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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舞台》
来源:浙江大学出版社 |   2022年09月16日18:09

《纸舞台》

作者:李晓珞

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2年9月

ISBN:978-7-308-22862-6 

【内容简介】

本书由十二篇构成。有往事、今事和人物构成的意象连接。每篇独立,前后无情节和线索的连贯,甚至具体写作手法也大相径庭,但风格、语汇和叙述体系有其一贯性。

《海德先生》

名医海德,酒馆老板叶良,大学副教授王中明,失意的女人杨珊,杨珊的赌徒老公,围绕着这些人物,一些看似惊心动魄的情节实际是催人泪下的人间悲剧。

《黄秋影命案》

一个虚构的故事,以侦探小说的角度写一个发生在民国时期的谋杀案。另一条线索是作者母亲与作者之间围绕写作意图和写作观的探讨。

《本来的样子》

童年的失误竟体现一种思维价值。

《御龙山路58-4-1304》

由三个关于生死的故事构成。一个人死了还活着,一个人活着已经死了。一个人明明活得好好的,可是医学检查说他病入膏肓,直到有一次再去医院,医生说他生命体征全无。而实际上,他还在开玩笑,还在乐观地准备为女儿升学请教育局的领导吃饭。第三个故事,是一个现代民间传说。莫名的邂逅居然穿越生死两界。这类故事在民间传得很盛,但作者以文学探索的语言和视角重构叙述。这三个人,生和死都出轨了,都离开了自然的法则。是什么力量这么强大呢?!

《碧玉簪》

这个故事的蓝本,来自戏曲《碧玉簪》。这是一个典型的明朝才子佳人戏本。作者深入文本的内核,重新安排了叙述线。故事设计了一个暹罗木材商女儿普拉榕到中原寻找失踪父亲的情节,让普拉榕在机缘中深入王李两家,从她的体验而不是她的角度去重新审视古中国文明。

《断桥》

一个叫末未的女子,从浙江偏远农村到杭州打工,在西湖断桥边一家旅游纪念品商店做销售员。她经历了各种城乡的冲突、人事的周折、甚至众叛亲离。但实际上,末未只是事情的线索,重点的笔墨却落在写断桥这个意象上,写它在不同时间和空间里的变化,以及很多不同的人和它的关系。

《浣云的人》

这篇以唐代女诗人鱼玄机的生平为线索,从她年幼与母亲沦落为奴,替人洗衣服为入口,写她浣衣,浣云,浣霞,写一种洗涤,将我们日常生活的经验洗干净,回到内在本来的视觉。她是人们心目中一个审美的浣者。

《二十四桥明月夜》

“二十四桥明月夜”是一道名菜。按一桥一事的方式建构特殊的故事。汇众味成篇。

《我把我真的人格带入梦中回不来了》

我和我的朋友严欣的故事。我常做一个梦,被困在梦中出不来了,而在梦外的我却不是真的我。

《真实的遗产》

一个舞蹈生遭遇舞蹈大师,在一次比赛的集训中他们经历艺术与灵魂的拷问。那是初次也是最终的机会。舞者最后得到一份舞蹈的遗产,却是一副雪白的牙齿。

《姜予婕的地狱书》

一个外地女青年来到都市,她的生活看起来很成功。她的消费很高,她的形象很完美。可是,她有难以启齿的经历。所有故事都是围绕这个不幸的点伸展开的,所有的矛盾也是由此引起的。不幸带来动力,根本上又造成不幸的不幸。这些在姜予婕面对的世界里都没有任何空间可以讲出来,她只能在死后的地狱中向我们倾述。所以,这篇是她发自地狱的书信。

《一个人不能两次涉入同一条河》

少年成长的经历,出离常态的交往,命运的错失。我和嫣莱的偶遇,与嫣莱的情谊,以及不得不在无法交错的轨道上行进。后来,嫣莱成为电影明星,从一个失足者的起点应证了回归本原的价值。

【作者简介】

李晓珞,作家,词曲作者,戏剧演员。代表作品长篇小说《落幕的叙事》(2020年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纸舞台》(2022年浙江大学出版社)。少年时期学习舞蹈艺术,毕业后在东京、斯德哥尔摩、哥本哈根等地继续深造戏剧、音乐与文学,之后随作家、诗人张广天先生学习当代艺术创作和文学写作。其词曲唱的原创作品《羽兰亭街》《丰饶之锅》获华语金曲奖。

创作感言

作家、词曲作家、戏剧演员李晓珞的新著《纸舞台》由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围绕着她的创作,她说:

“首先,我从未想过我的书成为畅销书。我不是装高雅,而是深知我的写作不是大众的口味。当然,写作也不是关起门来自娱自乐,写作首先有它的特殊性和隐秘性;对于至高的阅者,这是无法言说的,但对于喜爱我的读者,这关乎趣味。与我趣味相投的人,自然就会进入我的读本。趣味是文学很重要的根源,趣味一方面来自于性情,还有一些因素是与处境有关的。比方说,一个女人嫉妒另一个相貌出众的女人,这会使她失去原本的美好;而一个漂亮的女人钦羡另一个更漂亮的女人,她会由此得到那个更漂亮女人的美。这个是很隐秘的事实,只有放下来,软下来,去钦慕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体验。

“写作的态度和写作的路线,与这也是息息相关的。人可以失落,难过,悲伤,但不要恨,恨会令人跌入深渊,越来越糟糕。悲伤会获得大悲悯,获得至力。

“这本《纸舞台》,大家都很关心书名。诗人芒克说,‘就冲这个书名,这本书也值得一看。’当然,书不全靠书名。我之所以取这个书名,是因为书是按照舞台思维去写的。我少女时代跳舞,后来又演戏,我的脑子里深深刻着现场表现的思维。那就是歌舞演于一体去讲述。这与文学写作关系是密切的。文学究竟做什么?有人说载道,有人说为人生,有人说就为文学本身。其实,长久以来,作为书写下来的文字,大部分是关于叙述的。我的兴趣在于钻研叙述,就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讲。我不喜欢故事的离奇、曲折、生动这一套,我也不认为阅历是文学写作必须的。很多人自恃阅历深厚,以为凭经历就可以写出巨著,这其实是文学的门外汉。一个好的导演,既不期待好剧本,也不期待好演员,唯有一般的,甚至平庸的演员和剧本才能造就优秀的导演。小说也是这样,那么多素材和经历,那么好的故事,有什么用?人们究竟是看故事还是看小说?小说艺术不是讲故事,而是怎么讲故事。比方说,《纸舞台》中有一篇叫《碧玉簪》的,这是一个旧戏曲中家喻户晓的才子佳人故事,我拿来当底本,我借一个暹罗木材商的女儿普拉榕到中原来寻父亲深入李王两家,这并不是换一个视角的问题,这是另一种生活方式另一种性情的人与古代中原相遇的惊讶。如果惊讶是来自于情节的,那么,文学是没有作为的,但惊讶是来自于叙述方法的,惊讶在文学中就有了价值。

“《纸舞台》不是我的一生,却是我一生中很重要的生命阶段,因此,它是一笔很重要的财富。如果与我趣味相投,也欣赏我的人,必定会在这书里找到非常好看非常卓越的部分;如果我们趣味差得很远,那么就南辕北辙了。这就像谈恋爱一样,要两情相悦,要相见倾心。谈上恋爱了,有什么比这个更富裕更叫人开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