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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国梦同频共振的十年
来源:文艺报 | 钟兆云  2022年10月17日09:37

我的文学之路起步于学生时代,15岁发表作品,大学时靠稿费维持学业,毕业从事党史工作第二年,写就2万多字的纪实作品《1949:张鼎丞和他的战友们》,在《福建日报》连载后,同行称“为党史界带来一股新文风”。受此鼓励,我在当年的中央苏区第一模范区、毛泽东才溪乡调查之地、将军之乡——闽西上杭县才溪乡深扎一个多月,于24岁出版了第一部长篇报告文学《将军与故土》。与此同时,我在家乡闽西武平县深入采访共和国首任空军司令员刘亚楼上将的弟弟、失散老红军刘亚东,写出3万字报告文学《空军司令和他的农民弟弟》,继而创作《百战将星刘亚楼》一书,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获得首届中国人民解放军图书奖。由是,更坚定了我走一条党史与文学结合之路的决心,用一撇一捺的方块字为开国元勋筑起我的纪念碑,带领读者走进邓子恢、张鼎丞、叶飞、庄希泉、傅连暲、贺敏学、江一真等人的精神世界,并由他们的传记带出无数革命者的事迹。

在为党史人物立传时,我还出版了《国之大殇》《落日——闽台抗战纪实》《商道与人道——塚本幸司传》等报告文学、传记文学以及数部长篇小说。在鲁迅文学院就读时,我还想到要用文学为“三农”立传,于是带上只读了初二便因家贫辍学却热爱写作的农民二姐钟巧云,开启了前后长达8年的“乡村三部曲”写作。东奔西走,常常席不暇暖,我接触到的党史、国史、军史人物及海外人士、国际友人越来越多,了解到的重要事件越来越多,愈发丰富了阅历,积累了对战争与和平、中国与世界的认识,时时涌起创作冲动。2015年抗战胜利暨台湾光复70周年之际,我创作了长篇小说《我的国籍我的血》,并赴台参加书展。此书的写作为我埋下伏笔,此后花4年时间,以第一人称叙事,潜心创作了一部反映旅居美国的侨三代千辛万苦寻根问祖的长篇小说《海的那头是中国》。

这十年中,我当选为福州市作协主席、福建省作协副主席,两次参加全国作家代表大会,聆听了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党的十八大以来毫不松懈的铁腕反腐,特别是国家监察体制的改革,让我开始关注反腐题材,并为此接受福建省纪委监委邀请,全过程参加一起省管干部重案调查,和专案组同驻案点百来天,完成了多部反腐题材的作品,也为今后的文学创作储备了素材。

于我的生活和工作经历来说,红色题材、乡村振兴都是我创作的富矿和主旋律,因此更是深入挖掘、精心耕耘,期待能不负这个时代。曾任福建省委书记、中国扶贫基金会创会会长的改革开放先锋、扶贫先驱项南,被习近平总书记称赞为“公仆榜样”,晚年的他默默地奉献出自己的全部光和热,为贫困地区和困难群众撑起了一把“伞”,并以此为“一种快乐”。受他的影响和号召,很多人终身从事扶贫事业,众志成城,助力中国打赢脱贫攻坚之战。有感于此,我写了《项南:一个撑伞的人》一文,上了《新华文摘》的封面要目。而洋洋30万字的《项背——一位省委书记的来来去去》则是给项南百年诞辰的献礼。书名的寓意,一是指项南的背影,他生前灵魂有趣,不同流俗,逝后多年背影依然迷人,许多人谈及他,总不免泪流满面;二是我告诉自己要望其项背,也希望大众如是;三是作灵魂拷问,姑且不论我们能不能望其项背,现实中有多少人真心实意想望其项背?

十年来,一书一文作毕,总要抬眼望天,望太阳,看星星,太阳和星星总也在默默地凝视我。一颗心跟着笔下人物的灵魂随风飞扬,深深地感恩他们潜移默化的滋养,让我“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回看我的十年,庶可自豪地说,没有虚掷光阴。人类长河有无数个十年,个人生命中的十年却完全可以用手指头数得过来。无论如何,这个十年于我的人生和创作都不会一闪而过,而值得作为黄金记忆珍藏。2019年,我在微信朋友圈盘点全年某些访谈镜头时,信手写下一句话:“左看右看不过尔尔,几次经历一份记忆罢了。”文学是必须一生朝圣的殿堂,是穷尽一生都可能难以企及的高峰,今后我还要一如既往地跋涉,绝不能半途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