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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之歌永远嘹亮
来源:中国作家网 | 韩青辰  2022年05月07日08:39

《光明》(李东华主编《童心向党-百年辉煌》书系之《光明》,作家张晓玲与画家顾宝新共同创作。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是阐述“知识是光”的绘本经典。它告诉我们童心是光,追逐知识的灵魂是光,和平是光,自由解放独立尊严是光。

全书都是黑灰底色,表明了解放前饱受战难的旧中国国之不国、民不聊生的黑暗现实。故事发生地选择在最黑的监狱。作家画家的笔触立根在最黑的地方寻找人类最强烈的心灵之光明。

书页间的洁白光明仅仅来自于格子窗外的天空、追求自由新生活的小萝卜头、革命同志之间相亲相爱同仇敌忾,一起迸发出来的最自然的心光、希望:我爱中国,振兴中华。我很感动小萝卜头始终在一束光里。

在这本近乎完全灰黑的书中,当作家写出这行字:“我是一个好孩子,我爱中国”,真是阳光万丈啊。

作家的功夫体现在节制情节和语言的自觉上。我感到她每一个字都经过精挑细选,自然清新,又很注重与现代读者的沟通,比如小萝卜头考叔叔的那句话,“假如鸡和兔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

好像每个字、每笔画都是从狭小的格子天窗里漏下来的红太阳和白月光。像巨石下抽穗冒出来的嫩芽,碧绿、柔软却韧劲无限。

两位艺术家将精炼运用到极致,给读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感谢他们最大限度的精简和选择,每个句子与每幅画都极力在黑灰中拒绝或者小心翼翼地表现“黑暗”,同时叙述、唱响着“洁白与光明”。

黑暗无奈何光。从黑暗中井喷出来的人性的高贵与不屈,渴望自由解放的灵魂,那是任何野蛮也压不垮、关不住、杀不绝的。

全书最高音在画外与书外,最后那只伫立着像石化了的小鸟,它并未飞翔在空中,画家让它伫立,它不丰腴,羸弱疲惫,像一无所有的小萝卜头的灵魂,可它头顶一片曙光,谁说那不是新中国新世界的胜利曙光呢。

也许它下一秒就要展翅飞翔,飞翔在我们的希望和祝福里。

倒数第二页最触目惊心。我理解为画外音——“1949年9月6日,9岁的小萝卜头和父母一起被杀害于重庆歌乐山下的松林坡。”

这行字不是图画书的行文字体,它鲜血淋漓压轴在全书之外,是事情的真相。白纸黑字像通知,像报道,写在一页的右下角,字体很小,肃穆、戳心,叫人肝肠寸断。那大片的无限的空白是祭奠英烈的白幡吗?

真相不在作家的述说里,也不在画家的笔触里,作家与画家一致要回避这个残酷的“黑中至黑”。他们偏要讲述黑暗中的光明故事——追求知识,一笔一画地书写我爱中国,追求国家振兴民族独立的光明心灵是最大火光,终将熊熊燃烧无边无际。

黑夜再长,曙光终将到来。

回到全书第一句话,天,快要亮了。夜,必将光明。

或者在敌人的枷锁、皮鞭、屠刀、枪炮下的革命者,他们高唱自由、高唱我爱你中国的心灵始终是光明幸福的。我深深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