虽然其间也有不少烦恼和遗憾,但我好像还没做够,不曾生厌。我想个中原因是这个职业充满的挑战和活力颇契我性:总能遇到各式各样的作家,与一个个思想丰富、才华出众、性格迥 异的作家交流碰撞,不仅新鲜有趣,更使人成长进步;而每每看到自己从一点一滴的细节处打造出炉的图书或精彩或遗憾,那种喜悦或沮丧则更是难以言表。【详细】
初识金宇澄是在2006年10月。在和老金相识的同时,我社其实一直在物色一个能够为上海、上海文学代言的作家,以及一部真正体现上海的文学作品。因为我们很清楚,当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以后,中国作家对于农村的描写已经达到极致;作家今后比拼的将是城市生活的经验和表达,而怎样书写 上海将是上海作家无法回避的重大课题。我冥冥中觉得,中国城市文学的力作,描写上海是捷径,是正面强突,上海作家应该是实现这个目标的首选。【详细】
当小说编辑二三十年,其实就一句话:我特别喜欢编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不能说不喜欢,也编过一些,但和作家们谈得最多的还是小说。那时还年轻,可以几天几夜、没日没夜地谈一个构思,直到精疲力竭,嘴上起泡,两眼发直。经常为一个人物、一个细节吵架,互不相让,闹得不可开交。也许有点这样的执著,让这些同样执著的作家们产生了信任感,总算愿意把他们的作品交到我手里。开始我是得意于总算完成了出版社交代的任务,后来渐渐发现,我和小说有一种 说不出道不白的缘分。于是,就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小说编辑上了。我觉得,还是小说有意思。【详细】
8月16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终评会
8月16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委会主任铁凝在评奖会上讲话
8月16日,李敬泽报告第九届茅盾文学奖提名作品公示情况
8月16日,评奖办公室副主任李朝全向评委会报告到场评委人数
8月16日,各组联络员向评委发放选票
8月16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委投票
8月16日,各组联络员回收选票
8月16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办公室副主任赵宁向评委会报告选票回收情况以及选票审核情况
8月16日,纪监组人员监查各组投票统计情况
8月16日,纪监组人员监查各组投票统计情况
8月16日,纪监组人员监查各组投票统计情况
8月16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纪监组组长陈崎嵘对投票情况审读
8月16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纪监组人员对投票情况审核盖章
8月16日,公证员在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终评会上宣读公证词
8月16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终评投票情况入袋封存
8月16日,评奖结束后李敬泽接受央视记者采访
7月30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主席台
7月30日,钱小芊在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上讲话
7月30日,李敬泽就《茅盾文学奖评奖条例》和《评奖细则》做讲解
7月30日,评委会副主任阎晶明主持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
7月30日,何向阳就作品申报及审核情况、分组情况等事项做说明
7月30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现场全景
7月30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现场全景
7月30日,参加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的评委
7月30日,参加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的评委
7月30日,参加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的评委
7月30日,参加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的评委
7月30日,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全体评委合影
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出,格非的《江南三部曲》、王蒙的《这边风景》、李佩甫的《生命册》、金宇澄的《繁花》、苏童的《黄雀记》五部作品上榜。五部作品从内容上看,既有对于中国近百年历史和知识分子心路历程的探索和精神图景的描摹,也有对于中国历史中特别时期的边疆风景和少数民族生存状况与情感生活的珍贵存影,既有对于改革开放以来30多年的农村变革和农民人格成长的剖析与思索,又有将一座城市作为观察对象,以与这座城市共生的方言而对位的种种繁复生活的描绘,还有对于少年成长中的不安不适与焦虑危机的探询和追问。【详细】
《江南三部曲》是格非的多年潜心之作。每一部的发表都引发读者的热议和批评家的讨论。以“花家舍”为地理坐标,《江南三部曲》对于近百年中国历史的理解别有路径,在切近历史、现实表达精神处境时,格非在可能与不可能之间寻找到了如何谈论历史和几代人精神疑难的方式,小说典雅、绵密、结实,深具文学品质,从始至终都深受评委一致青睐。继《河岸》重写“文革”之后,《黄雀记》是苏童以写意的方式对80年代以来中国人生活的勾勒……【详细】
从地理意义上说,这个世界给予作家形形色色的礼物,体积不同,包装不同,但打开来看箱底,通常就是一个城市,一个村庄,或者仅仅一条街道,一片 屋檐,如此而已。我珍惜这件陈旧而贵重的礼物。几十年来,我一直孜孜不倦地经营香椿树街小说,因为使用文字造街,我期望这条街道可以汲取某种神奇的力量, 期望这条街能够延展,能够流动。所谓流水不腐,香椿树街的生活对于我始终是流水,我信任这条街道,缘于我对流水之功的尊崇。【详细】
文学,尤其是小说,能够培育人们想象他者与去除偏 见、同情他人与公正判断的能力。《这边风景》让我们再一次看到小说在公共生活中的重要作用,也让我们坚信文学创作和阅读,会逐渐培养公共交往中的相互理 解、对弱者予以同情和尊重,形成理解、包容、尊重的公共话语,进而逐渐影响并引导更注重多民族共同体内部的、各民族人民相互交流、理解、同情、尊重的、更 加公平正义的公共决策。【详细】
20世纪中国文学一直在创建一种前进的、正面积极的叙事,王蒙的《这边风景》在这方面提供了一个饱满、充分的范例,它在独特的历史时期为历史作 传,写出一群人在历史中的活动,它们也想创建一种历史,我觉得王蒙先生这部作品为那个时期留下了一种证词。尽管他其实对那个时期的表现也包含着矛盾和犹 疑,但相当真实地还原了那个时期的历史实践。例如,他创建了一个正面的、积极的、承担起责任的主人公——伊力哈穆。他首先是一个少数民族的人物,但他又能 理解历史先进性,能承担起如何引领村民走在创建自己生活的正确道路上。【详细】
摆在我们面前的《繁花》无疑是一个特殊的文本,那是因为你如果要感受到其特殊性,就必须要用“上海话”去阅读。为了真实再现这一特殊地域和人群 的日常生活,他们的过去和现状,他们的存在和交往,他们的情感和欲望,作者有意(也可能不得不)缩小接受者的范围。换句话说就是,你如果不懂上海方言,想 要体味其中特有的韵味是有困难的。这大概是韦恩·布斯1961年在他那本《小说的修辞学》中谈到基于解码和合作的乐趣而建立起来的“秘密的配合”。【详细】
《生命册》虽然以两个中原大地之子——在剧变时世中彷徨无地、漂泊无系的吴志鹏和在生活湍流中弄潮纵浪、终归殒灭的骆国栋的人生轨迹为主线,但它写得最好,最有冲击力的,却是那些在主人公的生活中穿插出现,形成小说主要叙事者吴志鹏的社会背景的那些草根人物:梁五方、虫嫂、吴春才,这是一些各具异秉,遭逢酷烈的草野“畸人”。作家各以专章,完整地写出了他们的生活命运史和性格发展史。在这些人物的绘状、捏塑上,最能见出作家写实求真的艺术功力。【详细】
在这部小说里,“山河”可以臆想为五六十年代的梅城和作为县长的谭功达,“梦”,则是谭功达作为一个生命个体,在一个人性几乎被忽略不计的时代突显出的强烈印迹。“山河入梦”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大历史纷纷粘着在个人梦想上面的一种失重比喻。“山河”的沉重压制着“梦”的飘浮,梦想又以自身的轻灵努力冲出现实。这样两种不成比例的力量构成了《山河入梦》的叙述张力。【详细】
王蒙说过,40年是一个非常长的时间。不管是他自己还是整个社会,40年前都是高度政治化的,任何一本书出来,政治上的标志和政治上的态度是无 法回避的。《这边风景》写于“文革”中,虽然它本身并没有写到“文革”,但是它的话语必然受到“文革”的标签、话语、说话习惯等的影响。书写完了,“文 革”也已经结束,《这边风景》于是陷入了尴尬之中。【详细】
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评选尘埃落定,河南省作协主席李佩甫凭借《生命册》实现了本土作家的突破。前晚,茅奖评委、河南省文学院院长何弘结束了半个多月的在京封闭评奖工作,回到郑州。为何本届只在最后一轮才公布了评委实名投票情况?第一届茅奖起就有河南籍作家获奖,为何到第九届才迎来首位获奖的本土作家?昨日,何弘就这些问题接受大河报记者专访,讲述茅奖评选亲历。【详细】
真正的文学有生命力,不怕时间的煎熬,不是与时俱逝,而是与时俱燃,火焰不熄。它经得住考验掂量,经得住反复争论,经得住冷漠对待与评头论足。不怕棍棒的挥舞,不怕起哄的浪涛。
真正的文学充满生活,充满爱情,充满关切,充满忧思与祝福。真正的文学充满着要活得更好更光明更美丽的力量。【详细】
白烨:我们的国家以长江为界,分为南北两大区域与地域,这在古代时期,因交通不便,地域阻隔,两地人民从居住、饮食,到语言、文化,都存在明显区别和较大差异。近现代以来,随着交通的飞速发展,人员的频繁流动,区隔在不断打破,差异在逐渐缩小,不像古代时期那么大了。从文学上看,现代时期仍因南北文化的不尽相同,也确实造成了不同的文学风景。【详细】
本届茅盾文学奖是在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文艺工作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后举行的第一次国家级文学奖的评选。中国作协书记处认真学习领会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特别是在文艺工作座谈会的重要讲话精神,对《茅盾文学奖评奖条例》做了修订。修订后的《条例》规定,茅盾文学奖评奖工作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为指导……【详细】
王蒙:这是一本下了苦功夫的书,处于逆境的王蒙,决心按照《讲话》精神,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到边疆去,到农村去, 深潜到底,再造一个更辽阔更坚实的写作人;同时仍然热爱、仍然向往、仍然自信,仍然多情多思多梦多词多文。没有许多年的农村生活,没有与各族农民的同吃同 住同劳动,没有维吾尔语的熟谙,没有对于生活对于大地、对于边疆对于日子的爱与投入,不可能有这部作品。【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