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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绿写绿—— 山西生态文学创作发展扫描
来源:山西日报 | 李景平  2021年06月14日08:45
关键词:山西生态文学

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是人类的生存家园。

文化兴,则民族兴。文化是民族的精神家园。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不能没有灵魂,作为精神文化事业的文学,是一种关乎人类灵魂工程的创作。

那么,生态文学的创作和生态文化的创造,就是关乎生态环境保护的灵魂性的培根铸基的事业。

生态文明是人类和民族的生存精神的绿色结晶,生态文学和生态文化则是生态文明的生动样本。

而山西的生态文学创作活动,一直追着山西生态环境保护乃至生态文明发展的历史和时代脉搏。

2019年沁源获得“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县”称号,2020年山西组织了“美丽中国·生态山西”省内作家走进沁源生态文学采风活动。山西作家创作了《沁源绿》系列文学作品,是这次走进沁源生态文学创作的成果,也是沁源生态文明建设的成果。

前不久,国家生态环境部宣传教育司司长刘友宾在中国环境报社宣传工作会议上谈到大力发展生态文化时讲,山西建立了一个作家群,把作家们团结起来,坚持组织生态文学采风,推进生态文学创作,出了很多很好的作品。山西有一批实力派作家在全国是有影响的,把这些作家组织起来,以文学创作的方式聚焦生态文明主题,营造生态文化氛围,扩大生态环保影响,就形成了我们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的社会力量。

山西生态文学的组织和创作活动,受到国家生态环境部的首肯,这对山西生态文学事业的历程,是一次好的回望;对山西生态文学事业的发展,也是一种新的鼓励。之后山西生态作家作为唯一省级代表,应邀参加了中国生态文学座谈会。

可以说,生态环境文学,是生态环境保护的一种记录,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一种标志。生态环境保护,是中国历史发展的标志,生态文明建设,是中国时代进步的旗帜。作为记录与标志,生态文学,最负历史使命也最负时代责任地刻录着中国生态环境保护年轮和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进度。毫无疑问,山西的生态文学创作活动,也深刻地记录着山西生态环境保护发展的年轮和反映着山西绿色转型发展的进度。

形象地说,诞生于中国及山西现代化进程的生态文学,始终追着“黑”批“黑”,伴着“绿”绘“绿”,追着“美”写“美”,历史而现实地充当着记录、反映、表现的角色。

在环境保护时代,环境文学担当了揭露批判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的曝光者的使命。中国产生了徐刚的《伐木者,醒来!》、刘贵贤的《中国的水污染》、沙青的《北京失去平衡》、岳非丘的《只有一条长江》等报告文学;山西也产生了麦天枢的《挽汾河》、哲夫的《黑雪》《毒吻》、赵瑜的《第二国策》、景平的《基地之忧》《黑色焦虑》《晋水危机备忘录》等环境文学。

在生态文明时代,生态文学承担了记录反映生态建设和环境保护的记录者的责任。中国产生了何建明的《那山,那水》、李青松的《一种精神》《塞罕坝时间》、哲夫的《水土中国》《爱的礼物》等报告文学;山西也产生了景平的《流淌进一条河的文学行走》《汾河消息》、李云峰的《汾河行思录》、王秀琴的《活出山一样的高度》、王芳的《以树的名义》等生态文学。

早在20世纪末叶,中国作家就提出“作家是环境保护的天然同盟”,而山西作家也提出“环境保护是文学的永恒主题”。中国发起包括生态环境文学在内的大型征文活动“中国潮”;山西开展生态环境文学专项征文活动“环保潮”。进入21世纪,中国作家开展“大地文心”生态文学创作采风活动,山西作家也铺开“美丽中国·生态山西”文学创作采风活动。山西文坛始终与中国文坛合在同一个节拍上,山西生态环境文学始终与中国生态环境文学跳在同一个脉搏里。

应该说,多少年来,一面绿旗,始终是山西省生态环境厅与山西省作家协会合力擎举的绿色旗帜;一条绿线,始终是贯通在山西环保人和山西作家之间凝结关爱的绿色纽带。

而今,生态文明时代,山西作家更是追着山西的绿色。从污染汾河追到生态汾河,从绿色右玉追到绿色芮城,从绿色芮城追到绿色沁源,山西作家始终是追绿者也是播绿者,播种和传播生态文明的绿色种子。

在山西生态文学发展的进程里,开展了“生态汾河行”作家采风活动、“美丽中国·生态山西”征文活动、“美丽中国·生态山西”作家采风活动,陆续推出了《山西绿色散文选》《走进一条河流》《黄河边上的绿太阳》《沁源绿》。山西已经有近300位作家参加。

山西的作家,不仅仅是采风者,还是写作者;不仅仅是写作者,还是行动者;不仅仅是行动者,还是思想者。作家不仅采访生态环境保护,写作生态环境保护,而且,从心灵深处融入了生态环境保护,融入了生态文明建设。由灵魂深处的融入融合到写作行动的外化实践,深切体验到了什么是生态文明,什么是生态文学。生态文学的采风体验,实际也是作家的情感理性经历。山西作家终将自己触发的关于生态文明的体验和理解,转化成为了自己的生态文学创作实践。

就像报告文学作家黄风所说,生态文学,是以文学表现生态,就如山水诗,是以诗表现山水情怀。那么,无论写什么样的“生态”,都不能忘记文学性,而且只有强调文学性,笔下的“生态”,才能风光无限。若轻视文学性,生态文学会很糟糕。若抛弃文学性,就不是生态文学。

就像纪实散文作家蒋殊所说,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生态文学,越来越多的人书写生态文学。只有生态和谐了,稳定了,大自然才会赋予人类最佳的生存环境。关注与书写生态文学,就是保护大自然,就是亲吻大地!每个书写者,都应持有这样一份关爱生态的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使命!

就像青年诗人悦芳所说,生态文学的特质之一,就是回归自然的浪漫与和谐,而自然的浪漫主要来自对家园——物质性的家园和精神性的家园的美好憧憬。自然是人类的哺育滋养者,也是人类的良朋益友。人类不仅在物质上依靠依赖于大自然,而且在精神上也受到大自然的熏染和陶冶。人类生存的最高境界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他人、人与自身的一种诗意的和谐关系。所谓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是也。

就像作家、诗人赵树义说:文学即对话。生态文学即人与自然的对话。 生态者万事万物之关系也。归根结底,世间万事万物皆关系,写作者仅是发现并记录这种关系而已。发现,记录,这也是人与自然的对话方式,只是这种对话只能用心,用人的心,用自然的心。没有人便没有文学,没有自然也没有文学,没有人和自然之心,万事万物皆枯木。生态文学便是人与自然的心心相印,从古至今,唯爱可以成就。

就像作家、评论家王芳所说,生态文学是社会发展历程中的必然结果,是人类在经过发展与环境的思辨以后的对天地的叩问。生态文学赋予作家新的使命,就是要从古代文明到现代文明,从东方哲学到西方哲学,从现实发展到未来文明发展,在不断追求理性思考和感性创作的融汇中,完成绿色的构建,从而对给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在这个世界的运行,提供灵魂性的滋润。因此我们任重道远。

就像散文家、诗人闫文盛所说,我心目中的生态文学,是以个体心灵面向自然而产生感应的文学,既申诉表达自然本相之美,更为自我存在找寻一种存纳容器的文学。关于生态的书写并不是这类文学的开端与终结——我想强调的是,在这里,人与物并不割裂,而是彼此共融相互激励。“生态”二字,兼有自然外物和人之内心两层指涉。只有真正深入地把握了物我之间的关系,人的灵魂情境与自然物理才能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使生态文学既富有其形,更能鞭辟入里。

就像诗人赵建雄所说,生态文学以“生态”作为创作和表现对象,是人类在全球视野中探求地球生命如何相互依存共生并长的,人类与自然如何实现共同长远和谐发展目标的,关乎地球平衡运行和地球物种整体健康冷暖命运的新的面向未来的文学。是作家对人类与自然关系的一种独特的认知、体验和感受,是作家对包含着人类在内的所有自然对象和生命表现感受的一种叙述。它以深刻反映自然资源开发和生态环境保护为题材和主题,承担文学观照生活、反映现实、抚慰人心、启发思考、提供借鉴、共建和谐的社会责任。

可以看到,我们的作家,已经在山西生态环境保护和绿色转型发展的现场,用脚、用笔、用心、用脑,深入地进行着生态文明以及生态文学的感受和体验,探求和思考,写作和实践。我们作家在这个时代,也完成着自己绿色的嬗变。

山西生态环境保护的历史,艰难曲折、波澜壮阔、忧患深重;山西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攻坚决战,如火如荼,繁难艰巨。山西的建设和发展,正需要作家深入地、深刻地、深情地关注和关切,书写和抒发,创作和创造,助力和鼓劲。

可以说,山西40年的生态环境保护,已经发生了历史性的转变;新世纪的生态文明建设,正在发生着时代性的跨越。就在我们的沁源采风之后,2020年,沁源又获得了国家“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实践创新基地的称号。而在2019年与沁源一起获得“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县”的沁水,2020年,又被列入“世界暗夜星空保护地名录”。而且,在继右玉、芮城、沁源、沁水之后,2020年,蒲县,获得了“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县”。也许,这只是生态山西一个窗口。其实,山西的河流在变清,山西的空气在变靓,山西的大地在变绿,整个山西,山西的城市与山西的乡村,都在变美。

已经浸染着沐浴着绿色的山西作家们,应当写好生态环境保护的山西故事,讲好生态文明建设的山西故事。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山西故事,也是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的中国故事,写好了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山西故事,也就写好了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的中国故事。山西作家富有着在绿色生态之上的生花妙笔。

山西省作家协会和山西作家们的参与和支持,是山西生态环境保护发展的新的文化动力。杜学文主席为《沁源绿》撰写了序言,也为山西作家们创作生态文学标明了新的指向。

期望并且相信,我们的作家们,会以强烈绿色社会责任,博大的绿色人文情怀,诚挚的绿色关爱精神,奉献出美丽的山西生态文明故事,也奉献出美丽的中国生态文明故事!

应该自豪,我们书写美丽中国的作家,是美丽的作家。

应该骄傲,我们书写生态山西的作家,是生态文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