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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叫做笨蛋 可又如此亲爱
来源:杭州日报 | 陈力君  2022年05月23日06:51

《亲爱的笨蛋》延续作家的一贯的文学追求,“遵循爱与趣味的指引”,勾勒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海岛男孩的成长故事。

中国东南沿海,一个狭小、偏僻和闭塞的落虾岛夏凉村,于一宝正在大张旗鼓地长大——考试时,肆无忌惮笑得响亮,受冷落后去拥抱树,台风来袭,他以超常的判断力和从自然习得的经验,救出了被大水围困的成年人,甚至,他还发现了村庄上游的仰天湖水库堤坝的窟窿和潜在的危机……

可他依然是总也得不到认同的“笨蛋”,并开始体会生存的蹇困。寡言、粗粝却坚韧的父亲,为赔偿学校损失卖掉房子;辽阔、自由的水手舅舅,为摆脱困厄生活在出海打鱼时,死于海难。

于一宝成长中的疼痛感日渐加剧,可他始终善良诚实。小说中倾心疼惜地塑造貌似笨蛋却精灵般的于一宝,集童趣、智趣、谐趣于一身,为儿童文学世界增添了鲜活有力的孩童形象。

作品不仅坚守孩子的美好世界和可贵的天性,而且,还仿效孩子充满好奇的视角观察世界,理解生活。如模仿孩子的眼光,把藏在梧桐树上的疯爷爷称为“藏在树上的大鸟”;李老师通过没有窗户的房子的比喻,说服于一宝理解作文前面空两格的形式要求……类似的细节让我们理解到孩子世界的丰富、机智和趣味。

当然,以于一宝单薄和幼弱的身体,要维护和孩童自然美好的品性,单凭他一已之力,缺乏现实可能性,也缺乏叙事合理性。故事在他的周边安排了几位“守护神”。首先是美丽、善良、理性和睿智的音乐李老师。她总是在于一宝遭遇窘境时化解矛盾,平复孩子心灵的伤痛。于一宝的爷爷于大岚被人称为“于老癫”,其乖张行为和最后人生的转折,更与于一宝形成对应关系。这一人物形象,既丰富形象维度,更是加深了对认知观念的反思。

值得一提的是,该作品最终,引领于一宝走向未来人生,是内心从未黯淡的灯塔。“素履,往无咎”,这样的结尾满足了读者的美好期待,或许也是作家的美好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