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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暖泉
来源:中国民族报 | 白英  2022年02月08日16:26

2022年中国虎年春节期间,第24届冬奥会将在北京-张家口举行。作为雪上项目主赛区的张家口,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塞外古城,其境内的蔚县暖泉镇系中国历史文化名镇,被誉为“中国最具年味的地方”之一。

赏冰戏雪之余,行走暖泉古镇,穿过留存数百年车辙印迹的门楼,走在张灯结彩流光四溢的古街上,品尝着蒸年糕糖麻花等传统美食,欣赏着泼金撒银的古堡打树花,沉浸于丰富多彩的古老社火中,还有家家户户窗棂上那古朴精美的蔚县剪纸令人目不暇接……便会不自觉陶醉其中,可谓春意满满,幸福满满,年味满满!

冬日的暖泉,艳阳高照,天空出奇的蓝,令人心间顿生欣喜。集古城堡、古寺庙、古戏楼、古民居于一体的暖泉古镇,始建于元代,壮大于明清,现由西古堡、北官堡、中小堡三个村落组成。三个古堡首尾相连,唇齿相依,形成完整的防御体系,如今只有西古堡保存基本完好。

古镇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为著名的张库大道起点,因镇中心有一四季长流、冬暖夏凉的泉水而名“暖泉”。暖泉因地处边塞,历经了历史的风云变幻波谲云诡,也见证了曾经的繁华与辉煌。时光流逝,岁月尘封了无数的悠悠记忆,而一砖一瓦沧桑依旧,一草一木岁岁争荣,仿佛还在讲述着一段段曲折悠长的塞外传奇。

在暖泉书院广场上,早已搭起一座巨大的“民俗表演大舞台”,舞台旁边,一座四角攒尖歇山顶式的三层砖木结构角楼赫然在目。角楼上大红灯笼高高挂,村民社火表演队汇聚于此,一群观众扶老携幼地围在舞台下,期待着精彩的社火表演。其间,一位老师傅在指导几个小孩儿练习武术,暖泉人多是当年守边将士的后裔,自古尚武成风,耳濡目染,这些孩子们从小也就喜欢舞枪弄棒,每年孩子们还要登台表演,成为社火队伍的主力。

走在古镇青石路上,一家家临街店铺和庄户人家雪白的窗棂上,随处可见洋溢着浓郁地方风情的蔚县剪纸,精美的图案与古朴的木窗木门交相辉映,透着朴拙,充满着灵动,浸润着喜气。蔚县剪纸在海内外享有盛誉,说是剪纸,其实并不是“剪”,而是“刻”。以薄薄的宣纸为原料,用小巧锐利的雕刀手工刻制,再点染明快绚丽的色彩,形成空灵、艳丽的艺术品。剪纸内容涉及花鸟鱼虫、戏曲人物、神话传说、历史故事、名胜古迹、重大节庆等,凡是你能想到的,巧手的艺人都能栩栩如生地刻画出来。

暖泉镇的小吃相当出名。热气腾腾的荞面饸饹、香甜酥脆的糖麻叶、热食冷吃的粉坨、皮脆肉嫩的肉煎饼、口感筋道的蒸黄糕、形状特别的周二粽子、筋道入味的卤豆干,还有传统名肴“蔚县八大碗”和被誉为“蔚县咖啡”的豆面糊……春节期间,整个暖泉成了一个美食大庙会。

新春之际,暖泉的大街小巷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色光芒点缀着朦胧夜色,大大的红“福”把古镇装饰一新。除了花灯会、剪纸等传统民俗文化外,最具年味、最吸引游人的就是暖泉镇传承了300多年的绝技——打树花。

夜色刚刚降临,原本安静的暖泉镇热闹起来,树花广场上聚集了不少人。一场肃穆的祭天仪式拉开了打树花的序幕,两个壮汉抬着一锅通红的铁水走上舞台,放在城门前。一个中年汉子拿着一把柳木勺舀起一勺铁水,将铁水奋力抛洒向城墙,瞬间铁水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划向夜空,经过城墙的拦挡与碰撞,火花四处飞溅,形成一朵朵美丽的树花,点亮了古镇的夜空。

打花艺人不停地甩动臂膀,挥舞木勺,铁水金花四溅,飞向城楼上方,形成千万条金色丝线。此起彼伏间,火树银花绽放在漆黑的夜空,似繁星点点,流光溢彩。当它们从高空倒悬坠落时仿佛天女散花、飞瀑流星,溅起万丝金色火花,及至散落地上时又如泼金撒银、银河乍泄,化作无垠怒放的黄菊,赢得观众阵阵喝彩。在观众热情的欢呼呐喊声中,打花艺人或疾或徐,不断变换着手法,树花疾如万马奔腾横空而来,快似金珠散玉千姿百态。场内场外,欢声雷动,艺人的精彩表演与观众的如潮狂欢交相呼应、融为一体,尽情抒发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赞美,千年古镇沉浸在欢乐喜庆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