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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奇异青春期 ——动画片《青春变形记》 
来源:文艺报 | 李 萌  2022年07月13日07:59

《青春变形记》电影海报

13岁的美美是一名生活在异乡的亚裔女孩,她和家人住在一个古老的宗祠之中。除了供奉祖先,祠堂还作为景点向游客开放。美美在学校成绩优异,在家中乖巧懂事,不仅帮助妈妈打扫祠堂,还为参观的游客讲解家中的祖先与文化。

这就是《青春变形记》的故事背景。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得体的妈妈、和善的爸爸、懂事的女儿……不过美美和家人之间的关系,总让人感觉处于一种尽力维系的脆弱稳定。来自妈妈的关心实际上是一种压制:妈妈当众展示美美所画的心仪异性,在大庭广众之下挥舞着美美的女性卫生用品……即便如此,美美也没有反抗,或许她适应了在妈妈的管教下生活,或许她已懂事到明白听话乖巧才能让全家人幸福舒心。

美美是妈妈的好女儿,是未来一片光明的乖孩子,直到有一天,处于青春期的美美对一名异性产生了兴趣。结果妈妈发现了美美的秘密,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去质问那个男孩。在遭受到巨大刺激之后,一觉醒来的美美居然变成一只巨大的、散发着奇怪气味的小熊猫……

原来,美美家族中的女性都会在一定年龄变成小熊猫,只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和情绪才能重新变回人类。想要彻底摆脱变形,则需要在一个特殊的夜晚,举行一个全家族女性共同参与的仪式。

为了帮助美美摆脱变形之苦,妈妈开始对她密切跟踪,还帮她练习情绪控制。但美美会在情绪失控时变身的秘密,还是被学校里的三个好朋友知道了。恰巧这四名少女迷恋的乐队将在本市召开演唱会,但家长们都不同意她们去观看。情急之下,几个女孩让变身为小熊猫的美美与大家合影,以此来筹集演唱会门票。就在钱即将凑够时,淘气的同学泰勒邀请美美参加自己的生日派对,并答应为此支付一笔可观的费用。这笔钱对美美和朋友来说非常重要,但美美从外婆口中得知,不断变成小熊猫很可能导致她永远无法摆脱变身。可为了欣赏演唱会,美美还是来到了泰勒家。

变成小熊猫的美美将生日派对推向高潮,这时美美却得知演唱会与摆脱变身的仪式居然在同一天!美美的希望落空了,失控之下又变成了小熊猫,还险些伤到泰勒。妈妈找到美美后,将这一切归咎于她的三名好友。美美习惯性地服从于妈妈,无奈地看着好友被妈妈问责——女孩之间的友情彻底破裂了。

在仪式中,美美由歌声和咒语引导着进入一片虚幻的竹林。她的面前是一面镜子,通过镜子就能彻底摆脱变身的命运。这时美美突然想起变身后的快乐,于是在最后一刻回到了镜子的另一端。仪式失败,美美毅然奔向演唱会。妈妈对女儿的离谱行为大惊失色,情绪失控的她也变身为一只巨大的小熊猫,追随女儿来到体育馆。妈妈变身的小熊猫将体育场毁成一片废墟,演唱会也被迫中止。面对妈妈,美美终于吐露了实情:自己不愿做一个所谓的乖女儿,她有自己喜欢的异性和乐队,变身为小熊猫赚钱也是她的主意。妈妈听到后无比愤怒,想要抓住美美,此时美美的外婆和家人再次开启仪式,将美美和妈妈引入竹林幻境。

最后一段令人颇为动容:美美见到了还是少女的妈妈,她正在幻境中极度自卑地哭泣。她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不能让家人满意,尤其不能让自己的妈妈(美美的外婆)满意。美美牵起妈妈的手,带她来到竹林中的镜子前。在这里,外婆和家族中的其他女性正在等待她们,大家一起穿过镜子完成了仪式,除了美美。美美决定接纳一个不完美的自己,自然而畅快地流露自己的真实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