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阅读和写作 我生命中的太阳和月亮
几十年来,张秋生从未停止过儿童诗与童话的创作,他的作品曾8次荣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是目前为止获得这一奖项次数最多的作家。张秋生于2020年荣获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特殊贡献奖。“张秋生先生是中国儿童文学的一棵常青树。他用半个多世纪的勤奋写作,在童诗和童话写作领域成绩卓著,影响了几代孩子;他的多篇作品入选小学语文教材,获得过众多奖项,成为当代原创童话的重要收获。他身兼儿童文学报刊的编辑、主编、总编之职,为当代中国儿童文学原创写作领域培养和输送了大批人才,奉献了毕生精力。”2020年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评委会给张秋生的颁奖词这样写道。
“小巴掌童话”温暖几代小读者
2021年张秋生的幼儿文学作品《小巴掌童话诗·恐龙妈妈孵蛋》获得第十一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该奖是国内儿童文学界的最高奖项,而张秋生不止一次获此殊荣,多年前,他已凭借《小巴掌童话》和《鹅妈妈和西瓜蛋》在第二届、第三届评选中获奖。
“顾名思义,是篇幅短小,小得像小巴掌那样的童话。它是张秋生同志独创的一种新童话形式,最大的特点是充满诗意,张秋生同志其实还是在写诗,把诗和童话结合起来写。”任溶溶生前曾这样形容张秋生的“小巴掌童话”。
“有一天我突然就想,能不能把我喜欢的诗、散文和童话糅合在一起,写一种精短的、既有诗的韵味又有散文的随意,同时兼具童话丰富想象的作品呢?”张秋生曾谈道,“小巴掌童话”是自己命名的。从1958年他在《解放日报》上发表了处女作——儿歌《赶麻雀》开始,陆续很多儿歌发表在《新民晚报》《文汇报》《青年报》等报刊。后来的很多年里,张秋生一直在写诗,出版了10多本诗集。1985年,张秋生开始“小巴掌童话”的创作。“在创作过程中,我力图使自己的作品多一点‘弦外之音’,并努力让读者自己的想象和生活来补充它,丰富它,这是我的刻意追求。但刻意的追求必须通过随意的方式来显示,我并不着意制造那些曲折离奇、跌宕热闹的情节,而是随意选取发生在孩子们身边的小事,让他们在熟悉的、喜爱的、亲切而有趣的故事情节中徜徉、思索、欢笑、惋惜……”
作品富有纯真童心和鲜明风格
今年7月,新蕾出版社出版了张秋生的新作《有梦小院》。“张老非常诚恳地接受了我们的修改意见,我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以为可能要修改一段时间,没想到不到半个月,就再次收到了他的改稿,里面不仅将编辑提出的问题进行了调整与逻辑自洽,还加入了很多新的情节,使人物形象更加饱满,整体故事架构更加丰富。”新蕾出版社副总编辑焦娅楠介绍,如此细致地打磨,让《有梦小院》上市仅两个月就销售了3万册,这本书也如张秋生所愿,走进更多孩子的心中。
谈到与张秋生老先生交往的细节,焦娅楠介绍,和张秋生老先生认识了12年,也合作了12年。去年年底,张老寄来了他的手写稿件,一如既往,厚厚的一沓,上面夹杂着蓝色、红色的修改痕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要反复斟酌,一笔一画都体现着他对作品的认真与爱惜。“张秋生老先生的童话如此精短,富有音韵,朗朗上口,充满童真童趣,每一个读过的小读者都感觉亲切、流畅、生动,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从而获得真善美的熏陶。”焦娅楠表示,出版社在策划一些童话选题时,特别需要像张老这样富有纯真童心和鲜明艺术风格的作家。
“这几十年来,我从未停止过儿童诗和童话的创作,这得感谢我的职业。作为一个儿童报刊的编辑,和孩子们始终在一起,孩子们的调皮、率真、单纯、稚气让我找到了许多有趣的创作素材。”张秋生曾表示,自己直到小孙子出生才退休,在照顾孙子的过程中,他细致地观察,又找到了好多创作素材。
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推出的《张秋生文集典藏》,汇集了张秋生60余年儿童文学创作的心血,包含《散步的母鸡遇见狼》《阳台栏杆上的猫》《骑在猫背上的勇士》《爸爸狗和儿子猫》《老鼠喂养的恐龙》《童年阁楼上的白云》六卷作品。其中前三卷为“小巴掌童话”经典篇目;《爸爸狗和儿子猫》《老鼠喂养的恐龙》收录了12部中长篇童话;《童年阁楼上的白云》为诗歌和散文集。2018年至2020年,该社陆续出版了张秋生病中新创作的诗集《鱼儿会不会微笑》《恐龙妈妈孵蛋》和童话集《在树上看风景的狐狸》。
读有字之书和生活之书
张秋生曾谈到他写儿童文学的“秘诀”无外乎读两本书:一本带字的书,一本不带字的生活之书。“写儿童文学,就是要用孩子眼睛和成人目光的交汇,去观察生活,去热爱生活,发现生活的美好,再以文字呈现。”
妈妈念的歌谣、爸爸带着读的《千家诗》、二年级时老师讲的童话,这些都是张秋生童年生活中的温暖和光亮。“我很幸运,童年的我爱上了阅读。60多年来,阅读和写作成了我生命中的太阳和月亮。给我带来温暖、光明,带来沉醉和美丽的向往……”张秋生曾表示,能成长为今天这样的一个人,与在阅读中寻找到了很多影响成长的关键的书密不可分。
“任溶溶和张秋生两位老先生的写作一直延续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在周晴看来,两位老先生不仅勤奋好学,而且从不会因为年事已高而降低自己对作品的要求,“他们的作品成为几代读者集体的童年记忆,以纯正的中国气质、纯粹的童年精神,成为中国儿童文学作品的成功典范,是我们学习的榜样。”