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描摹现实到恣意想象——定格动画《平面世界》
主人公和猫在卡通世界中用遥控器切换场景
由丹尼尔·格瑞弗斯导演的荷兰动画片《平面世界》,讲述了主人公在一个平面世界和卡通立体世界之间穿梭的故事。影片中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是由没有厚度的纸片构成的角色组成的平面世界,另一个是存在于电视节目中的卡通三维世界。
一个雨夜,身处平面世界的孤独男子在家百无聊赖。他喂了挂在墙壁上扁平鱼缸中的纸片鱼——鱼缸的形态并不是真实生活中的立体造型,而是像镜框一样的平面。在这个世界里,人和动物都由薄如蝉翼的纸片构成。一个人出门,既可以选择用手开门,也可以将自己的身体侧过来,从门缝中穿过。一只猫回头,只需要将纸片一般的头部向身后进行弯折,便可以完成回头的动作。
男主人公看了看电视中播放的警匪片,便提着工具箱出门维修道路。与此同时,电视警匪片中的盗贼阴差阳错地顺着电线和水坑,从卡通世界穿越到了平面世界。原来,电视中播放的并不是警匪片,而是卡通世界中正在发生的事件。盗贼来到平面世界后,先是潜入银行并控制了工作人员——狡猾的盗贼迅速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运转法则,他并没有用枪指着工作人员,而是用胶布将他的纸片手脚贴在了墙上,再用同样的方法封住了他的嘴。
盗贼拎着从银行窃取的钞票,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正在维修道路的男主人公。在一片慌乱中,二人互换了手提包。就这样,男主人公因为拎着赃款而被卷入这场警匪追逐大戏之中。随后,男主人公和他的猫又因为接触电线、踩到水坑而进入到电视画面中的卡通世界里。男主人公和猫发现平面世界中的电视遥控器可以切换到卡通世界的背景环境,这一充满想象力的设定让故事开始发生转折……
在动画《平面世界》中,导演运用两种完全不同的美术风格来展现两个世界的差异。在扁平化的平面世界中,导演将角色绘制在真实存在的纸片上,运用定格动画的方式来进行角色运动的拍摄。在这个世界中杀死一条狗无须动用刀枪武器,只需要将它团成一个纸团丢进垃圾桶;挟持一个人不必用枪指着他的头,只需要将他像纸一样贴在墙面上……所有颇具想象力的设计,都较好地利用了定格动画中纸张的特性——根据纸本身的材料特性来进行动作的设计、情节的设计以及故事的设计。这种对定格动画中元素的特殊运用,将动画设计的重心从对现实的描摹转移到了基于特定世界观的想象上来。
在卡通世界中,导演运用传统的二维动画,配合卡通绘制或实拍图片构成的场景,来突出这个世界和平面世界之间的区别。美术风格的差异不仅为原本普通的故事情节增添了别样的色彩,还为故事的关键转折点提供了情节设计上的灵活性和更多的可能性。
无论是形式风格还是叙事,《平面世界》都具有很强的创新性。这种创新建立在导演格瑞弗斯对动画语言深刻的理解之上。尽管角色之间没有对白,《平面世界》仍旧依靠丰富的表达方式和新奇的叙事设计,为观众带来了优质的观影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