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四十”学员学习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
在站立的地方眺望与书写
张 扬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我认真地作了学习。在学习过程中,努力体悟当中的斟酌与考量,所凝结的思想与共识。
更加明白自己所处的时代,绷紧思想“这根弦”。从出生到成人,从读书到工作,从长江之畔的乡村到长三角的一个省会城市,我所逢遇的,正是改革大幕拉开、各领域破冰破局乃至风高浪急、千舟竞帆的时代,所经历的正是经济大发展、思想大活跃、观念大碰撞、文化大交融的历史进程中的重要阶段。这个阶段,有我所感知的农转非、国企改革、大学生从统包统分到自主就业、福利分房取消、免征农业税、北京奥运会、杭州G20峰会等大事件,还有我所体验的自行车、摩托车、拖拉机、长途汽车、绿皮火车、动车、高铁、飞机、游轮等不断出现的现代工具,“嫦娥”真的探月了,“蛟龙”深度潜海了,世态万象,繁复多姿。面对前所未有的瞬息万变,作为文艺战线上的一员,需要通过持续不断的政治理论学习,增强政治自觉、坚定文化自信,更加明白自己所处的时代,在思想上不麻痹大意,在言行上不随波逐流,在审美上增加鉴别力。《决议》在文化建设方面,用较大篇幅重点强调意识形态工作。众所周知,文艺工作就是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文艺领域意识形态工作直接关乎意识形态工作全局。所以,在写作者的笔下,字字句句关乎当下和未来,需要慰藉心灵,激发正向的力量。
更加清楚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怀有反哺“这份心”。有一阵子盛行说:“我们站立的地方就是中国。”对于个体而言,所站立的地方,有生养的山河故园,有打拼的大小城市,有过河的渡口、歇息的驿站,有长居或终老之地,也有可能是异国他乡。“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作为人,对于桑梓之地,对于给予自己力量的一个个地方,总会情有所系、思有所在。我常想,对于自己站立的地方,知道它的历史和正在进行的变化吗?在文字中呈现过它的万千之一吗?面对方兴未艾的乡村振兴,是否从费孝通、梁漱溟、晏阳初、陶行知等前辈的研究与实践中,获得更深一层的思考,是否从沈从文等人的作品中汲取一些创作的灵感和力量?近几年,我多次随同文艺小分队奔赴基层“送文化”“种文化”,参与过战疫、扶贫、抗洪及乡村振兴、科技创新、红耀江淮等主题创作。但显然,面对层出不穷的并溢出固有经验、认识边界的新情况、新技术、新业态,自己尚未很好地深入、消化,还欠缺足够的创作功底和创新的表达手段。一直在努力,通过文字和文字之外的尝试反哺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有一年,家乡一个乡镇受了洪涝,我寝食难安,即刻联系一些朋友,并通过慈善组织募捐6万多元,送达需要援手的人家。有几年,用心挖掘所在城市街巷的文化底蕴,助力多个历史文化街区的打造。今后,我还会怀着一颗热心,力所能及地做些具有建设性的文化善事。
更加深刻认识文学的作用和价值,用好手中“这支笔”。今年11月25日,是“人民作家”巴金先生诞辰117周年的日子。这一天,在他倡议建立并题写馆名的中国现代文学馆近旁,在鲁迅文学院,我重温了他在1979年3月1日发表的文章《文学的作用》。文中写道:“几百年、千把年以前的作品我们有的是。我们这一代也得有雄心壮志,让我们自己的作品一代一代地流传下去。”尽管已过去32年,重新读到,仍觉得振聋发聩。2021年,我有幸入选安徽首批优秀文艺青年工作者“551”选拔培养计划,又有幸来鲁院学习,聆听了许多高质量的授课与研讨发言。虽然达不到像巴金先生所说的,写出可以流传下去的作品,但至少要向“自觉写作”“有效写作”靠拢,多些“跳高式”的、体现一定难度系数的创作实践。有人问毕飞宇,如何成为一个作家,毕飞宇说,坚持写三十年,不要停止。他还说,“最大的、最可以依赖的才华是耐心”。这段时间,我也在反思,在写作这件事上,较之于鲁院老师所提的要求,自己的虔诚和耐心还远远不够。
“勿忘昨天的苦难辉煌,无愧今天的使命担当,不负明天的伟大梦想”,《决议》中所强调的,可谓字字千钧。我想,往后的自己,得“坐冷板凳”“挖深井”,保持内心的柔软,眺望具有诗意的远方,不断开拓创作视野,拔高人生的情怀。身逢壮阔的新时代,只有深切地去感触磅礴的地气、生气,才可能写出活力、热力,彰显应有的职责与担当。
为祖国和人民,握紧手中的笔
解品军
我来自山东东营。东营是黄河入海的地方,是母亲河最终的抉择,是一条大河的终极命运。正如始终把为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初心使命的中国共产党,必然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历经百年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经过百折不挠的锐意进取,才取得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才创造了今天这个伟大的时代。
曾有位学者和我讲,东营在一片巨大的荒芜之上,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城市,我对此坚决反对。东营是一个移民城市,1983年建立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座210万左右人口的小城市。初到东营,我的第一印象,都是关于颜色的记忆。喝的第一碗水,碗底是一层黄色的泥沙,满眼都是白色的盐碱地、白色的芦苇花,还有那个冬天的大雪。我曾写下一首《三重白》:“第一重,是盐碱地/第二重,是芦花/第三重,是一场大雪/三重之外,是我母亲的白发。”
我曾追问,这里真的只有荒芜,没有文化吗?不,不是的,1961年随着“华八井”出油,开启了祖国第二大油田的宏伟篇章。数以万计的军人、石油工人,从大庆、玉门等四面八方汇聚到东营。当“我为祖国献石油”的劳动号子响起,石油人在爬冰卧雪,在盐碱滩、地窝子里,用咸水煮野菜就着窝窝头。在荒原上立井架,没有机械,就人拉肩扛,肩肿、背烂了,手上磨起血泡。困难多吗?祖国缺石油是最大的困难。那石油人就用血肉之躯,在荒原上立起一座座钢铁脊梁。那些日渐衰老的身影,是我的老师傅、老工友、老父亲。
在黄河入海口,比大海高的是翅碱蓬,比翅碱蓬高的是芦苇,比芦苇高的是柽柳,比柽柳高的是采油井,更高的是井架上飘扬的五星红旗,是鸟群和天空。我喜欢这里所有的事物,它们和我们都是倔强的事物,如今“油二代”“油三代”已接过父辈手中的刹把。
1997年自己工作的第一天,就去孤东参加会战,台风导致整个地区停电停产。石油要上来,抽油机不能停。水退不去,车进不去,人就走进去。在没腰的水里,我们双手提着50斤的油桶,艰难行走。电线杆倒了,就用手和绳子扶起来。泡得发白的皮肤,在烈日下爆皮、开裂。蚊子、芦苇、野草,你不知道那道口子是谁给的。
为了城区高低压改造,一个人可以拖着上百米的电缆,翻墙、走管线。垃圾堆用铁锹挖开它,全是大石块的路段,用撬杠和起着水泡的双手,开辟一条通行的路径。漂着粪便的下水沟,一头扎进去。血泡、腰伤、砸肿的手指,深夜归来的小伙子,一双脚还在洗脚盆里就能响起鼾声。
2016年底,低油价寒冬期到来,油田开始人员大流动,去油区之外的地方创造另外的价值。远到新疆、巴基斯坦,近到家门口的小区,无论是从事门卫、保洁,还是高端技术服务,石油人都将自己和家国的命运扛在了肩上。接到外输劳务的通知时,十天十夜的应急发电还在进行。大家带着疲倦和感冒后疼痛的嗓子,踏上了新的征程。记得当时自己离开家时,柳条还在冻雨中结着冰,回来时已是春暖花开。我们的来和去,竟隔了一个春天。
在这片巨大的荒芜上,只要有人,有劳动,有繁衍和传承,就能在人类文明的历史上,建立起自己的文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一甲子后的今天,东营已经成为一座拥有现代化文明的城市,石油文化、移民文化、湿地文化、河海文化、吕剧文化等一系列的文化应运而生,也将在华夏文明的历史洪流中,一起奔涌前行。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不仅产生了“万物”,也是万物得以生存、存在的基础和保证。孟子曰,“万物皆备于我”,身处一个伟大的时代,当心系祖国和人民,当对万物存悲悯之心。用自己手中的笔,去书写人间的万事万物,去书写身边每一个感动自己的人,去书写这个伟大的时代。
当牢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两个大局,去书写当下的爱与温暖,用文字去重新认识世界。在自我治愈中,用文学达成与世界最终的和解。“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必须扎根在人民之中,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讲好中国故事,完成自己的使命任务。北宋思想家张载有四句格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将沿着中华民族这百代相传的精神坐标,向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继续前进,用手中紧握的笔,去迎接和碰撞浩瀚星辰的光芒。
告别西海固 走进西海固
田 鑫
通读了《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之后,我的内心感触良多。
我生活的宁夏六盘山区又叫西海固地区,这里是中原农耕文化和北方游牧文化的结合部,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是历代兵家必争的军事要塞,更是红军长征结束的地方。当年,毛泽东同志在这里写下气壮山河的《清平乐·六盘山》,因此让六盘山名扬四海。
在西海固,深厚的红色土壤,和无处不在的红色印记,是长征精神在火红时代的回声,也是一代代六盘山人自强不息的动力。然而,受自然环境的影响,上世纪70年代,这里的9个贫困县区还有70%的群众吃不饱、穿不暖,因此,联合国粮食开发署将这里确定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
1982年,党和国家在西海固首开有计划、有组织、大规模开发式扶贫的先河,让西海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后6次大规模移民,从西海固地区转移安置120余万人,减轻了当地的人口和资源矛盾,走出去的移民拔掉了穷根,留下来的人们在党和国家的政策支持下,通过自己的双手也改变了命运。
西海固的巨大变迁,印证了《决议》中的一句话:“改革开放以后,党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硬,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发展,振奋了民族精神,凝聚了民族力量。”在文化传承比较浓厚的西海固地区,人们的物质生活逐渐富足后,文化生活也显出多样性。于是,这里出现了一大批作家和艺术家,文化艺术极大丰富了西海固人的精神世界。
曾经,宁夏文学因热衷书写苦难而被冠以“苦难文学”的称号。进入新世纪后,作家们切身感受到了西海固的巨变,创作出《翻越最后一座“高山”——固原脱贫攻坚纪事》《走出黑眼湾》等反映宁夏各族群众摆脱贫穷走向新生活的文学作品,在国内引起关注。
今年年初,反映宁夏脱贫攻坚的电视剧《山海情》热播。该剧以福建省20余年支持宁夏西海固地区的发展为蓝本,在主题和叙事上紧紧把握人民主体性的核心要求,直面西海固现实中的矛盾和问题,从现实中寻找解决问题的艺术养分。电视剧体现了宁夏各族人民在党和国家的支持下脱贫攻坚的决心和毅力,也让以林占熺等一批福建援助团队为原型的扶贫干部形象深入人心,广大文艺工作者从这部电视剧中得到了很多启发。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向贫困发起最后的攻坚战,尤其在西海固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方,从根本上改善了贫困户的生活,改变了无数人祖祖辈辈延续的穷苦命运。700多万宁夏群众,和全国一道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正在意气风发向着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而宁夏的广大文艺工作者,也积极投身到移民搬迁和脱贫攻坚等主题的文艺创作中去,以他们为原型、背景,反映宁夏进入新时代以后的精神面貌,为人民群众提供了更为丰富、更有营养的“精神食粮”。
来鲁院的这段日子,恰逢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召开,全会为新时代开创党和国家事业新局面提供了坚强思想保证和强大精神力量,也为广大文艺创作者提供了思路和素材。在宏大且又清晰的背景下,作为青年作家,该如何从创作实际出发,贯彻落实全会精神,在新的征程上实现自我价值?答案无疑是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用手中的笔和纸,把党的百年发展历程中最动人的故事讲出来,把干部群众为人民服务、撸起袖子加油干的生动形象展现出来,把中华儿女的奋斗历程记录下来。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艺创作方法有一百条、一千条,但最根本、最关键、最牢靠的办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我生活的西海固已经今非昔比,我将带着“身入”“心入”“情入”的创作激情,继续深入到西海固的新现实中,去发现带着泥土气息和烟火味道的中国新故事,寻找巩固脱贫成果的干部和人民群众身上的闪光点。
青年是祖国的未来,是民族的未来,也是世界的未来。青年作家如何观察、体验、表现我们当下的生活,关键是要有家国情怀和人文关怀。作为一个长期从事媒体工作的青年作家,在鲁院学习期间,已经深刻认识到要光大文学价值,也明确了要以新时代的新视野去认知文学的地位和作用。回到宁夏后,我将继续利用各种传媒、各种形式来发出文学的声音,拓宽文学道路,同时增强“破圈”意识、提升“破圈”本事,让自己的文学发展道路更加开阔,把西海固大地上的新故事讲给大家听。
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创作文艺精品
罗晓玲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决议》是指导全国人民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行动指南。作为一名青年作家,要把学习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转化为推动文艺创作的强大动力,在新时代新征程上为社会、为人民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文艺作品。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文艺创作方法有一百条、一千条,但最根本、最关键、最牢靠的办法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能不能写出优秀作品,取决于是否能为人民抒写、为人民抒情、为人民抒怀。今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给广西艺术家黄婉秋的回信中说:“电影《刘三姐》之所以成为经典,就在于它根植于广西的山山水水,契合了人们对真善美的向往和追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把各民族共同创造的中华文化传承好、发展好,是新时代文艺工作者的光荣使命。”习近平总书记的回信,再一次强调和论证了扎根人民、为人民抒写、为人民抒情的新时代文艺精神。
广西作为中国与东盟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深度融合发展的前沿窗口和合作高地,正努力为建设更为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贡献广西力量。贺州是广西一座年轻的桂东边城,有着2100多年的建城史,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重要门户和重要商贸集散中心,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支点和广西面向粤港澳大湾区扩大开放的东融先行示范区。我所在的富川瑶族自治县是一个具有两千年悠久历史和文化的县域,横亘全境的潇贺古道,将中原文化、岭南文化、湘楚文化源源不断地带入,成就了富川厚重的历史人文和典雅的文化风采。
身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时代大潮与文化大潮中,享受着先辈们用勤劳和智慧创造出的丰硕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这样的社会变革与深厚的历史文化为我的文艺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创作源泉。我是一名来自基层的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者。近年来,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面对这些变化,我深感自己扎根人民、深入基层还远远不够,才疏学浅,笔端乏力,手上掌握的素材远远不足以写出强而有力的作品。
《求是》杂志刊发的《新时代文学要牢记“国之大者”》中写道,人民的生活是文学的富矿,新时代文学要像挖掘金子一样,挖掘人民的故事和形象。要不断萃取新主题、获取新形式,用卓越的文学创造赋予人民生活以独特深刻的艺术表达。
我想今后,作为当代文学青年,我们一方面要与新时代同向而行、共同前进,另一方面,还是要从自己熟悉的场域出发,多深入到基层,倾听群众的心声,关心群众的疾苦,多了解日新月异的生活,多了解百姓的酸甜苦辣,认真去倾听、去思考、去书写,从总体处思考人民、从具体处表现人民。要向《刘三姐》这样的经典文艺作品学习,深深地植根于地域文化和民族文化,深入生活,研究生活,把自己融入到人民群众中去,与人民群众心心相印,与现实生活息息相通,广泛积累素材,提炼灵感,创作出优秀的文学作品,为人民树碑立传,回馈人民。
同时也要警惕,一味地坚持民族性和相对稳固的文化结构,又会失去与世界交流的机会,特色就成了局限。在区域文化日益发展与彰显的历史条件下,我们要在民族性和世界性之间找到平衡点,既能坚定不移地坚守地域性、张扬民族性,写出自己的鲜明特色,还能突破地域性、民族性,把民族性与时代性结合,把区域性与世界性结合,这样作品才能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作为一名作家,要善于抓住当下的机遇与挑战,既要从现实生活中发现素材,又要从中华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要依托深厚的文化历史资源,深入挖掘契合时代要求的精华,运用丰富的手段加以艺术的展现,积极回应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期待,给社会营造积极向上的文化氛围。
文艺工作者既要自觉担当起虔诚的文化寻根重任,坚定、坚守、传承,又要解放思想,打破禁锢,积极与国际文化相融,这样才能走出地域、民族的限制,创造出具有经典价值、历久弥新的优秀文艺作品。
新时代网络文学的创新
史鑫阳
我是一名网络文学作者,一个自由职业者,平时接触政治课的机会较少,直到来到鲁院,才有机会聆听了很多相关课程。我们重新学习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的系列重要论述。学习期间,中共十九届六中全会召开并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从《决议》中我深知,从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到开展社会主义革命,再到进行改革开放,进入新时代,这中间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战胜了无数困难,创造一个又一个的人间奇迹。通过学习《决议》,我认识到,我的网络文学创作是在党和国家的文化自信大框架下书写个性。这也让我对未来的创作方向有了新的认知与规划。
13年前,我懵懂地踏上文学之路。那时的写作虽纯粹,却缺乏思考。一如网络文学最初的状态,虽蓬勃发展,但泥沙俱下,作品质量良莠不齐。所幸,我的每本书里,每段故事中,都以健康乐观、积极向上定格作品价值取向。
作为网络文学作者,我是以写军旅题材出道,那时在平台连载,签约,都是茫然随意的,甚至没有大纲,也没有考虑过作品的思想性和文学性这种严肃的问题,只遵循网络小说的创作规律,我行我素。
后来的某一天,有读者发微博私信告诉我,他考进了军校的指挥专业,将来会成为一名军官。等我从军旅转向民航题材后,又有读者说,她通过读我的小说了解了民航业,了解了管制职业,为民航从业者所具有的职业精神和行业自信所感动。现在她出差,再遇到因航空管制等原因导致的航班延误,已经能够做到心平气和。因为她知道,航空公司和空管塔台,才是最不希望航班延误的。一切的延误,都是出于飞行安全的考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小说确实对读者产生了影响,让我不得不注重作品质量的提高。
网络小说是依托新媒介发展起来的,其“网络性”的媒介属性不可忽视。但网络小说的本质是一种文学样式,文学性作为一部文学作品的内在本质要求,在网络小说评介体系中是难以回避的问题。相对于文学性普遍较高的传统文学来说,网络文学最受诟病之处就是文学性的缺失,跟风创作、套路化、模式化的作品多,具有思想深度和艺术独创性的作品较少。而追求文学性的那一部分,恰恰是网络小说精品化方向的代表。
从2018年在上海参加现实题材班之后,四年间,我参加了多个全国性的文学活动,包括省级网络作协负责人研讨班、自贸港网络文学与电影发展论坛,更在井冈山革命传统教育基地接受红色教育。在中国作协的引导下,我开始以都市养老、教育扶贫、公益事业为主题,向现实题材转型。
写作是个输出过程,唯有坚持学习,注入新知识,才能持续不断地输出。由于作品涉及不同行业,而我又没有机会经受不同行业、不同岗位的历练,只能通过调研采访、查阅资料,掌握各行业的知识和特点,服务于创作。这个准备的过程并不比写作容易,它直接导致了我创作速度的下降。
网络是个极真实的世界,创作速度下降会令读者流失,这是对网络作者创作的隐性伤害,现实题材成了“冷文”的新标签。这一度令我陷入创作困境,如同遇到关隘,进入了瓶颈期。然而,浩瀚无垠的中国传统文化,犹如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文学宝库,在文学创作领域,我们每个作者,都有责任结合新时代条件传承和弘扬中华文化,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繁荣文艺创作,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
文人之笔,劝善惩恶。作为网络作者,我既不妄自菲薄,因为我与无数同行创造了无数个充满想象力的精彩世界;我也不妄自尊大,我由衷尊敬、且并不疏远传统文学,更愿意接受一切善意又给予希望的批评,同时更不会放弃自我成长。
“独行快,众行远。”前程山水茫茫,但未来一定可期。我会继续努力,通过优秀的作品,积土成山,与诸位同学一起成为文学道路上的一座座山,为我们伟大的祖国和这个我们亲历的时代记录,并留下点什么。
孤独、困境与突围
邱美煊
写作是一件很孤独的事儿。这点大家应该都有同感。对于我来说,更是如此。文学艺术的繁荣与经济繁荣是息息相关的,我们在偏远地方的作者,有天然的劣势。第一重劣势就是想要找志同道合的文学朋友难;第二重劣势是被发现的机会少。我来鲁院的初衷,其实就是想怎么解决自己孤独的困境。来了这里以后,我发现所有的写作者都面对着孤独的困境。大家都在考虑“为什么写作”的问题。在鲁院待的时间久了,也渐渐意识到,自己“才华配不上梦想”。
另一种“困境”,是我自己的写作困境——首先是故事素材重复,看起来写过了一些文章,但都是追溯童年和成长的隐秘心事和哀伤,像祥林嫂讲阿毛一样讲述自己经历的亲情、友情和爱情,最直接面对的也仅仅停留在肉身消亡和对所谓人性之恶的描绘。我常常在想,有这些够吗?其次情感体验也是重复的,我发现这点是在我孩子三岁的时候。有一天我去上班,她追到电梯门口不让我走,我赶时间非常狠心地关上电梯门。她哭得撕心裂肺,我忽然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对孩子来说这就是一次盛大的离别。今后所有的生离死别都是这样情感的复制。得到的欢喜,得不到的愤怒,对未知的害怕,对丑恶的厌恶和莫名的忧伤在三岁以前就体验过了。最后是发现自己写作很难有实现自我超越的可能,就是在讲述故事的时候能超越故事,超越过往的价值,去表达对生活的前瞻性的理解。以我的能力很难做到。
夏虫不可语冰,却以语冰为乐。我偶尔也有一些不太切实际的思考,比如文学的困境问题、写作真正的意义问题。但是,在一次次的研讨中,我才学会如何去认识这个时代,如何去理解现在的中国,然后才去考虑作为一个作者该怎么去理解和表达当下的语境。这对于我这样的作者是真正意义的突围。
我们生在一个巨大变革的时代,好故事来不及去记述,新的好故事就发生了。社会发展给我们带来怎样的变革,怎么把乡土转型中的中国经验写好,怎么把与世界接轨后的城市生活写好,是写作者必须要考虑的问题。许多成名成家的作家都很难把握,像我们这样的作者又该怎么去书写这个时代呢?
讲故事是有用的。故事不仅消遣时光、娱乐生活,故事还诠释我们、定义我们、改变我们。就像是山鲁佐德讲述《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也像《庄子》《孟子》把想表达的藏进故事里,影响了我们整个传统文化。故事也可以传递善意,消除隔阂,纠正偏见,《礼记》曾经说过“世界大同”的理想,《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也有“全人类共同价值”的表述,这是我们中国人民的美好期待。
我们要认真讲好脚下的故事。我来自福建龙岩,是革命老区。曾经发生在闽西的革命故事值得不断挖掘,新时代的故事也无穷无尽,脱贫攻坚、全面小康,乡村振兴、生态文明,还有以人为本的城镇化,农业农村现代化,智能终端改变我们的生活场域。我们要在优秀的传统文化中汲取力量,也要在当下的坐标系中去书写时代经验。
要树立信念感,树立支柱性的精神力量。“为什么而写”是我们要迫切解决的重要问题。就我个人而言,以前的写作总是从自己到自己,在学习《决议》后意识到个体感受要与公共的、集体的记忆和社会情绪做好联结,把个体命运与国家命运关联起来,把文学创作与人民需求关联起来。
以上这些是我努力去突围的方向和关键。在鲁迅文学院,在北京,让我看到了文学更多的可能性,当然也让我看到自身写作更多的可能性。我们应该有更包容的姿态、更开放的胸襟、更具建设性的情怀,在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在艰难的革命历程中汲取养分,去书写真善美的中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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